走進去一看,見陸延修趴在床邊上,一邊咳一邊伸著手在夠掉在床底下的手機。
這一幕,對簫執沖擊不小,那副狼狽的樣,簫執從未見過。
回想以前威風赫赫的陸延修,再看看現下的凄慘,作為兄弟的簫執有些無法接受。
無法看他這副模樣。
簫執咬牙,三步做兩步快速來到床邊。
“你這是做什么?”他在床邊蹲下,想將快要跌下床的陸延修扶起來。
誰知陸延修越咳越厲害,原本蒼白的臉色也被漲紅,額角青筋暴起,痛苦不已。
“咳、咳咳…噗…”
最后竟一口血噴了出來,濺了一地。
簫執瞪大了雙眼,反應過來后立馬沖病房門口著急大喊:“…醫生,醫生。”
他起身就要去摁床頭的呼救鈴,渾身無力的陸延修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
“…簫執,簫執。”他大喘著氣叫他。
簫執趕緊重新蹲下了身,擔心地看著似要昏厥過去的陸延修。
“沒事沒事,不會有事的。。”
他連聲安慰陸延修,卻更是像是在安慰此刻心慌意亂,嚇到六神無主的自己。
陸延修止住咳,努力緩過氣來。
“打電話給朝九,讓他安排直升機,晚晚不見了,秋姨說她不見了。”陸延修抓緊了簫執的手臂:“我要去南城,快。”
“晚晚不見了?”
“快啊。”
“好、好。”簫執哪敢說什么,他深知陸聽晚對陸延修的重要性,陸聽晚要真是不見了,勸什么也沒有用,他只能照辦,不然陸延修就不止是急到吐血這么簡單。
“你給她打電話,秋姨打的她不接。”
“好、好,我馬上給她打,馬上。”
簫執將陸延修扶回到床上,一邊摁響了床頭的呼救鈴,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陸聽晚的電話。
通的,但是沒人接。
連撥了幾次都是,他只能用陸延修的手機繼續打…
而此時,沈南知帶著陸聽晚,離開了南城市中心,在三環左右的地區,入住了一家普通酒店。
陸聽晚大腦昏昏沉沉,她倒在沙發上,放空著大腦。
口袋里的手機一直在震,她終于拿出來看了看,見是陸延修打來的。
沈南知不動聲色地看向她的手機屏幕。
看清來電顯示后,神色有片刻的慌張。
但見陸聽晚沒有接,他暗暗松了口氣。
“怎么不接?”沈南知試探性地問。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緊張了,沈南知猜測陸延修他們很可能是發現陸聽晚不見了。
而他們要是知道是自己帶走了陸聽晚。
自己,則隨時有在陸聽晚面前暴露的可能…
想到這兒,沈南知再一次看向了被陸聽晚放在一邊的手機。
陸聽晚沒說話,只是神情落寞。
見陸聽晚沒有接電話的打算,沈南知慢慢又沉住了氣。
“南知哥,你一個人來的嗎?”
陸聽晚忽然問沈南知,她這個時候才發現沈南知和往常有些不同,看著很疲憊,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懷哥沒有跟著你一起嗎?”
她慢慢想起,沈南知開的車也挺奇怪。
有些舊,更不是什么豪車,以沈南知的身份,不應該會開這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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