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祖祖輩輩都在那兒,陸聽晚的父母也在那兒,盛青遠這一次回來時,還帶著陸聽晚去祭拜了,后面還修建了一番。
從后門走,半個小時就到了。都是盛家的地盤,自然也不會有外人看到。
“…可以走前門嗎?”
陸聽晚腳步停了下,忽然出聲。
之所以走后門,是因為爺爺說要靜靜地走,不讓人知道,這樣他才可以保護她久一點,繼續給她撐腰。
后門可以直通墓園,不會有人看到,而前門人多眼雜,這要是從前門出去,肯定就會弄得人盡皆知。
可她想爺爺走前門,走得風光一些,本就委屈了爺爺,她不想再那么寒酸。
江獄看向她,片刻后他什么也沒說,直接叫來了阿棠。
“你帶人去清理街道,走前門。”
一句話吩咐下去,阿棠立馬帶了盛家和江獄大半的保鏢去了。
送葬隊伍暫時停了下來,都等著前門外的街道清理后再繼續前行。
十幾分鐘后,阿棠就回來了,大家繼續出發,朝著前門走去了。
盛家莊園前門外放眼望去一片冷清清。
通往墓園的街道上,也只有那一排排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如雕塑般站在那兒。
送葬隊伍出了盛家大門,密雨蒙蒙,街道空蕩,寒風入骨,哀傷籠罩著每一個人。
不多時,就到達了盛家墓園。
墓碑昨天江獄就已經讓人立好了,就立在陸聽晚奶奶的墓碑旁。
舊碑添新碑,何其地凄涼。
墓坑昨天也已經掘好了,過來后直接就讓盛青遠下了葬。
攬著陸聽晚肩頭的江獄手掌一抬,直接遮住了陸聽晚的眼睛。
陸聽晚聽得很清楚,除了雨聲,便是潮濕的泥土砸在棺板上的聲音…
等到江獄拿開手,眼前便多了座新墳。
陸聽晚盯著那新碑看了很久,碑上小小的照片上,盛青遠笑容可掬,慈眉善目,一切都仿佛還在。
她神情恍惚,似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爺爺就這么走了,自己也真的成了無親無故的一個孤兒。
以前哪怕等不到,也還能等,她也會告訴自己,爺爺肯定還活著,還會回來。
而現在,真真切切地永遠也等不到了。
她目光慢慢看向了爺爺旁邊的墓碑,素未謀面的奶奶,還有她那早早離開的父母。
阿棠忽然快步走來,附在江獄耳旁說了幾句話,江獄看向了最邊上站著的陸延修。
“讓他們進來。”江獄說了句。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阿棠便又走了,沒過多久,就見阿棠領著人回來了。
竟是陸展夫婦。
江獄只通知了家人,陸延修也只通知了簫執一家,很明顯陸展夫婦是不請自來的。
不得不說,他們消息是真的靈通。
大家都以為是陸延修通知他們來的,所以見到陸展夫婦,都不意外。
江獄也以為是陸延修通知的,所以才讓阿棠直接帶他們進來。
可陸延修深知自家人的嘴臉,又怎么會通知他們來。
陸展夫婦走過來一看,不由得相視了一眼,大概是沒想到人真的走了。
他們沒說什么,直接對著盛青遠的墓碑鞠了三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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