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修在這里陪了她兩天,一步不離,連覺也不敢睡,就怕著有什么事。
第三天,因為公司有急事,陸延修不得不回去緊急處理。
“我中午就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陸延修放心不下陸聽晚,跟她說了要回公司一趟,卻等了十幾分鐘才走。
陸延修走后,陸聽晚起身到浴室去打了盆熱水,回來給盛青遠擦臉擦手。
他的燒始終不見退,有時候退了沒一會兒就又會燒上來,這是陸聽晚最擔心的,每次要松口氣的時候,又提起了心。
她一直認定,只要燒退了,感冒好了就沒事了,其它她什么也不管。
陸延修回了公司,急匆匆處理了手頭上的事,從會議室出來后就趕緊回辦公室。
他一邊將資料鎖緊抽屜,一邊給去取車的朝九打電話,說著工作的事。
將東西放好后,陸延修繞出辦公桌正準備走,誰知剛走了幾步,就忽覺一陣天旋地轉,清楚地看著自己眼前快速黑下去。
他整個人一下子像是溺在了海里,窒息的感覺還未完全到來,意識就先一步失去。
身體完全沒有半點自救的本能反應,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后腦勺著地。
電話那邊的朝九只聽到“嘭”的一聲巨大的悶響,然后就沒有了動靜。
“先生?”
“先生?”
他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意識到陸延修出了事,他趕緊將車開出地下車庫,停到公司門口,然后飛奔進大樓。
醫生護士病人家屬個個都好奇,是什么病人,連院長和副院長都驚動了,這得是多嚴重的病,讓那么多醫生進進出出。
陸延修再次睜開眼時,手背上插著針頭正輸著液,人躺在病床上,渾身無力,四肢還隱隱刺痛,心口也是一陣陣地悶疼。
“您醒了,感覺怎么樣?”朝九神色慌張守在床邊,見陸延修醒來,依然愁容不展。
“我怎么了?”陸延修一開口,就覺得腦袋生疼,尤其是后腦。
他下意識想抬手去摸,卻發現使不上一點力,即使抬起來,整條手臂也是顫抖得就像得了帕金森綜合征似的嚴重。
見陸延修這動作,朝九忙說:“您昏倒了,后腦磕在了地板上,頭上的是繃帶。”
朝九告訴他的時間,他也已經摸到了自己的額頭上的繃帶。
抬起手后,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換上了藍白條紋的病號服,他不由得看向朝九。
他知道自己這是情況不妙了。
見陸延修看著自己,朝九心亂如麻,擔心和憂慮溢于言表。
朝九看了看另一邊站著的小五,吞吞吐吐,不忍言說。
“醫、醫生說、說…”
“說什么?”陸延修看著他。
“檢查結果顯示您的器官已經有了全面衰竭的表現,而且、而且血液也有了輕微的病變。”朝九艱難地將話說出。
“普通的藥物根本起不到作用,連基本的緩解作用都做不到,那群王八蛋說、說如果再沒有應對藥劑注射,就只能等死…”
病房一陣寂靜。。
半響過后,陸延修忽然看向窗外,見天已經黑了,他立馬問:“我昏迷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