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事關陸聽晚的安危,他做不到那么冷靜,沈南知這么一個陰險狡詐的人,在陸聽晚身邊一裝就是十四年,這么欺騙陸聽晚的感情。
而陸聽晚因為缺失親情剛好又是一個把感情看得很重的人,要是讓她知道,盛青遠都不敢想她會有什么反應。
盛青遠想想,真是后悔剛剛沒有直接弄死沈南知、一了百了。
三人一時無話,書房里只聽到盛青遠因為情緒激動而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見老爺子呼吸有些不對勁,江獄立馬走到盛青遠身邊,一只手放到他后背上,一只手在他胸口上一下一下地給他順氣,動作很是熟練。
“不就一個沈南知嗎,你氣什么?”
江獄說他一句。
陸延修看著氣急攻心的盛青遠,一時間更是自責了起來。
“你、咳、咳咳、你、你沒看到那沈南知、晚晚對她有多喜歡啊?”盛青遠的拐杖指向門口。
盛青遠緩了緩起,接著說:“這個人不能留,他今晚來一定是給我警告,我們要是再對沈氏下手,他肯定也會對晚晚下手。”
陸延修看著殺意凜然的盛青遠,猶豫了片刻,開口道:“小時候,晚晚最喜歡的就是沈南知。”
小時候的陸聽晚喜歡沈南知比喜歡他還要多,不管他這么恐嚇威脅,她都能想方設法聯系沈南知。
“你要給他求情?”盛青遠看向陸延修。
“我只是怕傷害到晚晚。”本來,陸延修也是打算瞞陸聽晚一輩子的,因為他只有這個選擇。
他以為盛青遠不會回來,以為盛家的事就這樣過去了,不會有人再提及,在沈南知不會傷害陸聽晚的情況下他自然不會去告訴她真相,沈南知戴著假面具繼續騙陸聽晚也總比讓陸聽晚知道真相的好。
盛青遠盯著不遠處的地面,沉默半響。
“這事先不要告訴晚晚,能瞞就瞞,我倒要看看他沈家有什么能耐!”
樓下,陸聽晚、簫執、陸遲白和江即一些人還在聊著。
陸聽晚時不時回頭看樓梯,轉了幾十次腦袋之后終于看到陸延修下來了。
她立馬起身跑了過去。
正想事的陸延修回過神來,往簫執他們那邊看了下,等陸聽晚走過來時,問:“沈南知呢?”
“回去啦。”陸聽晚說完,轉而問陸延修:“你們在樓上說什么?”
正在想事的陸延修回過神來,微微笑著說:“沒說什么。”
陸聽晚指了指他的臉:“還沒說什么?你這一臉分明就是有事。”
“是不是我們倆的事?爺爺又說什么了是不是?”盛青遠把江獄和陸延修都叫上去了,除了是談這個,她想不到其它。
“沒有,是盛域的一些事,盛域不是要回國發展嗎,你要聽嗎?”陸延修問。
陸聽晚撇撇嘴:“那不要了。”
陸遲白看著樓梯口親昵的兩人。
陸延修握住她兩只手:“那我回去了,你記得早點睡。”
“現在就走嘛?還早呢。”
“不早了,換做在家里我早趕你睡了。”
“哼、”
“早睡早起,還能長一點呢。”陸延修摸了摸她的腦袋。
兩人說了會兒話,陸延修就準備走了,臨走前,他往樓上看了看,在想他身體的事…。
和沈南知說的一樣,他自己都能夠感覺到NT95的副作用在逐漸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