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延修下來吃飯,秋姨笑了笑,他就知道陸延修一會兒肯定得下來。
對陸延修來說,陸聽晚的出現太及時。
陸聽晚要是沒有回來,這會兒面對冷清空蕩的房間,本就心里有事的陸延修得更不好受。
“先生,我知道您對盛聽晚動了惻隱之心,但這事關沈家沈氏,盛青遠如果把賬算到底,我們沈氏很難躲過這一劫,以陸二少剛烈的脾性,他是不會為了自己而去開這個口的。”紀懷想讓沈南知拿應對藥劑直接去找盛青遠談判。
他相信盛青遠為了陸延修一定會收手放過沈氏,所以他勸沈南知直接去找盛青遠。
可他也知道沈南知因為顧慮盛聽晚,所以不想那么做,可現在不是顧小局的時候。
“你真以為盛青遠是個心善之人?他要是真的心善正直純良,你覺得他是憑什么坐穩南城?別人為什么怕他?你以為前幾天去參加盛家宴會的那些人都是傻子嗎?你真覺得盛青遠好說話好對付?你真以為我拿著陸延修的命去威脅他、和他談判,他會那么老實地跟我談?像他這種‘好脾氣’的人,最受不得的就是威脅。”
他去說和陸延修去說完全就是兩種不同性質,他去說,是威脅,盛青遠不加倍報復他才怪,陸延修去說是讓盛青遠償還恩情。
當然,沈南知不得不承認的是,他不去找盛青遠,確實有為盛聽晚的私心。
“他是不怕死,可他得考慮盛聽晚。”
沈南知就是抓住陸延修的弱點,相信他總會做些什么,不可能真的丟下陸聽晚自己坦然等死。
第二天 一早,因為陸延修要去公司,陸延修不在家,那陸聽晚自然就過去江獄那兒了。
她給盛青遠打了電話,說收拾一些自己愛穿的衣物就過去。
電話剛打沒多久,陸延修就接到了盛青遠的電話…
本來說好小五送陸聽晚去的,陸延修去公司,可她剛上車,陸延修就開車門跟著坐上來了。
“你也要去?”陸聽晚奇怪看向他。
陸延修關上車門,跟小五說:“走吧。”
“你不去公司啦?你堆了那么多天的工作昨天都處理好了?”陸聽晚問他。
“先去你爺爺那一趟。”陸延修說。
“有什么事嗎?”
陸延修從口袋里拿出個小紅本給陸聽晚看,陸聽晚接過,打開一看。
“我的戶口本?你拿我戶口本帶身上做什么?”陸聽晚奇怪道。
“你爺爺跟我要。”
十四年前陸聽晚改姓后就一直是自己一個人一個戶口,這個戶口本,陸延修保管了十四年。
“什么時候?就剛剛那個電話?所以你剛剛回房間里拿東西拿的就是這個?”
“嗯。”
陸聽晚看著手里的戶口本,想了想,說:“我爺爺跟你要也正常。”。
聽到陸延修嘆了口氣,陸聽晚笑著打趣他:“當初我跟你要,你不給,現在我爺爺一句話,你就親自送過去,是不是后悔自己非要按什么禮數來,想什么順其自然,沒有早點帶我去領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