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 浴室里,陸延修站在洗手臺前,正在刷牙,房間里時不時傳來陸聽晚弄出的響聲。
他也時不時地看出浴室外,看到偶爾走過浴室外的陸聽晚,心情很是晴朗。
拿著漱口杯子的左手忽然狠狠地抽了下筋,整只手臂不受控制地跟著用力顫動了兩下,杯子里的水都撒了出來。
劇烈的酸痛感一瞬間傳遍整只手臂,止不住地顫抖著。
拿著水杯的手臂僵在半空,無法動彈,陸延修不禁皺了眉,而后用拿著牙刷的右手去將左手上的杯子先取下。
他慢慢地握了下拳,疼。
皮膚下的筋還在抽痛著。
陸延修轉頭看了下浴室外,而后忍著疼慢慢地伸動了兩下手臂,反復幾下后,酸痛感漸漸消失,手臂又恢復了過來。
他攥了攥拳,感覺沒什么大礙了。
房間里,收拾妥當的陸聽晚正在扎頭發,陸延修從浴室一出來,就見她已經扎好。
他抬步就朝她走去,來到她身后,伸手抓住馬尾底端后,就將她剛剛套上去的黑色皮筋給扯了下來,還手賤地給她弄亂。
“陸延修你干嘛?”陸聽晚摸向自己散下來的頭發,莫名其妙地扭頭看陸延修。
陸延修熟練地將皮筋套進手腕,然后拿起梳妝臺上的梳子,給她將頭發梳散,邊說了句:“沒扎好。”
“哪里沒扎好了,我扎得很好啊。”
陸延修一邊給她梳著頭發,一邊面不改色又說了句:“就是沒扎好,別動。”
“我扎好了…”陸聽晚還是覺得自己扎好了,但卻沒有亂動,老老實實地站好讓他重新扎。
陸延修拿著梳子,不緊不慢地將她頭發部梳散開。
陸聽晚忍不住催促他,還伸手想要從他手里拿過梳子,但被陸延修躲開。
“你快點,一會兒趕不上公交了。”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她現在上學都是自己坐公交或者打車去。
“我送你。”陸延修依舊不急不慢地弄著她一頭秀發,和焦急的陸聽晚形成對比。
“不要。”陸聽晚直接拒絕,道:“你不是要去公司嘛,繞這么一圈送完我你不就遲到了,你都一個月沒去公司了,要是第一天回公司還遲到,那像什么樣。”
“我是老板,遲到怎么了?”
“你不是出了名的對員工嚴苛,對自己更嚴苛,一直以身作則的嘛,現在假公濟私,你維持這么多年的人設還要不要了?”
“從小到大因為你,我破的例還少嗎?名聲早就不當回事了,遲個到算什么。”他嫻熟地給她扎著頭發。
陸聽晚笑了笑,心里泛起絲絲的甜,接著繼續催促他:“你是老板你不怕遲到,我可是學生,上午第一節課是魔鬼李的課,你趕緊地。”
“魔鬼李?”陸延修有些好笑,卻是繃著臉教育:“你又給老師瞎起什么外號,沒大沒小的,尊師重道不懂?”
“又不止我一個人這么叫,其他學生都這么叫的好不好。”
“所以是不是你帶的頭?”
“…是。”
陸延修將梳子放下,將皮筋給她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