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指尖,冰冷的藥膏,冰冷的觸感,層層疊疊,帶給陸延修強烈的精神沖擊。
他眉頭不斷皺緊了起來。
這個季節,空氣總是潮濕的,一個熱水澡便將整個浴室都弄得水霧迷蒙,氤氳旎人。
陸延修的正對面是被水霧蒙得模糊的大鏡子,他目光偶然觸到鏡子上朦朧的畫面時,瞳孔驀然緊縮。
鏡子里的陸聽晚半蹲在他身前,低著頭,而他則赤裸著上身,一只手還扶放著陸聽晚的脖子。
鏡子模糊的作用下,兩人這姿勢已經不是曖昧了。
而是看著像是陸聽晚在給他…
陸延修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沸騰了。
自從知道陸聽晚對他的心思后,他的自制力便以恐怖的速度下降著。
正如此刻,他做不到淡定了。
不單他不淡定了,他身體也不淡定了。
陸聽晚正心不在焉地給他抹著藥膏,雙眼忽然被陸延修一只手給覆上了。
她下意識閉眼,視線跟著黑了下去。
還沒反應過來,她人便被陸延修一只手抓著胳膊,帶了起來。
“陸延修你干嘛?”
她抬手就要拿掉擋住眼睛的手,卻被陸延修緊緊捂著不放。
“別動。”
男人喑啞的聲音響起,透著幾分急切,伴隨著他粗重的喘息。
在曖昧氣氛的浴室里更顯性感和遐想。
陸聽晚動作跟著停下。
“你…怎么了?”
她問,滾燙的小臉卻更是燒了起來。
陸延修熾熱的目光跟著落在了她輕輕咬住的唇瓣上。
白亮的牙齒,紅潤的唇瓣,構成致命的誘惑。
陸延修大腦熱得仿佛理智都在潰散。
他不再猶豫,將她手上的藥膏拿了過來伸手放在洗手臺上,而后僵硬著身體,一手捂著她的眼睛,一手抓著她的手臂將她往浴室門口帶。
“我自己來,你去給我倒杯水,我一會兒吃藥。”他緊著喉嚨,快速說了句,便將陸聽晚送出了浴室。
陸聽晚反應過來,一轉身,浴室門卻已經關上了。
她氣得就抓上門把手,要開門。
然而門被陸延修從里面反鎖了。
“陸延修!你搞什么鬼啊?”陸聽晚奮力拍打了兩下浴室門,氣沖沖喊道。
莫名其妙之時,腦海里一閃而過剛剛陸延修擋她眼睛前,她似乎看到他褲子里那東西動了。
但是陸延修手度太快,她還沒看清就被遮了眼,不過陸延修這反應,分明是在告訴她,她剛剛沒有看錯。
明白過來陸延修怎么回事的陸聽晚羞透了小臉,但明顯火氣更大。
“老男人!大鞭炮!你給我把門打開。”
“你什么意思啊你?你給我說清楚,你在里面干嘛呢?!”
這個該死的老男人,寧愿忍著自己難受都不碰她,他幾個意思啊?
嫌她哪兒啊?!
陸聽晚感覺自己被羞辱了,人格靈魂和身體都被羞辱了。
房間的門沒關,剛好去書房送完文件的朝九聽到動靜,急匆匆就跑了過來。
見陸聽晚對著浴室門拳腳相加,朝忙問:“晚晚小姐,出什么事了?”
陸聽晚一見朝九,氣頭上的她直接就說:“九哥,把門給我撞開,那老男人‘想不開’在里面做危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