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個大逆不道喪心病狂,右一個卑鄙極端不仁不義,一口一個混賬,從頭到尾都是質問和威脅,口口聲聲都是陸家的聲譽,天底下怎么會有你們這樣的父母。”
女孩冷沉的聲音響起。
說話間,陸聽晚已經站起了身來,看向了陸氏夫婦。
“你說什么?”陸夫人冰冷的雙眼盯向了陸聽晚,語氣威懾。
“從進門到現在你們有誰關心過他一句嗎?他身上的傷你們是看不到嗎?這里還是重癥監護室,他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字字句句都是偏向自己的大兒子,他難道就不是你們的孩子、他身上流的難道就不是你們的血嗎?都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憑什么這么區別對待,天底下有哪個父母會像你們一樣將自己的孩子說得這么十惡不赦罪惡滔天。”陸聽晚氣紅了眼,完全不顧禮數。
陸延修看向了替他說話的陸聽晚。
“閉嘴,這里沒有你一個外人說話的份。”陸夫人狠狠瞪向陸聽晚,對陸聽晚的仇恨值儼然是達到了頂點。
陸延修不禁微皺起了眉,轉而看向了陸夫人。
卻見陸夫人看向他,氣急敗壞道:“他這一身的傷還不都是他自己作的,設計車禍陷害自己大哥入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給自己大哥扣上殺人犯的罪名,將不堪入目的照片公之于眾,讓全國人看盡了我們陸家的笑話,暗地里給自己大哥設套,買通合作方將自己大哥逼入絕境,逼迫自己爺爺寫遺囑,將自己爺爺氣得臥床不起,這一件件事哪一樣不是十惡不赦,連自己親大哥親爺爺都能如此手段,下一步你是不是連我和你父親也要算計一番。”
陸夫人這番刻薄寡思的話讓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小五都忍不住暗暗咬了牙。
“他會這樣做還不是被你們給逼的!”
陸聽晚雙拳緊攥,朝著陸夫人怒吼回去,脖子上青筋迸現。
“從小到大你們給過他一點關愛嗎?捫心自問你們盡到了做父母的責任嗎?這二三十年里你們見過他多少次面、給過他多少問候和關心。他每年生日的時候你們在哪兒?他生病住院的時候你們在哪兒?他為工作煩心不順的時候你們又在哪兒?你們知道他喜歡做什么又知道他不喜歡做什么嗎?你們知道他吃什么對腸胃好又知道他不能吃什么嗎?你們知道他多高知道他穿多大的鞋知道他穿多大碼的衣服嗎?你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對他一無所知,從他生下來你們記沒有誰真的關心過他,怕是連他腸胃不好你們都不知道,連他哪天生日你們也說不出,你們對他的關愛對他的了解還不如景苑的門衛大哥,要不是別人說他有父母,我還真要以為他是個孤兒。你們說他不仁不義,你們才是真正的自私自利薄情寡義唯利是圖,你們枉為人父、枉為人母。”
“你們帶著大兒子出國享清福,任他一個人在國內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