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陸聽晚早已哭啞了嗓子,而陸延修卻一點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隨著藥物的退去,大腦開始恢復清醒的陸聽晚更是害怕無措到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被一手刀打暈過去的宋婠婠昏睡了一個晚上,等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她摸著酸痛的后頸坐起身,卻見沙發上一個陌生黑衣男人背對著她而坐。
怎么回事?
她這是在哪兒?
沙發上那個人又是誰?
還有延修呢?她不是在追陸延修的嗎?
宋婠婠回想昏迷前的事,一邊檢查自己的衣服,一邊仔細回想之前的事。
好在衣服完好無損,并沒有發生什么。
沙發上的男人忽然接起了電話:“差不多了是嗎?她還沒醒,好,我現在就離…”
哐當一聲響,男人應聲倒下,手機也跟著掉在了地上。
宋婠婠有些慌亂地扔掉手上的金屬花盆,一邊拿出手機,一邊開門往外跑。
“喂,爸…”
等了一夜,沒等到女兒和陸延修成事的宋長鄰卻等來了這么一個消息。
房間終于安靜下去,空氣里彌漫著的糜/亂氣息讓人臉紅。
陸聽晚強撐著睜著一雙紅腫疲憊的眼,看著頭頂上方某個位置,眼底是一片狼藉。
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
身旁的陸延修沉沉地睡著,額頭抵著她的側腦。
她費力抬起手,將抱著她腰的手拿開。
掀開被子,被狠狠折騰了一夜的陸聽晚腳剛剛落地便無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疼,渾身上下哪都疼。
兩條腿更是發抖打顫,連路都走不了。
她拖著身子忍著不斷洶涌而出的眼淚和害怕將自己的衣服撿起穿上。
她不敢去看床上的陸延修一眼。
一路扶著墻來到門后,她重新撿起地上的煙灰缸,朝著門把手重重砸去…
逃出酒店的陸聽晚在攔下一輛出租屋坐上去后,終于控制不住放聲大哭。
哭聲里有害怕有無助有茫然,有太多太多太多的絕望。
她就像是個不小心犯了大錯的孩子,哭得聲嘶力竭。
兩道身影應聲倒下。
樓梯口守著這層樓的兩個黑衣男人被偷襲擊暈。
“查清楚這兩人什么身份。”宋婠婠看了眼倒下的兩人,對著手下吩咐兩句后立馬上樓去找人。
唯一一間房門沒有關緊的房間里,宋婠婠推門走進的那一刻便聞到了空氣彌留下的曖昧氣息。
一張臉頓時血色全無。
隱隱猜測到某種可能的宋婠婠攥緊了雙拳,咬著牙不斷加快著步伐往里走去。
不可能,不可能。
她內心大聲喧囂極力否認著心中的猜測,然而當看到那張凌亂大床上正安靜睡著的陸延修時,她雙腿一軟險些跌坐在地上。
凌亂不堪的床鋪,掉落在地的枕頭,滿是印記的床單,以及男人露在被子外那肩膀上的醒目抓痕,可見昨晚的兩人有多瘋狂。
這一番景象,完全不給她一絲希望。
從頭涼到了腳,宋婠婠懵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是誰?
到底是誰?
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宋婠婠看著陸延修那張臉,恨意灌滿胸腔。
陸延修,你寧愿在外面隨便找個女人,也不愿意碰我嗎?!!
我宋婠婠到底哪里讓你覺得那么不堪,你要這么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