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想多了,先不說宋家小姐自己有多優秀,人家可是家中獨女,要不然你以為陸家怎么會選擇宋家,這宋家小姐嫁給陸延修,可是帶著半個宋家嫁過去的。”
“說得也是,欸,你不是有個女兒嗎?我看那陸家大少和沈家大少…還是有機會的。”
“這事我還是想想就好,我自己女兒幾斤幾兩我這個當爹的心里還是有數的。”
聽著前面不斷傳來的談論聲,陸聽晚有些呼吸不過來,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蜷握成拳。
——我不會娶她。
——我遲早會跟宋家退婚。
——我一定會把你重新接回景苑。
——陸聽晚,在外面別玩瘋了,等著我接你回家。
——那不是隨口說,是我對你的保證,是陸延修對陸聽晚的保證。
陸延修的話回響在腦海,陸聽晚心口像是狠狠扎進了一把刀,攪得血肉模糊。
一只手掌忽然出現在她眼前,擋住了她的視線,陸延修和宋婠婠的身影便這么被阻斷。
陸聽晚僵硬著轉動脖子,看向了身旁的江即。
江即卻是沖她微微一笑。
陸聽晚牽起蒼白的唇勉強笑笑,而后看回了臺上。
江即收回了手,看了眼落座在最前排的陸延修,還有他身旁的宋婠婠。
沈南知和陸君策見到陸延修,皆是感到意外。
宋長鄰則是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臉春風得意地抬了下巴。
會場再次響起了負責人的聲音,拍賣會正式開始。
拍賣師上臺了。
坐在角落的陸聽晚眼睛是看著臺上的,可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就連什么時候開始了競拍,都不知道。
“今晚的第四件拍品,是英國皇室一位公爵的私藏品,后被一位中國富商所得,得名槐江玉…”
拍賣師在臺上介紹著這件拍品,大屏幕上放映著這件花瓶的方面圖片和詳細的來歷信息。
一個身穿深紅色旗袍的工作人員捧著一個精致的盒子走上了臺,將真正的花瓶展示出來。
“今晚的第四件拍品,槐江玉,現在正式開始競拍,起拍價一千萬,每次競價不得低于一百萬。”
隨著拍賣師話音落下,底下的人開始了競拍。
“一千萬”
“一千一百萬。”
“一千三百萬。”
“一千四百萬…”
不少人參與了競拍,競拍價很快升到了兩千萬。
見競拍得差不多,江即舉了牌子,叫出了數字:“兩千六百萬。”
聽到江即聲音的陸聽晚終于回了神,而后看向了身旁的江即,又看了看臺上。
大屏幕上放著的正是江即母親看中的那個花瓶照片。
有些心不在焉的沈南知聽到江即的聲音,隱隱覺得有些耳熟,便轉頭看了過去。
在看到江即和他身旁的陸聽晚時,沈南知很是詫異。
見沈南知看了過來,陸聽晚勉強朝他笑了笑。
得到沈南知的回應后,陸聽晚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掃了眼跟沈南知同排的陸延修,見陸延修沒有被江即引起注意,沒有往這邊看,陸聽晚的心情不斷下沉著。
而沈南知收回目光后,也側頭看了下跟他隔了好幾個座的陸延修。
心道:難怪他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