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想去慶幸喝醉酒瞎跑出去的陸聽晚碰到的是沈南知。
聽到陸延修吼她,陸聽晚鼻子有些發酸,哽咽了兩聲,說道:“我有乖乖等你來,你到了沒有?我頭好暈,好難受。”
幾乎沒有喝過酒的陸聽晚一下子灌猛了,喝了不少下去。
酒勁慢慢上來,這會兒是比剛才都還要難受,還要醉了。
陸延修深吸了口氣,放緩了語氣,道:“你乖乖別動,我馬上過來。”
“好。”陸聽晚看著手機,淚眼巴巴,很是聽話地應道。
沈南知看了眼紀懷,示意他掛斷了通話。
剛掛斷沒一會兒,卻又響了起來。
紀懷收到沈南知的意思后,只能硬著頭皮將手機關機了。
“晚晚先把鞋穿上好不好?地上涼,一會兒感冒了。”沈南知從紀懷手里拿過了鞋,哄道。
陸聽晚看向那雙鞋,看清楚后,立馬空出一只手,將鞋子搶了過來。
本想一起放到懷里,安全些,但又怕弄臟了果盤,于是只能用手拿著。
這是陸延修給她買的,要保護好。
沈南知見她喝成這樣,鞋子又是高跟的,肯定沒法穿,于是只能由著她。
他的手機此時響了起來,沈南知知道是陸延修打來的。
拿出看了看,直接就關了機。
他起身,繞到了陸聽晚的另一邊,重新蹲下,替她將風擋住。
“晚晚怎么一個人出來喝酒?誰惹晚晚不開心了嗎?”
陸聽晚滿腦子都是陸延修告訴她的不許跟任何人說話,于是她閉緊了嘴巴。
沈南知看向她懷里的酒和果盤,手剛伸出去,陸聽晚就一把護住,炸毛地瞪著他。
“是給陸延修帶的嗎?”沈南知收回手,笑著問。
陸聽晚還是不理他。
“他一會兒就來了。”沈南知最后說了句,然后沒再說話,陪她蹲在路邊一起等。
KTV的經理帶著幾人忽然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看到路邊安然無恙的陸聽晚,他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長松了口氣,然后快步上前。
不用問紀懷也知道,這經理是接到了陸延修的電話。
紀懷將經理攔下,將他叫到了一邊。
表明沈南知的身份后,那經理猶豫片刻,走開了。
但還是不放心地站在大門口,看著陸聽晚,不敢真的走掉。
可不能讓這人在他這兒有了差池,這可是要命的。
風有些大。
沈南知站起了身,抖開了自己的外套,給陸聽晚擋起了風。
酒勁上頭的陸聽晚更加暈乎了起來,連蹲都蹲不穩了,難受得直想吐,還莫名想哭。
黑色悍馬如夜里射出的一支箭,猛地停在了陸聽晚的面前,刮起的一陣強風讓陸聽晚差點跌坐在地上。
幾乎是在車子停下的那一刻,后座的車門便跟著打了開來。
陸延修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顧不上去跟掛他電話還關機的沈南知算賬,陸延修脫下自己的外套,一把將蹲在地上的陸聽晚裹住。
自己跟著蹲了下來。
“我不要。”感覺到有人又給她披衣服,陸聽晚下意識抗拒。
撲鼻的酒氣讓陸延修的臉色更是黑沉了下去,強忍著怒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