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陸聽晚躲了下,卻被簫執掐著下巴掰回了臉。
“現在知道疼了?要是讓你男人知道他媽打了你,非得跟他媽翻臉不可。”
“你不許告訴他。”
“以前也沒見你這么懂事。”
“那又不是別人,那是他親媽媽,你媽媽要是打了我,我也不跟你說。”
“我呸,你語文真是一點兒也沒進步,還挨打上癮了你,這什么破比喻,我媽才不那樣呢。”簫執氣瞪她一眼。
“我自己來,好冰。”陸聽晚伸手想去拿冰袋,簫執卻不給她。
敷了十幾分鐘,臉都要凍僵了,這才消腫好了些。
“還看得出來嗎?”陸聽晚拿過手機,用屏幕充當鏡子照了照,還是覺得有些紅,于是又繼續敷了起來。
不能抽煙的簫執給自己倒了杯酒,看著照手機的陸聽晚,沒出聲搭理她。
很快,陸延修就過來了。
見陸聽晚沒什么事,提了一路的心放了下來。
剛才簫執給他發完地址后,他發短信問他陸聽晚怎么樣,簫執都沒搭理他。
這會兒他來了,簫執也是頭一扭,不看他。
頭一次見簫執拿冷臉對他。
要不是看到陸聽晚沒事,他還要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呢。
叫上陸聽晚,準備帶她離開,卻見簫執還是擺著一張臉。
陸延修便朝他說了句:“走了。”
“走唄,又沒人拉著你。”簫執撇撇嘴,喝了口酒,沒好氣回了句。
“你小子什么情況?”陸延修看向他。
“沒情況,人家嫌我簫家大米不好吃,非要喝你那景苑的餿粥。”
陸延修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果然是陸聽晚因為那姓宋的鬧情緒來找簫執告狀,簫執在給她抱不平了。
陸聽晚怕簫執亂說,于是拉了拉陸延修的手臂,叫他走:“走了,我好餓。”
陸延修看了看簫執,而后拉上陸聽晚的小手,準備離開。
“這次她來找我,下次去找誰、會不會收拾東西離家出走就不好說了,到時候人跑了,我可不幫你找。”簫執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知道陸延修的處境,越是想護一個人,越是困難。
但陸家總歸也是會忌憚他幾分的。
陸延修腳步微停了下,卻什么也沒說,拉著陸聽晚就走了。
“以后再碰到這事,看不順眼直接把人趕走就是,出了事我擔著。記住你姓陸,景苑是你家,你才是主。”陸延修忽然開口道。
陸聽晚心頭微微一顫,扭頭看向了他。
陸延修將她拉到車前,給她拉開了車門,看著她,再次開口道:“陸聽晚的陸是陸延修的陸,不是陸家的陸,不想受我母親的氣,就不需要去受,陸家上下除了我,誰的話你都不需要去聽,也不需要給他們臉色。”
陸聽晚愣愣地看著他。
陸延修卻道:“上車。”
陸聽晚傻愣愣地上了車,陸延修隨后也坐了上來,吩咐了朝九一句:“找家飯店。”
“我們不回去了?”陸聽晚回過神來,問道。
陸延修:“吃完晚飯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