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陸延修說要幫她送,看來他早就知道會是這么個結果。
是她把這個世界、把每一個人都想得太好了,還以為自己表現好一些,陸夫人就算不喜歡她,也能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觀。
看來并不是。
陸聽晚看著手里摔成段的鐲子,說不出有多難受,更多的是覺得自己傻吧。
拿著手鐲站起身,陸聽晚上了樓。
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將手鐲放了進去。
晚飯的時候,陸延修見陸聽晚臉色比白天出院回來的時候看著還要不好,便問了句:“不舒服嗎?”
“沒有。”陸聽晚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淡淡回了句,便繼續低頭吃飯。
陸夫人則像個沒事人似的,也沒有去看他們兩個,可她夾菜的那只手的手腕上多出來的一只古董翡翠手鐲,卻有些晃眼,就像是在諷刺和嘲笑陸聽晚一般。
陸聽晚出景苑出來,準備去學校,正在去往公交車站的路上。
一聲汽車鳴笛聲將走在路邊正出神的陸聽晚驚了一下。
轉頭下意識看了過去。
車窗緩緩落下,陸君策的臉跟著露了出來。
“陸先生?”陸聽晚看著出現在這兒的陸君策,很是意外。
“您怎么會在這兒?”
“沒想到居然真的在這里等到了你。”陸君策微微笑著道。
“您在等我?”
陸聽晚四下看去。
這里,正是那天晚上陸君策送她回來的地方——景苑后方的一條大道。
她當時下車的位置。
“我昨天去了趟醫院,本想看看你有沒有什么需要,沒想到醫生說你已經出院了,我沒有你的電話號碼,一直也沒有等到你的電話,所以就來這里碰碰運氣,看有沒有可能遇到你。”陸君策笑著道。
“真是太感謝您了,我已經沒事了,有勞您掛心了,還特意來這里等我,是我太粗心了,都忘了跟您報聲平安,還讓您白跑了一趟醫院。”陸聽晚沒想到陸君策居然還去了醫院看望她。
“你沒事就好,是要去上學嗎?我送你吧。”
“不用了,不麻煩了,我前面再走一點就到公交車站了。”陸聽晚拒絕道。
司機卻是下了車,直接給陸聽晚開了車門。
“上車吧,我正好有空。”陸君策再次邀請了一句。
見沒法拒絕,陸聽晚只能道謝,然后上了車,對司機說了句:“北城大學,麻煩了。”
車子調頭,離開了這兒。
“怎么不多休息兩天?看你臉色還不是很好。”陸君策出聲關心。
“我已經沒事了,而且上課也不累,多動腦說不定好得更快。”
“嗯,這個你拿著。”陸君策遞過來一個精致的小袋子。
“這是什么?”陸聽晚伸手接過,打開,一陣濃郁的藥香味飄出。
“你身上應該摔出了不少外傷,這是進口的特效藥,一瓶是活血化瘀的,一瓶是去疤痕的,等過幾天你額頭上的紗布拆了,就用這個擦。”
陸聽晚看著手里的藥膏,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去感謝人家了。
“陸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