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睡裙,步伐不太穩地走過來,然后重重在床邊坐下,將睡裙塞給她。
語氣強硬道:“濕了,換掉。”
陸聽晚抓了抓自己被水弄濕的兩只袖子,抿了抿小嘴,忽然覺得這大壞蛋好像也不是那么壞了。
也有貼心的時候。
陸聽晚本來心里還有點小感動的,卻聽陸延修說了句:“一點事都做不好,擦個臉都能把自己弄濕,果然嬌生慣養。”
陸聽晚當時就生氣了,奶兇奶兇地反駁道:“我還是個小孩呢,我自己都要別人照顧呢,你還想我會做什么?本小姐長這么大第一次照顧人呢,你還說我。”
“少廢話,趕緊的,換掉。”
“這么驕里嬌氣的,穿濕衣服睡一晚,肯定得感冒。”
“感冒了,到時候又說我對你不好,轉身去找沈南知那王八蛋。”
“不要你管。”陸聽晚將懷里的睡裙扔還給他,氣呼呼地躺下睡覺了。
還用后背向著他。
他說話真的討厭死了。
陸延修晃了晃昏沉的腦袋,而后一把將陸聽晚抱起,放到了懷里,伸手就要給她換衣服。
陸聽晚急得抱住了他動作的手。
“我自己換。”
陸延修放開了她。
陸聽晚坐回到床上,抓過了睡裙,見陸延修看著他,陸聽晚氣道:“你不準看。”
陸延修不屑“切~”了一聲,隨即站了起來。
“誰要看你,屁大個人,有得看嘛。”
他說著,來到壁櫥前拿了睡衣,然后進了浴室。
很快,浴室就傳來水聲。
換上睡裙后,陸聽晚先睡了。
半睡半醒間,聽到陸延修洗好澡回到了房間,他似是清醒了不少,對著空氣罵了句:“臭小子,敢灌我酒。”
一聲難受的呻吟 陸延修摁著沉痛的太陽穴醒了過來,坐起身,干啞刺痛的喉嚨難受得讓他皺起了眉。
他坐在床上,擰著眉心,一邊緩著,一邊不由自主地就開始回想昨晚的事。
忽然,他擰著眉心的動作停了下來,接著緩緩睜開了眼。
看向了身旁。
床尾換掉的睡衣告訴著他,昨晚陸聽晚是在這兒睡的 入秋的早晨有些涼,也正是這份涼意,提醒了他什么。
他接著看向了陽臺外,在看到蒙蒙細雨后,更加確定了。
他努力回想著,想要記起昨晚有沒有發生什么,比如…陸聽晚跟他服軟了。
無奈昨晚真的喝多了,只模模糊糊地記起陸聽晚好像罵了他。
罵的什么,他不記得了。
難道自己又和她吵架了?
怎么又會吵架呢?
難道他喝醉酒借著酒勁對她發脾氣了?
自己不會又打了她吧?
想到這種可能,陸延修皺緊的眉便加深了幾分,然后慢慢就煩躁了起來。
簫執的來電打斷了他的思路,陸延修找到手機,看到是簫執的來電,接起后就直接開罵:“臭小子,你TM敢灌我酒。”
簫執不以為然:“哎呦,昨晚不是給你過生日太高興了嘛,酒而已,發那么大火做什么。”
“我家有小孩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