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卻又不動聲色:“怎么了?不愿意?那算了。”
他幽幽嘆了口氣:“可憐我深夜為某人淋雨,卻落得個如此悲催的下場,可憐可…”
最后那個‘嘆’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臉頰上便多了一抹溫熱。
女孩親了他。
這吻似鵝毛輕掃湖面,又似柳葉蕩漾在微風中,溫溫的,暖暖的,甜甜的。
心跳忍不住加速。
姜清晨強壓著反客為主的沖動。
不行,他現在還生著病,要是同她親近會過著她的。
“這樣,行了嘛?”數秒后,慕夏便松開了他,將紅的滴血的臉轉到一旁去,難為情的不好意思看他。
“行了。”
姜清晨輕笑著出聲。
針劑里許是有安眠的成份,姜清晨難以控制的打了瞌睡。
見狀,慕夏連忙把連轉過來說:“你安心睡,我會眼睛都不眨的守著你打針,絕對不會讓你回血的。”
“好,麻煩我們慕夏了。”姜清晨寵溺的目光望著她。
“你因我才生病的,我現在照顧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慕夏一板一眼,認真的說著。
說完后還給他蓋了蓋被子。
然后,就真的眼睛都不眨的盯著藥水瓶子。
從小到大,他為她做過那么多事,現在也挨到她為他付出了。
一個多小時吊水才打完,他睡的太熟了,所以拔針都為驚醒他。
見他睡的這么香,慕夏剛想叫醒他的動作頓住了,緩緩坐回位置上,安靜的等著他自然醒來。
她捧著不怎么尖的下巴,眨著羽翼長睫盯著他看。
睡著了少年,眉目清朗如畫,薄唇微抿,削薄利落。
身上還有好聞的香草味。
慕夏就這么癡癡的看著他,一直到他想來。
等他睜開眼睛后,慕夏連忙興高采烈的撲到他臉前去:“你醒啦!”
“嗯…醒了。”姜清晨伸出長指揉了揉泛酸的太陽穴,又問:“什么時候打完的,你怎么都沒叫醒我?”
“一個多小時以前。”慕夏邊說邊替他按揉太陽穴,嫩嫩的嗓音道:“我見你睡的正香,便沒吵醒你。”
女孩子的手指細膩柔軟,揉著的動作不輕不重,別提有多舒服了。
姜清晨頓覺病氣去了一大半。
他抬起眸子望著她,蹙眉:“那你就這么一直守著我?”
“不然呢?”慕夏反問。
姜清晨噎了噎,搖搖頭,嘆了口氣:“你啊,還真是笨!”
明明把他叫醒了,他們就可以回家了,她就不用多守一個小時了。
“我才不笨,你才笨!”慕夏噘嘴。
她哪里笨了!
她年年都考第一的好嗎!
姜清晨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腮幫子:“我們都笨。”
一個深夜為對方淋雨。
一個傻傻等對方醒。
慕夏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姜清晨的身體本就不錯,所以打了這一針后就恢復健康了,都不用再打第二針了。
從醫院出來后,慕夏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叫喚起來了,她尷尬的揉了揉肚子,又看了眼姜清晨:“我們去吃飯吧,你想吃什么,我請客!”
“我隨你,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只要和她在一起,姜清晨就不挑食。
慕夏哪能不清楚他的心思,她羞答答的笑了笑后,就沉吟著說:“你是病號,那我們就去對面的粥鋪吃些清淡的吧!”
“沒問題。”姜清晨點頭。
吃完后,付錢的時候,慕夏一摸口袋,傻眼了。
錢呢?
她的錢呢?
噢…剛才在醫院打針的時候都花完了。
咳咳,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慕夏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每一次想請他吃喝玩樂,就落入沒錢的尷尬境地。
姜清晨哪能看不出來她的囊中羞澀,他垂輕輕勾唇,不但未戳破還替她找理由:“你之前都為我付過醫藥費了,我怎么好意思再讓你付飯錢。”
說著,就把帳給結了。
出了餐廳后,姜清晨就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卡給她:“隨便花。”
家里平常一個月給他三萬零花錢,再加上他平時會炒股和理財,因此一個月多不敢說,幾十萬的收入還是有的。
所以,養她是綽綽有余的。
至于她爹媽的那套控制消費,他覺得她并不需要。
因為他有足夠的自信會在以后賺更多的錢給她隨便揮霍。
慕夏嚇了一跳,直咽口水,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饞的:“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要你的卡!”
“那你就幫我收著。”姜清晨換了個說話。
這有區別嗎?
“這不太好。”慕夏哪里肯要。
“有什么不太好的,你是我女朋友,幫我管錢怎么了?”姜清晨不容拒絕的將卡塞在了她的手心。
“收好了,別讓你爸媽發現了,尤其是你那個人精哥哥。”
慕夏實在是盛情難卻,只能收下:“我會幫你收好的。”
她雖然囊中羞澀,但是也不想總是花他的錢。
“明天你們下午第三節是不是游泳課?”回去的路上,姜清晨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慕夏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點點頭:“是啊,有。”
“我們明天下午第三節也是游泳課,是周三調過來的。”姜清晨又道。
慕夏驚喜:“那到時候我們豈不是會遇到?”
學校游泳館只有一個,所以遇到不同年級或者不同班級一起上課的情況并不特殊。
“對。”
姜清晨點點頭,隨后又皺眉補充道:“記得找個保守的泳衣。”
“知道了!”慕夏應了一聲后,又拿眼神掃了掃他,鼓鼓腮幫子:“那你也不準脫上衣,你都不知道學校里有多少喜歡你的女生,她們都很饞你身子的!”
她的語氣悶悶地說道。
姜清晨抬手將她垂在臉側的碎發勾入耳后:“吃醋了?”
“對!就是吃醋了!”慕夏哼了一聲,直接承認了。
姜清晨笑意更濃。
游泳課如期而至。
慕夏前一天晚上就選了一件既保守又好看的霧霾藍色泳衣。
不得不說,這個顏色實在是太襯肌膚了。
慕夏皮膚本就隨了夏凝星,白的像剛剝了殼的雞蛋一樣,被這顏色一襯,更是白的晃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