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
免費個球啊,還不是全都算在了門票里。
“小姑娘,你到底買不買票?”
在售票阿姨的注視下,慕夏下意識的捏了捏錢包中僅有的三百塊錢,臉上浮現出窘迫尷尬的表情。
對,她只有三百塊錢了。
別看她是富家女,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勺,但是她爹媽不想孩子們養成大手花錢的不良習慣,所以每個月零花錢給的都不多。
她又是個愛吃的,因此零花錢早就所剩不多了。
本以為游樂園的門票撐死了一人一百,這樣還能剩下一百塊錢,足夠她和姜清晨吃飯喝飲料。
可是沒想到,居然連門票錢都不夠!
“你要是不買的話,那就別影響后面的顧客,真是的。”見她遲遲不掏錢,售票阿姨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雖然她沒說什么難聽的話,但是口吻眼神無一不是鄙夷的。
來游樂場居然不帶錢,以為他們這樣高端的游樂場是那種不要門票?
其他顧客也不悅,覺得慕夏耽誤了他們的時間。
慕夏這輩子都沒像現在這么尷尬過,臉上一片火辣辣,像被人扇了幾個巴掌似的。
她再也受不了大家的目光,咬了咬唇,嗓音染著窘迫的哭腔:“清晨哥,對不起,我沒有帶足夠的錢,恐怕不能請你進游樂場玩了。”
她伸手就拉著姜清晨準備走。
“你沒錢不代表我也沒有。”姜清晨不但沒走,還反拉著她上前一步,一邊掏錢,一邊冷冷的盯著售票員:“誰說我們不買。”
五張紅票子拍在她面前。
取走門票的時候,他還不撂下話:“你是服務人員,請注意你待客的態度,不管顧客有沒有錢,你都不應該露出不耐煩,甚至是嫌棄的表情,你這樣會大大影響顧客的體驗感,甚至會傷害到一個人的自尊心。”
“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我希望你可以做到禮貌!”
明明她可以很溫和的讓慕夏下次再來,可是她巴不得慕夏剛才滾遠一點。
如果方才不是慕夏而是一個真的進不起游樂園的人,對方的自尊心一定會大受挫折。
售票員面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精彩的像調色盤,顯然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個半大的小子給教訓了。
“說的好!”
看熱鬧的從來不嫌事大,已經有人忍不住起哄了。
當然也有人覺得窮就不該來這樣高檔的地方。
姜清晨不再理會無關緊要的人,神色溫柔的拉著女孩進入游樂園。
進了游樂園,慕夏垂著小腦袋,面色火辣辣,都不好意思看他了:“本來說好的我請你,當做你翻墻給我買零食的感謝,結果現在倒好又讓你破費了。”
“早知道這樣,我一定會向媽媽預支下個月的零花錢的。”慕夏懊惱的嘆了口氣。
“沒關系。”姜清晨根本不在乎這些,只要能和她待在一起玩,別說就花五百塊了,就是花光他這些年所有的儲蓄都沒有什么關系。
“要是你實在覺得不好意思,那你就請我喝水。”姜清晨見她還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扭捏態,不由得補充一句。
慕夏抬起鵝蛋臉,連忙問:“那你要喝什么水?”
“荔枝味的汽水。”姜清晨吐字。
慕夏的眼睛不由得亮了亮,笑的梨渦圓圓:“我也愛喝這個,清晨哥,我們的口味還真是相似。”
“嗯。”
其實哪有這么巧的事情,無非是她喜歡喝,他就學著罷了。
荔枝汽水甜絲絲,荔枝味濃郁,而且還是冰鎮的,猛的吸一大口到胃中,別提有多解暑了。
“真好喝,我還要再去買。”慕夏三口兩口就將一整杯飲料喝完了。
姜清晨蹙眉,盯著還咬著吸管努力將最后一點點飲料也喝進肚子里的女孩:“別買冰的了,女生喝太多涼的對身體不好。”
“為什么不好?”慕夏松開吸管,下意識的反問,雙眸眨著,純真又好奇。
“當然是因為…生理期會痛。”
說到后面幾個字的時候,姜清晨這個大男孩分明有些窘,目光四處亂看,就是不敢和她對上。
耳尖也泛著紅。
慕夏的小臉更是再次火辣辣起來。
真是的,怎么說到了這個話題上?
她蚊蠅似的低聲道:“…我還沒生理期呢。”
現在,應該可以止住這個話題了吧?
可是姜清晨卻繼續說:“你也不小了,估計也快來了。”
慕夏:“…”
天啊!為什么還要繼續這個話題?
慕夏的臉越來越紅,埋的也越來越低。
“咳!”何止是她不好意思,姜清晨也難為情的很,所以他趕緊止住自己還想給她科普生理期的念頭,轉移話題:“這里的娛樂設施還挺多的,你想玩哪個,我去幫你排隊。”
終于遠離了剛才那個話題,慕夏活躍起來,墊著腳尖指著不遠處的飛椅:“我要玩那個。”
至于冰荔枝汽水的事情,慕夏也不好意思再提了,免得他等下又繞回生理期這個話題上。
“我去排隊。”姜清晨剛抬腿要走,又停了下來,把她一起帶去:“算了,還是一起排吧,這里人多,免得走散了。”
慕夏沒意見。
慕夏膽子小,玩不來過山車大擺錘那樣刺激的游戲,所以玩的都是些溫和的娛樂。
但是溫和的游戲卻沒有太多,慕夏不禁鼓鼓嘴:“感覺我們的錢根本玩不上來。”
說話間,她抬臉望著那些刺激的項目,只恨自己膽子小,不然的話一定要玩個遍不可,這樣門票錢也就沒白花了。
那可是整整五百塊啊!
心都在滴血!
姜清晨卻不這么認為:“只要開心就好,誰說一定要把錢玩上來呢?要是為了把錢玩上來,強忍著害怕去玩這些項目,那不是自找罪受嗎?”
“也是。”被他這么一通安慰,慕夏也不在糾結吃不吃虧的事情了。
游樂長場很大,姜清晨同慕夏并肩走著。
一邊走,他一邊搜索著適合她玩的項目,等看到不遠處那只摩天輪候,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唇角籠了一抹濃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