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不清楚這雞為什么下這么多的蛋,但是夏凝星哪能不清楚原因。
定是因為她特殊的體質。
陸霆厲回來的時候就瞧見她的小妻子不停的冷笑,目光若有似無的盯著隔壁宋氏家的院子。
“怎么了?”陸霆厲不禁詢問道。
夏凝星不答反說:“你看雞窩里的雞有什么變化。”
陸霆厲瞇了瞇眸子,扭頭朝院子里的雞籠中掃了一眼。
這不看還沒發現,一看,陸霆厲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他沉吟了一下后,就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這兩只母雞被人換了。”
“沒錯!”夏凝星腮幫子鼓起。
她倒不是生氣有人換了她的母雞,而是生氣的江氏的這種行為。
“是江氏所為?”陸霆厲接著又問道。
從她的反應來看,不難猜出。
“對,就是她!”夏凝星重重地咬了咬口米飯。
“我現在就去找她男人說這事。”說著,陸霆厲就拿起外套準備出門。
敢偷換他妻子養的雞,膽子真是太肥了!
“陸哥,暫時先別去。”夏凝星卻拉住了他,朝他搖搖頭,眼底子里帶著一絲狡黠:“江氏之所以偷換我的雞,不就是覺得我們家的雞下的蛋多嗎,那就讓她看看,這雞到了她那里還能不能下這么多蛋了!”
到時候,她就坐等她懵逼!
陸霆厲明白女孩的意思,點點頭:“聽你的,暫時不去找他們。”
雖然暫時不去找江氏,但是在工作上宋氏她男人明顯覺得陸霆厲對他更嚴苛了,一個沒弄好就被他懟的狗血淋頭,這讓他著實郁悶。
相比之下,江氏的心情卻萬分開心。
她一大早就將籠中的雞給放了出來,又奢侈的在地上撒了一把沒有酸掉的剩飯。
要是在平時,她肯定不舍得拿沒壞掉的剩飯喂牲口,但是一想到這兩只母雞以后每天都能給她下八個雞蛋,她的心底頓時就不通了。
“雞咕咕,咕咕,多吃些,一定要給我多生些蛋,否則的話你們對得起我拿這么精貴的食物喂你們嗎?”
江氏一邊朝著地面撒剩飯,一邊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將剩飯丟在地上后,江氏就到一旁洗衣服去了。
由于洗的太專心了,所以江氏沒有發現在她洗衣服的時候,兩只母雞已經跳到了她的菜地中,尖尖的雞嘴可勁的啄著她地里的小青菜。
沒一會,原本好端端的菜地直接被兩只母雞給糟蹋了。
“啊!”江氏倒洗衣水的時候,一轉頭看到的就是一塌糊涂的菜地。
她當即發出殺豬般的尖叫聲,拿起棍子就去趕雞:“你們這兩個小畜牲,我的菜地喲!造孽!”
別看她拿著棍子追雞,但實際上她根本不敢真的打雞。
廢話,這要是打壞了,誰來天天給她下八個雞蛋呢!
而且還是雙黃蛋嘞!
好不容易把雞趕出菜地,江氏累的氣喘吁吁。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每天早上吳媽也是這樣把雞放出雞籠子喂的,卻從來沒看到它們去啄一次菜地,怎么到了她這里,就變了呢?
不過江氏也沒多想,為了避免雞再毀她的菜地,所以她干脆將雞抓起來重新關進籠子中。
但是母雞們好不容易才有了自有哪里愿意再被關起來,因此抓的時候拼命的掙扎,還啄了江氏兩口。
“嘶!”雞嘴的威厲可不亞于刀子,江氏的一塊皮子都被啄了下來,冒出鮮血,鉆心辣肺一樣的疼。
“該死的小畜生!”
江氏心底全是惱火,連忙扯過一旁的干草捂在傷口處止血,盯著母雞的眼神都在冒火,恨不得將它們碎尸萬段一樣。
不過一想到每天的八個雞蛋,江氏只能強行忍住這口惡氣。
隔壁,夏凝星正在吃酸梅子,同時也將江氏那邊傳來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
即便沒有親眼所見,夏凝星的腦海也能浮現出方才的畫面感。
活該!
夏凝星暗道一聲,手指捏起一顆酸梅子繼續塞進嘴中。
再說江氏這邊,本以為用些干草就能把血止住了,可是誰曾想,血確實是止住了不錯,但是傷口卻冒了膿水,又疼又癢,整個手也腫成了滿頭。
江氏還等著做家務這手傷了可不行,于是又急急忙忙的跑去醫療隊。
恰巧,夏凝星正無事來醫療隊準備再次產檢,看到江氏的時候,夏凝星微微揚唇,明知故問道:“江嫂子,你這手怎么破了?”
“我…”看到夏凝星,江氏當即心虛了,畢竟昨天剛換了人家的雞,現在見到正主了哪能不心虛呢?
她生怕自己露餡,腦袋一瞥,不耐煩地說:“不小心弄的。”
“噢,這樣啊。”夏凝星似笑非笑的點頭,像是信了又好像沒信,隨后只聽她又道:“我看你這傷口明顯已經感染了,必須要吊水,不然的話恐有截肢的危險。”
一聽這話,江氏當即炸了,只覺得夏凝星是在詛咒自己:“你又不懂醫,少在那危言聳聽!”
“夏妹子怎么不懂醫了,我可告訴你,夏妹子可是高級中醫,要不是她懷孕的緣故,我們醫療隊本來還準備邀請她當駐地醫生!”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幫夏凝星說話,隨后又看了眼江氏不停冒膿水的傷口:“而且夏妹子說的沒錯,你這傷口必須掛水,否則的話百分之九十需要截肢!”
“這,這,這么嚴重?”一看正兒八經的醫生都這么說了,江氏嚇得差點尿褲子。
她不過就是被小畜生啄了一口而已,至于還要截肢?
醫生邊察看她的傷口邊問:“你是不是用什么樹枝草灰摸在傷口上?”
“是的啊,一把干草,我想止血來著的。”江氏照實回答。
“愚蠢!”醫生眉頭狠狠的皺起:“你知不知道干草上面有多少萬的細菌嗎,這樣搞,要是不感染那才怪!”
“可是很多人不都是用這種土方子處理傷口的嗎?”江氏一臉訕訕的,但是又不甘心自己被懟,所以忍不住想要和他理論理論。
醫生冷笑:“那是他們命大或者傷口較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