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園是一座古式莊園,進入園子,需要購買門票才能進去。
秦舒站在景園門口,懷里抱著霸總,看著手機上的信息。
是剛發來的。
陌生人:一個人進來。
她皺了皺眉。
夜落走過來,手里拿著票。
“我一個人進去,你就在外面等我。”
秦舒從夜落手里抽出一張票。
夜落道:“一個人不安全。”
不安全?
但想到他可能會對傅廷煜下手,她就顧不上這些。
“我進去轉一圈就出來,散散心而已。”秦舒舉起手里的霸總,笑著道:“要是真的有什么意外,我讓它給你報信。”
霸總睜大眼睛看著夜落,舉著兩只鋒利的爪子,一副我也很厲害的樣子,“喵”
“…”夜落看著霸總圓滾滾的小身板,有點擔心它到時跑不動。
秦舒抱著霸總走到檢票口,遞上門票后,邁步走進去。
景園里的園藝是出了名的,都是經過園藝師精心設計的。
只不過讓她有點疑惑的是,外面游客有很多,景園里卻沒人。
一路走來,連個人影都沒有。
懷里的霸總突然動了動,示意想下來。
秦舒低頭看了一眼霸總,手一松,霸總就從她懷里跳下來,落地的時候,一絲聲響都沒有。
霸總跳下來后,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然后邁步小跑起來。
跑的速度并不快,跑一會停一下回頭看她,像是在等她。
秦舒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一邊跟著霸總走一邊打量四周。
走了有好一會了,依舊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不會這里被那個男人給包場了?
不然也不會一個旅客都沒有。
不遠處的樓閣上,一道修長的身影立在圍欄上。
銀釋端著一壺茶,茶是剛沏的,兩只青瓷茶盞,還有三碟糕點,放在實木圓桌上。
他側頭看了一眼立在圍欄前的主子,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后一句話也沒說出來,轉身離開。
霸總一邊跑一邊玩,然后在樓閣前停下來,抬頭看著面前的樓閣。
秦舒走到樓閣前停下來,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樓閣,一共三層。
“霸總,他是不是在這樓閣上?”
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霸總不僅見過他,還相處過幾天,對他的氣味也了如指掌。
霸總回頭看了一眼秦舒,“喵”
秦舒握了握袖子里的匕首,然后邁步走進去。
霸總也收回視線,邁著四肢,小跑進去。
進去后,右側就是樓梯,通往樓閣上面的。
霸總已經上了樓梯。
秦舒遲疑了一會,邁步踏上樓梯。
臺階以及扶手都是木制的,因為有些年歲,看上去有點陳舊。
腳踩在木制臺階上,會發出“吱呀”的響聲。
一路走到上面,霸總立在最上面的臺階,回頭看了一眼秦舒,然后收回視線,繼續邁著四肢往里走。
秦舒上來后,首先看見的是一張實木圓桌,上面擺放著一個紫砂壺,壺口還冒著熱氣,說明是剛沏的茶,邊上有兩只茶盞。
她掃了一眼樓閣,暼見一道修長的身影立在圍欄前,身上穿著一件淺灰色的外套。
略單薄的背影,有些眼熟。
最熟悉的莫過于,烏黑發間純白色的紗布,束在腦后的紗布條還拖了一尺來長。
風吹來的時候,紗布也會跟著風飄起來。
赤沙組織的頭,叫什么名字她沒問過。
霸總停在那男人身后,朝那道背影叫了一聲:“喵”
那道身影動了動,緩緩轉過身,邁步走過來。
秦舒警惕的看著他:“你要我來有什么事?”
男人在圓桌前坐下來,伸出手拿起托盤里的茶盞,一只放在對面,一只放在自己面前,隨后端起面前的茶壺,將兩只茶盞倒滿茶,沒有灑一滴。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能看見。
放下茶壺后,他抬起頭望向秦舒的方向:“坐下來,先喝杯茶。”
秦舒因為擔心傅廷煜,有些不耐煩:“我不是來喝茶的。”
男人輕笑:“那也要坐下來,站著不累嗎?”
秦舒看了一眼面前的圓桌,四周一共有四只圓凳,遲疑了一會,她邁步走過去,在男人對面坐下來。
她警惕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派人跟著傅廷煜?”
“你就這么擔心他?”男人嗓音淡淡的,端起面前的茶盞,遞到嘴邊抿了一口茶。
秦舒道:“和你無關。”
男人不在意的笑了笑,又抿了一口茶。
秦舒握緊手里的匕首,“你敢對他下手,我保證讓你走不出這樓閣。”
他喝茶的動作一頓,抬頭看著她:“你別緊張,我只是想和你喝喝茶,聊聊天而已,至于他。
“我不會動他。”
明明對方眼睛被蒙起來,秦舒卻感覺對方能看見自己。
讓她莫名升起傷感的情緒。
可能是因為知道他活不久。
因為顧衍說過,他中毒比傅廷煜要深,時間也久,有解藥也救不了他。
她也沒有因為他這番話而放松警惕,因為男人已經被他們傷過一次,差點喪命。
現在毒雖然解了,但武力值卻沒了。
感覺到她的緊張,警惕,男人笑了一下:“我真要動他,你也救不了他,至于我的命,早一年或是晚一年,沒什么區別。”
男人說的云淡風輕。
秦舒怔住。
男人又道:“與其警惕的防著我,不如放松心情,喝茶,看風景。”
秦舒聞言,側頭看向外面,這個位置可以看了星湖的景色,風景也很美。
她收回視線,暼了一眼面前的三碟糕點,都是她喜歡吃的,還有一盞茶。
他對自己的喜好,真的是了如指掌。
她又抬起頭,打量起面前的這個男人,這是第二次見面,和上次一樣,眼睛上都蒙著紗布,讓人看不清他的五官,也不知道他的長相。
聽顧衍說過,他眼睛受過傷,敷的藥也是中草藥,對治療失明很有幫助。
現在想想,他中毒,眼睛因為受傷差點失眠,感覺也挺慘的。
打量好一會,她問:“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又笑了一聲:“終于想起來,問我名字了?”
秦舒:“…”
男人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喚了一聲:“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