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兒生了一個兒子,六斤七兩,生產的時候很順利。
鳳九驍第一次陪產,目睹全過程,很是心疼。
坐月子時,請了專業月嫂,鳳九驍也一直陪在身邊。
秦舒抱著弟弟,正閉著眼睛在睡覺,小臉粉嫩嫩的,讓她想起小酒剛出生那會,也是這樣,特別招人喜歡。
也讓她有了想生二胎的想法。
鳳九驍看著一兒一女,算是完美了。
做完月子,鳳九驍又提起去岐山久住的事。
苓兒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可能是到了這個年紀,心平氣和,再加上,她看著面前的男人,就像他說的,她們在一起的時間,過一天少一天,余下的日子,好好珍惜。
鳳九驍很高興,也察覺出苓兒似乎已經接受他了,這才是他最高興的事。
鳳九驍和苓兒帶著兒子去岐山的事,秦舒知道,她也很高興,因為爸媽終于沒有隔閡,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除了不能天天見面,其它的都挺好。
秦舒洗好澡,挑了一件酒紅色的性/感睡衣,去了書房。
門打開,就看見男人坐在書桌前忙,她邁步走進去,然后關上門。
傅廷煜聽見動靜,視線從面前屏幕移到門口方向,就看見老婆穿著酒紅色的睡衣走過來,她肌膚原就白皙細膩,酒紅色絲綢制睡衣,穿在她身上,更多幾分妖嬈性/感。
他喉結上下滾動,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
秦舒走過來,步伐不急不緩,顯得更加誘人。
“你還沒忙完嗎?”
傅廷煜屏住呼吸,“快了。”
秦舒漫步走過來,手搭在男人身后的扶手上,手掌使力,就將人轉過來,然后側身坐在他身上,視線望向面前的電腦屏幕,柔聲問:“你現在在做什么?”
傅廷煜一手握著鼠標,鼻尖都是屬于女孩的香味,讓他眸色又暗下來幾分,“公司半年的業績報告。”
秦舒點點頭,然后站起身,朝他勾唇一笑:“那你繼續忙,我回臥室等你。”
傅廷煜這會哪里有心思繼續忙,見老婆要走,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又讓她跌回懷里,“寶兒。”
秦舒疑惑的看著他:“你不是要忙嗎?”
“不忙了,我們現在就回臥室。”
傅廷煜隨手關了電腦,然后打橫將懷里的人抱起來,大步走出去。
秦堯雙臂摟著男人的脖頸,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笑得有些得意。
回到臥室后,傅廷煜就迫不及待的去吻懷里的人,門被他用腳關上。
秦舒躺在床上看著男人,“我們生二胎吧。”
“生孩子太受罪了,有一個小酒挺好的。”
傅廷煜一手撐著床,低頭看著女孩,手撫上她泛紅的唇,低頭又吻上去。
秦舒見男人不同意生二胎,她勾起唇,待會就不是你說的算。
“寶兒,你這是干嘛。”
“我喜歡這樣。”
“萬一中招…”
傅廷煜話還未說完,秦舒就勾住他的脖頸,主動吻上他。
連著好幾晚,傅廷煜不到十點就回了臥室,凌晨一兩點才睡。
今晚,傅廷煜抱著老婆,倆人剛洗完澡,他低頭看著懷里人,有些擔心的道:“你吃藥了嗎?這幾天都沒有措施,萬一中招了…”
秦舒巴不得中招,晚上有幾樣菜就是特別補了,也是她問顧衍要了菜單,讓廚師每晚準備的。
飯桌上,只要是她夾的菜,男人都會吃。
她笑著說:“那就生下來,給小酒添個小妹妹或者小弟弟。”
傅廷煜這才發現,老婆其實一直就想生二胎,而且這些天莫名的特別旺盛,即使她不主動撩他,只是一個眼神都讓他把持不住。
在想想這些天晚飯他吃的那些菜,有幾樣他還是知道。
他臉色有些不好看,老婆這是在質疑他的能力?
他忽然問:“寶兒,累嗎?”
秦舒正揉著有點酸的腰,抬頭看向男人,“還好,怎么了?”
“那就再來兩次。”
傅廷煜勾唇笑著,翻身吻上她。
“…”她累啊!!!
一個月后,秦舒看著驗孕棒上的兩條紅杠杠,笑得合不攏嘴,如愿的懷上二胎。
“老公,我們又要添崽了。”
傅廷煜坐在對面,沉著面色,有了第二個孩子他不是不開心,而是,一想到產房里,她撕心累肺的樣子,就會心疼。
小酒上學回來,就看見沙發上的爸媽,一個高興一個抑郁,他笑得有點得意,“爸,您又挨訓了?”
傅廷煜挑眉看向小酒,“你是不是欠揍?”
有媽媽的場面,小酒從來就不怕傅廷煜,他哼了一聲:“我就站這里,爸您要是敢動我一下,我保證您今晚睡書房。”
傅廷煜:“…”兒子就是專門來氣他的,他側頭看向老婆,視線望向她的肚子,但愿二胎是女兒。
秦舒笑著對小酒說:“寶貝,你要有弟弟妹妹了。”
“真的?”小酒高興的扔了書包,來到秦舒面前,盯著她們肚子說:“怪不得爸不高興,原來又多一個爭寵的。”
秦舒忍不住笑出聲,“有弟弟或者妹妹,你高興嗎?”
小酒笑著說:“我當然高興,我已經長大了,可以保護弟弟妹妹了。”
“那就好。”
秦舒原本擔心小酒怕多了弟弟妹妹就會覺得沒人疼他了,現在不擔心了。
傅廷煜花了一些時間,幫陌承栩查了關于楊媛的信息,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陌承栩看著手上楊媛的信息,應該是蘇阮的信息,兩個人同一個人,也就是他娃娃親對象。
這么多年了,他才知道,陪在他身邊四五年的女人,一直都是他的娃娃親對象蘇阮。
他坐在車里,盯著資料信息看了許久,都沒有明白蘇阮為什么要騙他,既然回來了,知道他是她的娃娃親對象,為什么要用楊媛這個假名字?
他側頭看向蘇家別墅,蘇阮出國了,已經很久沒回來了,他也聯系不到蘇阮。
他想當面問問,她為什么要騙自己。
他坐在車里已經有一個小時了,想了想,為了弄清楚,他還是推開車門下去,想問問蘇伯母蘇阮的聯系方式。
陌家和蘇家是世交,所以,很容易進去。
蘇家他小時候來玩過,自從那次綁架事件后,他就沒再來玩過,也沒見過蘇阮,所以才會在多年后,江城大學門口,沒有認出她來。
他走在青石路上,突然迎面滾過來一顆五顏六色的皮球,正好被他的腳擋住,他低頭看著腳邊的皮球,這時,一個一歲多點的奶娃娃,穿著牛仔背帶褲一步一晃的走過來,彎腰想要撿地上的皮球,結果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哇”的一聲就哭出來。
陌承栩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彎腰將地上的奶娃娃抱起來,好歹也是當過叔叔的人了,他輕拍著奶娃娃的后背,嘴里哄著:“好了,不哭不哭了,叔叔給你買糖吃好不好?”
陌承栩哄著奶娃娃,忽然看見迎面走過來的人時,愣住,他以為她還在國外,沒想到她已經回來了。
兩年不見,她似乎和以前變化不大,又好像變了很多。
蘇阮也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來,她笑了一下:“好久不見,陌承栩。”
陌承栩看見她淡然的目光,忽然有點悵然若失,“好久不見,那天你突然…”
奶娃娃在聽見買糖的時候,就止住了哭聲,看見蘇阮,他奶聲奶氣的道:“嘛瞇。”
陌承栩愣住,看著懷里的買娃娃,又看向蘇阮,像是有些不敢置信,“他是你的…”
蘇阮淡淡笑著,伸手把兒子抱過來,“來,媽咪抱。”
陌承栩忍不住問:“你結婚了?”
“嗯。”蘇阮點點頭,看著懷里的兒子,發現他一直盯著陌承栩看,她捏了捏兒子的臉,笑了。
陌承栩看著面前的母子倆人,愣了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可能是因為知道她結婚生子的事太過突然,也可能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蘇阮會在離開他后立馬和別的男人結婚生子,之所以會這樣認為,因為孩子差不多有一歲多點了吧。
時間上。
他看著蘇阮,忽然之間才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失去了重要的東西。
想著今天來的目的,他還是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那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蘇阮沒拒絕:“嗯。”
奶娃娃由外婆抱走。
蘇阮和陌承栩在青石路漫漫走著。
陌承栩開口第一句話是,“你為什么要用假名字騙我?”
“從國外回來的時候,我就聽說江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最喜歡女大學生,交往對象換了一個又一個,不帶重復的。所以我好奇就去大學門口去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女朋友。”
“因為你沒認出來我,也是你把我當成江城的大學生,還說要我陪你兄弟喝酒,會給我一筆錢。這些的確是富二代,有錢人喜歡做的事。你都這樣想了,我為什么要說自己是蘇阮?”
蘇阮淡淡說著,仿佛這些已經是過去的事。
陌承栩有點尷尬,她說的也確實是事實。
“那你陪在我身邊這么多年,為什么要突然離開?你留的字條,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掏出錢包打開,取出里面一張疊的很整齊的字條遞到她面前,這個是他最后的一個問題,也是這兩年時間里一直都沒有懂得地方。
蘇阮看著面前的字條,有些意外,意外他沒有直接扔掉,而是保存至今,還保存這么好。
她拿著字條,上面的字是她親手寫的,她就記得很清楚。
“我寫的很清楚,假男女朋友合約我有權利終止,我用楊媛身份陪你四年多,除了錢,你什么也沒給我。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問你,有結婚的打算嗎?。”
蘇阮看向陌承栩,已經沒有當年的執著,“你花錢包養楊媛四年,發生關系也是正常的,所以,你花錢得到應得的,楊媛也花四年時間知道,你身邊美女如云,不差她一個,也不會為了她,放棄那些萬紫千紅。”
陌承栩怔住,他這才明白那張字條上的意思,原來是這個意思。
蘇阮等了一會,又道:“還有什么要問的嗎?沒有得話,我要哄我兒子睡覺。”
陌承栩搖搖頭,現在什么都明白了,好像已經晚了,應該是太晚了。
“那我哄我兒子睡覺了,失陪了。”
蘇阮笑了一下,轉身邁步離開。
陌承栩突然叫住她:“你就沒話問我嗎?”
蘇阮停下腳步,她并沒有回頭,“兩年前就問過了,也已經知道了答案。現在,已經沒有問題可問的。”
說完,邁步離開。
陌承栩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愣了許久,那天晚上,他根本就沒聽到她問的那句話。
他是包養了很多女大學生,也的確是花名在外,那也只是不想結婚而已。
他沒有和任何女生有太親密的舉動,別說同床就連接吻也沒有。
他也沒有帶任何女人回家,也從來不會在外過夜,也從來不會超過一個月。
唯獨只帶蘇阮回家,帶她出去旅游,一起住酒店。
包養四年,他都沒有提過要她,不是對她沒興趣,而是一直在忍著。
那晚是真的喝醉了,才會沒控制住。
他若知道,她待在自己身邊為了就是一個結果,他肯定不會讓她離開的。
肯定不會的。
他看著蘇阮抱著奶娃娃走進去,直到看不見,現在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晚了。
玩了這么多年,他才發現,自己一事無成,事業不成,感情不成。
八月的麗江,天氣有些炎熱。
傅廷晏給自己放了一個長假,忙了那么久,聽說麗江風景好,民宿也是出名的,適合來度假。
所以,他便來了。
來的第一天,他租了一間民宿,老板是江城的,聽老板說,他隔壁也住了一位旅客,聽口音也像江城。
傅廷晏也只是聽聽,并沒有打算去打招呼。
第二天,他就出去玩。。
這個季節游客并不多,傅廷晏站在橋上,看著民宿風景,視線落在對面的橋頭,那抹身影上,雖然距離有點遠,他還是一眼就認出,她是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