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到現在,傅廷煜知道女孩肚子餓,所以提醒她先用早餐,有什么事,待吃完再說。
再大的事,也沒有餓肚子重要。
秦舒本來就餓的咕咕叫,看著餐桌上的碗碟一一由男人揭開,香味撲面而來,小菜,餐點,色香味俱全,讓她忍不住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這家酒店并沒有中餐,加上對傅廷煜的了解,所以她可以肯定得是,這桌早餐是他親自做的。
這時,男人遞過來一雙筷子。
她接過來握在手心里,夾起一塊煎餃送進嘴里嚼了嚼,可能是因為吃多了男人親手做的飯菜以及餐點,更加確定,這些都是他親自做的。
她側頭看向男人,有些好奇:“你在哪里買的這些食材?”
“你可能不知道,這里有個地方,專門賣中式食材,我一早去選的,酒店后廚空的灶臺有不少,就借用了一下。”男人將一杯鮮牛奶放在她面前:“喝點牛奶。”
“嗯。”秦舒還真不知道,所以有些驚訝,她暼一眼手邊玻璃杯里牛奶,換一只手拿筷子,再拿起玻璃杯遞到嘴邊,喝了一口。
鮮奶和加工過的純牛奶,味道有一點差別。
秦封一手抵著下顎,看著面前兩人的互動,暼一眼傅廷煜,眼神帶著探究。
傅廷煜像是感受到來自秦封的視線,抬眸也看了一眼他,眼神并無波瀾。
秦封聳聳肩,收回視線,看著秦舒吃東西,從剛才看來,傅廷煜對她其實挺好的,細心也周到。
他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小菜餐點,有點不敢置信,這些都是傅廷煜親自下廚做的?
而且相處方式,感覺有點像走錯片場。
因為在岐山時,他們倆動不動就會動手的,凌寶追著凌晏滿山跑的時候,他們就在想,這倆人為什么就不能心平氣和的相處?
后來,時間長了,才不會每次見面就動手。
反觀凌寶和凌寒的相處模式。
凌寒性子冷,話少,但對凌寶特別好,只要她提出來的要求,凌寒都會想辦法做到。
凌寶在他面前才會有女孩子該有的樣子。(、域名(請記住_新三<三小》說(網)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那時候,他們都是十五六歲 的少年,正值青春期,對喜歡的定義也只是好奇和探索階段。
但他們私下都說,凌寒喜歡凌寶,
他們也覺得,他們很般配。
從來都沒有把凌寶和凌晏想到一起。
想到這里,他又打量著對面的女孩,她不僅為人妻,現在又快為人母。
卻和凌晏在一起。
而凌寒…
秦舒吃完早餐,手還沒伸出去,面前就多了一張潔白的紙巾。
她側頭看了一眼傅廷煜,朝他笑了笑,然后抽走他手里的紙巾,擦拭著嘴角的油漬。
傅廷煜愣了愣,這是和女孩相逢時,她第一次對他笑,笑容有點淺,兩顆小虎牙,也只露出一半,白的發亮,讓他有去啃兩口的想法。
秦舒擦拭著后,將紙巾扔進垃圾桶里,抬眸看向秦封:”我們去客廳吧。”
秦封點頭:“好。”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客廳。
傅廷煜讓夜落來收拾碗筷,自己也跟著走進客廳。
這間客房雖然不是豪華套間,但客廳的陽臺很大,采光非常好。(、域名(請記住_新三<三小》說(網)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秦舒坐在沙發上,而秦封就坐在她對面。
傅廷煜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去沏茶。
秦封看著秦舒,想問她是不是真的決定和傅廷煜在一起,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來。
既然已經忘記了,還是不提的好。
至于凌寒,他也打算去看看。
“我和你說過父母雙亡的事對吧。”
“嗯。”秦舒點點頭,洗耳恭聽。
秦封笑了一下:“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否健在,我連自己的姓氏也不知道。我自小在孤兒院長大,后來被一對夫妻領養,跟著他們姓林。院長媽媽告訴我,讓我聽話,把她們當成自己的父母,他們也會待我如親生。”
“只是事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養父有家暴傾向,尤其是喝酒過后,在外面受的氣,都會撒在我身上。熬過兩年,一直沒有懷孕的養母突然懷孕。”
只是聽了前半段,秦舒就開始心疼秦封,聽到這里,她大致能猜到秦封后面會遭遇什么樣的對待。
如她所料,秦封說:“有了親生兒 子,作為收養的我,待遇更是一落千丈。我剛上初中,養父說要省錢給弟弟買奶粉,就沒在讓我繼續上學。還讓我去酒店洗盤子掙錢,我的零時工,占了每天十幾個小時。”
回想那段日子,秦封倒不絕的有什么,最可恨的是。
“后來,我的養父想把我賣了,我得知后就跑了,那年我十四歲。”
秦舒看著秦封,她覺得自己已經算可悲的了,沒想到秦封不止是可悲,還很慘。
“你十四歲就這么跑出來,住哪里?”
“天為被地為床,雖然吃不飽穿不暖,但比待在那個家里好。”秦封說的云淡風輕。
秦舒追問:“那后來呢?”
這時,傅廷煜端來沏好的茶,一杯放在秦封面前,另外一杯放在自己面前,還有一杯溫白開放在老婆面前。
秦封道:“后來,因為太過年輕不懂人心險惡,所以被人販子騙了。”
秦舒聽著心都跟著揪起來,被人販子騙,絕對沒有什么好下場。
因為秦封那時已經十四歲,賣給別人做兒子,年級太大。
那么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秦封撫上自己的眉骨上那道疤,“這里,是我自己拿水果劃的。”
秦舒的視線望向秦封眉骨上的那道疤,沒想到會是他自己劃的。
那需要多大的勇氣。
“我跑出來后,夜店里的保鏢也跟著追出來,就在我以為這次徹底完蛋的時候,遇見了你和師傅,是你出手救了我。”
現在回想起當時的畫面,他還是震驚的。
一個比他小好幾歲的小女孩,打趴了四個身材魁梧的保鏢。
而師傅,一副仙風道骨,立在陰影處看著。
“小哥哥,你流血了,你先別動,我給你擦擦,然后給你上藥。”
“傷口這么深,很疼吧?”
這大概是從福利院出來后,第一個會問他很疼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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