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前的四爺,心里不由得開始打鼓。
四爺雖然人坐在那里,但他知道,四爺一直擔心少夫人的動向。
可能也是在期待,少夫人是來北星找他的。
只是現在天已經黑透了,也沒看見少夫人的身影。
四爺恐怕也坐不住了。
時巖邁步剛走進去,傅廷煜就抬起頭看過來,“她來了?”
“沒有四爺,江城來消息,說江城沒有少夫人的身影。”時巖小心翼翼的回答。
不在江城,也沒看見來北星,那女孩跑哪里去了?
傅廷煜握緊手里的筆,視線望向右手邊的手機,一天都沒有響過。
他手伸過去,拿起手機按著熟悉的號碼撥過去。
沒一會,耳邊傳來一段錄音。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聽見這段錄音,傅廷煜徹底慌了。
昨天忙到很晚,怕打擾她睡覺,所以沒有打給電話給她。
他突然想起前天,女孩一直問他問題。
他猛的站起身,寶兒恢復記憶了?
所以…走了?
高鐵上 秦舒看了座位號,找到自己的位置,正好靠窗戶,她將背包取下來放腿上,然后坐下來。
這個時候,她失蹤的消息,傅廷煜應該也知道了。
他會發瘋似的找她,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小不點。
也許…
她抬手擒住帽子,壓低帽沿,視線望向窗外不再去想。
她現在只想出去散散心,不想像個深閨怨婦一樣,更不想讓自己變成林妹妹。
如果傅廷煜心里從始至終都只有小不點,那么她算什么?(、域名(請記住_新三<三小》說(網)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旅客陸續上車,四周有些吵。
她開始閉目養神。
身邊突然聲響,知道身邊的位置有人坐下來了,她并沒有睜開眼睛。
高鐵上車的時間很短,幾分鐘后,高鐵就開始運行起來。
秦舒昨晚一夜未睡,車運行起來后,困意來襲,沒一會就睡著了。
“我來華夏了,剛離開江城,再轉轉。”
睡的迷迷糊糊的秦舒 ,聽見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有點熟悉。
她眉睫動了動,抬了一下眼皮,就看見身邊坐的男人,雖然只看見了側顏,她也認出來了,這個人是,封爺。
是傅廷煜的師弟。
封爺掛了電話,收起手機時,就看見身邊的人正半瞇著眼睛看著自己。
他打量了兩眼,年紀不大,長的倒挺漂亮的。
穿著休閑服,雖然是平價衣服,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讓人不容忽視。
封爺和他打了個招呼:“小兄弟,一個人?”
秦舒點點頭:“嗯。”
封爺翹著二郎腿,姿態慵懶隨意,也有了聊天的興致:“你看著不大,難道不上學了?”
“暫時休學。”秦舒嗓音淡淡的。
“其實,我覺得上學不是唯一的出路,我連大學畢業證都沒有。”封爺一邊笑一邊說,絲毫不覺得有什么。
“你說的沒錯,行行出狀元,所以我出來轉轉。”秦舒也有了聊天的興致,尤其是面前的封爺。
“那你怎么想著休學呢?和家里人吵架了?”封爺問。
秦舒頓了頓,她和傅廷煜不是吵架,可比吵架還嚴重,搖搖頭:“沒有,就是出來玩玩,長長見識。”
封爺笑了一下,在他眼里,面前這位少年就是和家里鬧的不愉快,所以偷出來的。
秦舒是真的有些犯困,幾個小時的車程,所以和封爺沒聊幾句,便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封爺精神卻很好,想再聊幾句,側頭,發現身邊的少年已經在睡覺了。
可能是對方睡著了,他就多看了幾眼,少年戴著鴨舌帽,帽沿壓的很低,只能少年的側顏,緊閉的雙眼籠罩在陰影處,少年的臉色有些蒼白。
“這小子該不會生病了?”
少年睡的有些沉,封爺收回視線,幾個小時的車程,他干脆也開始閉目養神。(、域名(請記住_新三<三小》說(網)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秦舒睡了一個多小時,醒來的時候,看了一眼窗外,陽光打在窗戶上有點刺眼,她微微瞇起眼睛。
她垂下眸子,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這時,乘務員推 著餐車走過來,詢問乘客是否需要水,水果,食物。
秦舒動了動身形,側頭看過去,封爺正在點餐。
她也要了一瓶水,還有水果。
付錢時,是掃碼支付的。
封爺聽見他只點了水和水果,便提個醒:“吃水果不如吃盒飯,不然待會肯定會餓。”
“暫時還不想吃飯。”秦舒拿著水還有一盤水果,草莓。
就是因為看見草莓,感覺還挺新鮮,所以才點的。
至于盒飯。
她胃口是真的被男人養刁了,高鐵上的盒飯,她吃不下去。
封爺也沒再說什么,打開食盒,看見里面的飯菜,也不挑食,握緊筷子就吃了起來。
秦舒拿著水果叉,慢條斯理的吃著草莓,又酸又甜,只是味道比現摘的草莓味道差了點。
封爺吃了幾口飯菜,暼一眼身邊的少年:“你去北湖省,旅游還是做什么?”(、域名(請記住_新三<三小》說(網)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秦舒抬了抬眼皮:“不算旅游,聽說北湖省,山很多,風景也非常優美,我現在正好閑著,就去看看。”
“我也是這樣想的,一直待在國外,國內我還真是不了解,聽說了,所以就來看看。”封爺吃了幾口飯菜,發現,盒飯的分量就是少。
秦舒笑了一下,連吃了幾個草莓,一盤草莓,沒一會就吃完了,感覺肚子還是空的。
她拿起礦泉水扭開瓶蓋,仰頭喝了一口。
接下來一個多小時,秦舒隨意的和封爺聊了幾句,都是不著邊際的話。
抵達北湖后 秦舒背著包,壓低帽沿,手擦著上衣兜,另一只手拎著寵物包,邁著均勻的步子走出車站。
外面有很多出租車,剛走出去,面前就駛過來一輛,她拉開車門徑直坐進去。
“北湖五星級酒店。”
司機開了十年的車,開車也穩,秦舒一路上,也沒難受想吐。
封爺雙手插進口袋,看著那個少年上了出租車,他靠在圓柱前,沒走的意思。
想了一會,他拿起手機撥通傅廷煜的手機號。
等了好一會,電話才接通。
“凌晏,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