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進行一半時,傅廷煜就向嚴霜打了一聲招呼,帶著女孩回酒店。
嚴霜忍不住問:“凌晏,他真的是你弟弟?”
傅廷煜回了兩個字,“不是。”
嚴霜怔住。
傅廷煜說完就轉身離開。
嚴霜看著前面兩個身影消失在入口處,還沒從傅廷煜的話里回過神來。
出了酒店 秦舒就已經開始犯困了。
“是不是困了?”男人伸出手臂將她摟進懷里。
“是有點犯困,不過和你一起跳舞挺開心的。”秦舒靠在男人懷里,抬著下巴看他,眼里含著笑。
男人垂眸:“想跳舞,等寶寶生下來,我再陪你,不然太危險了。”
秦舒這次學乖了,沒說什么跳舞小意思之類的話。
回到酒店 秦舒就洗洗睡了。
傅廷煜是等她睡著了,才去了吧臺打開筆記本電腦,處理公司里的事。
次日一早 傅廷煜和秦舒等人離開酒店趕去機場。
嚴霜親自來機場送別。
秦舒看了一眼不遠處兩個人,距離遠了一點,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什么。
這時手機信息聲響了一聲。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顯示,就知道是那個男人發來的。
陌生人:我在不遠處。
看完內容,她下意識的抬起頭掃了一眼四周,候機大廳里,一眼看過去,全是黑壓壓的人頭。
看了好了一會,也沒看見那個男人的身影。
信息聲又響了一下。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陌生人:不用找了,你看不見我的。有什么事,可以找這個號碼。
她皺了皺眉,抬頭在候機大廳里又找了好一會,還是沒看見那個男人的身影。
他雖然說過不動傅廷煜,但她還是害怕 嚴霜今天穿了一套職業裝,從上到下都透露出成熟干練。
“和師兄合作的感覺就不一樣,我感覺都輕松了很多。”她笑著道。
傅廷煜道:“師妹說笑了,我應該是變輕松的那位。”
“師兄太謙虛了。”雖然知道是傅廷煜謙虛之詞,嚴霜聽著還是很開心。
傅廷煜和嚴霜聊了幾句后,就回到女孩身邊。
秦舒暼一眼男人身后不遠處的嚴霜,語氣有些不善,“聊完了?”
男人沒聽出來女孩語氣里的酸味,“嗯”了一聲,然后就沒了下文。
“…”秦舒:“你們剛才說什么了?”
男人:“沒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
秦舒:“…”
登機的時候,秦舒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嚴霜還站在那里。
收回視線時,暼見柱子后面站著一道修長略精瘦的身影,是那個男人?
匆匆一眼,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長相,就被男人拉進懷里,走進去。
身影消失在入口處。
銀釋看著主子,一直盯著檢票口看,忍不住問:“主子,她倒底是誰?”
直到看不見女孩的身影,男人才收回視線,望向銀釋。
銀釋低下頭:“主子,是屬下多問了。”
沉默許久后,男人道:“告訴你也沒什么。”
銀釋有點受寵若驚的抬起頭看著主子。
抵達啟華酒店是下午四點,住的還是以前那家五星級酒店。
住進酒店后 傅廷煜他們先吃了飯。
秦舒早就餓了,坐飛機的時候是頭暈吃不下,現在下飛機頭暈好點。
傅廷煜給女孩倒了一杯溫白開放在她面前:“顧衍今晚的飛機,明天一早就可以到。”
“這么快?那我也打電話給寒蕭,告訴他,我明天去找他。”
秦舒說話間就掏出手機,給寒蕭打了一通電話。
男人雙手抵著餐桌,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看,神情有些復雜。
電話很快就接通,“秦舒,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上次秦舒打了那么一通電話后,寒蕭一直再想著這件事,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傅廷煜欺負她,而他卻不知道。
“沒有沒有,他怎么可能會欺負我。”秦舒看了一眼對面,男人沉著面色,笑著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找到蘭止草了。”
寒蕭怔住,像是有些不敢置信。
秦舒又道:“我已經來啟華了,明天顧衍來了,我就帶著蘭止去找你,醫生,我還是信得過顧衍。”
過了好一會,寒蕭才反應過來,“謝謝你。”
其實他有很多話要說,只是話一出口,就這三個字。
“你不用說謝謝的,這些都是我應該的,反過來,我應該謝謝你才對,不是誰都能冒著生命危險,去替朋友冒險的。”
寒蕭知道秦舒這是內疚,想開口說些什么,卻又聽見她說:“所以朋友之間就不要說謝謝這些客氣的話了。”
寒蕭重重的點點頭:“嗯。”
站在一旁的花無言一直聽著,直到寒蕭掛了電話,他才問:“寒哥,是小不點打來的電話嗎?”
寒蕭拿著手機,看花無言:“嗯,她說已經找到了蘭止草。”
花無言驚喜的看著他:“真的?那寒哥你的腿不就可以好起來了?”
“她來了啟華。”腿能好起來,寒蕭心里當然高興,可是,他就是高興不起來。
相反,花無言卻比寒蕭要激動的多。
“她來啟華了?那她現在在路上,還是已經到了酒店了?”
“她明天會和顧衍一起來。”寒蕭看著一臉激動的花無言,自從他腿受傷,花無言為他到處奔波,花了很多時間精力。
“顧衍也來,那正好啊,他醫術是真的很厲害。”花無言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讓寒蕭的腿快點好起來。
寒蕭盯著花無言看了一會,收回視線望向面前的電腦。
秦舒掛了電話,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所以心還沒有完全落地。
一抬頭就發現男人一直盯著自己看,她疑惑的問:“怎么了?”
“沒事,你先去休息一會。”男人站起身來到她面前,牽起她的手,秦舒也站起身跟著男人走進房間。
躺在床上的時候,男人就坐在床邊。
秦舒盯著男人看了好一會。
男人修長的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看什么?還不睡覺?”
秦舒雙手揪著被角盯著男人,“你和我說說岐山上的事,好不好?”
男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