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包被寒蕭這么拎起來,秦舒瞬間感覺肩膀一松,她側頭看了一眼拎著旅行包那只手,男人和女人還是有區別,五十斤重的包,對于他來說,就像拎著書包一樣輕松。
看著寒蕭一副很嚴肅的樣子,沒想到他會阻止她進山,雖然他說的很道理,但她必須進山。
就是因為進山,所以才會拒絕很男人回江城的。
“我知道你是為我安全著想,但我必須要進山,也非進不可。”
寒蕭見秦舒這么堅決要進山,沉吟一會,像是做了某種決定:“那我陪你進去,反正大學的課程我上不上都無所謂。”
秦舒一怔,是真的沒想到寒蕭會陪她進去,許久后她才反應過來:“你自己也說了,很危險,你還陪我進去,豈不是…”
秦舒的話未說完,寒蕭就開口打斷她:“我有野外生存的經驗,就當是,給你免費上一次野外生存的課程。”
秦舒聞言眼眸一亮,寒蕭有野外生存經驗,能陪她進去當然是好事,可以減少很多預想不到的事。
只是…
她提議道:“要不收費吧,收費我心安點,十倍的也行。”
饒是寒蕭性子冷淡,也被秦舒這句話給逗樂了,這性子真的和小不點有點像。
如果不收錢,她肯定不愿意讓他陪著。
他答應的爽快:“好。”
見寒蕭答應了,秦舒笑著催促道:“那你回去換衣服,聽一位老爺爺說,山里溫度低,你帶點厚衣服,我在這里等你。”
寒蕭拎著她背上的旅行包,從她身上扯下來,“別背著了,很重。”說話間,彎腰將旅行包放在地上,然后站直身體,看向秦舒:“你等一會,我馬上就過來。”
寒蕭說完,轉身,回宿舍直接用跑的。
寒蕭回宿舍后,花無言還在睡覺,他簡單的收拾一下,臨出門前,對花無言說了一句:“我出去幾天。”
花無言睡的正香,沒聽清寒蕭說的是什么,還以為他是出去跑步,要給他帶早餐,所以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寒蕭聽見回應,就拿著車鑰匙,關上門,離開。
寒蕭再次出現秦舒面前時,是開著車。
突然看見一輛車停在自己面前,秦舒還愣了一下,看見車里的是寒蕭,她覺得,寒蕭想的很周到,她原本想校門口攔一輛出租車的。
寒蕭下車后,將旅行包一并拎到車上,動作利落干脆。
秦舒也沒浪費時間,拉開副駕駛車門,側身坐進去。
寒蕭速度很快,合上后蓋后,就坐進駕駛座,驅車離開。
秦舒提醒道:“我們再買一些食物帶著,進山不知道要幾天。”
寒蕭:“嗯。”
寒蕭走后一個小時,花無言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長長的發絲也隨著他動作浮動,他的發絲很絲滑,一夜過后,沒有一點的凌亂,即使不梳理,也看不出來是睡過后的樣子。
花無言掃了一眼宿舍,沒看見寒蕭,皺了皺眉,他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半了,這個時候,寒蕭應該跑步回來了,還有他的早餐也回來了。
他疑惑的撥通寒蕭的手機,又重新躺下去,等電話接通后,他懶懶的開口:“你人在哪呢?我早餐呢?”
寒蕭此時正在買東西,是準備進山后吃的食物,聽見花無言懶懶散散的嗓音,就知道他才起床。
“我在外面,過幾天回去,早餐自己買。”他回答的言簡意賅。
“什么?”花無言又從床上坐起來,瞬間清醒了:“你做什么去了?還要幾天?怎么都不告訴我一聲?”
寒蕭道:“我臨走前,說了。”
“有嗎?”花無言努力回想,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是聽見寒蕭和他說話了。
“那你先告訴我,你去做什么了?就算真的找妹子約會,也不會要用幾天吧?”
寒蕭嗓音冷了幾分:“好好說話。”
“行吧,我找妹子約會還有可信度,你那性子要能找妹子約會,那就真邪了。”
花無言耍完嘴皮子,一本正經的問:“你到底做什么去了?不會是老爺子突然逼婚吧?”
寒蕭道:“不是,我陪秦舒進山。”
“…我,你真約妹子了,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花無言忍不住看向窗外的太陽,“沒啊,還是從東邊升起來的。”
“她想進深山老林,不安全,正好我有野外生存經驗,順便給她上一課。”寒蕭耐著性子解釋。
“這么年兄弟,我還不知道你?行了,她進山做什么啊?就算旅游也該去有人管理的地方啊,深山老林多不安全?”
“沒問,她有她的原因。”
好吧…
寒蕭的性子,花無言是了解的透透的。
別人不說,他就不問。
就像當年小不點偷溜下山,他也什么都沒問,跟著下山就對了。
花無言掛了電話,才發現一個很嚴峻的問題,這幾天早餐要自己買了。
寒蕭收起手機,挑好壓縮餅干之類的速食,秦舒也挑了一些,兩人一起付賬。
付完錢,兩人拎著便利袋走出超市,上車后,就直奔山林。
秦舒是按照老爺爺的指的那個方向,因為明顯的建筑物,所以記得很清楚。
只是讓秦舒沒想到的是,這車程也忒遠了。
原以為頂多半個多小時就可以到邊上。
結果車子開了將近兩個多小時才到。
途中,寒蕭問了兩次,是不是記錯地方。
秦舒回答的很肯定,沒有。
所以一直開一直開,兩個半小時后,已經到了郊區之外了,也看見了很濃的霧氣。
等車子開進去后,行駛了大概二十分鐘,濃霧就漸漸淡了,眼前出現了山林,一眼看過去,全是山林。
寒蕭一開始還有點疑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等看見面前的山林,他才知道秦舒沒指錯路線。
如此同時,江城晟園,主臥室內 顧衍一早起來,洗漱完后,第一時間就來到主臥室,推開門走進去,就看見傅廷煜坐在床上抽煙,面色比昨晚又蒼白了幾分,沒有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