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會有剛才出現在大家視野里的那一幕。
現在她發現,騎馬也是很簡單的事。
感覺到男人靠在自己身上,從一開始的緊張變成了擔心。
“你現在怎么樣啊?傷哪了?”
危險解除后,秦舒的嗓音不再是淡定,而是帶著一絲顫抖,因為害怕。
傅廷煜收緊手臂,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還有少年帶著擔心的嗓音。
“沒事,先出去再說。”
男人的嗓音極輕,被風一吹就散了。
秦舒也只聽見只言片語,她放緩速度,怕馬兒跑的太快,顛的男人難受。
速度慢下來后,傅廷煜看著少年的腦后,剛才握在手掌心里溫度,像極了女孩的溫度。
加上少年懷里的霸總,眉峰不由得一緊。
“你是寶兒?”男人貼著少年的耳邊,試探性的問。
秦舒握韁繩的手驀地用力,側頭看了一眼男人,這個角度卻只能看見男人狹長的眉眼,她點點頭。
傅廷煜見自己猜對了,雙臂不由得收緊幾分,心里滿是疑惑,這么危險的地方,她是怎么來的?
剛才發生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被西野澤發現,也會很危險。
不知是怒的還是氣的,他只感覺鼻子一熱,溫熱的液體,從鼻子流出來。
傅廷煜皺了皺眉,他知道是流鼻血了。
什么時候不流鼻血,偏偏在這個時候流?
他掃了一眼四周,馬場內,設有路燈,燈光雖不強,但也能看清四周的環境,很快就可以出馬場了。
在沒有藥物的情況下,血不會自己停止的。
這次明顯比上次要嚴重點。
有備用的藥,只不過在酒店里。
傅廷煜沒吭聲,騰出一只手捂住鼻子,不讓血流出來。
秦舒不知道傅廷煜又流鼻血了,見男人沉默,她知道男人肯定是生氣了。
不管怎樣,先回酒店再說。
她緊盯著前方,穿過大門就可以出去了。
時巖和夜家兄弟開著車,從后方趕過來,然后超過秦舒他們,先行駛出大門,在外面侯著四爺。
秦舒騎著馬兒,一路跑出去。
因為西野澤提前打過招呼,大門都是敞開著的。
寬敞高大的大門,即使騎著馬,也能輕而易舉的穿過去。
等馬兒跑出菲爾馬場,秦舒就看見不遠處柏油馬路上,時巖他們站在車前等他們。
她一夾馬肚,馬兒就朝時巖那里跑過去。
二十米不到的距離,沒一會就到了。
秦舒勒緊韁繩,馬兒聽話的減慢奔跑的速度,在時巖他們面前停下來。
借著路燈,時巖的視線望向傅廷煜,就看見他一手捂著鼻子,鮮紅的血從指節間溢出來,讓時巖臉色一白。
“四爺,您流鼻血了。”他急忙上前去扶傅廷煜。
傅廷煜在時巖的摻扶下,從馬上下來,冷聲對時巖道:“不用擔心大驚小怪。”
秦舒在得知男人又流鼻血了,想到上次看見男人流鼻血的場景,心不由得一緊。
她一手扶著馬鞍,腳踩著腳蹬,從馬上跳下來,轉身,就看見男人的手上,全是血,不止是手上,連嘴角,下顎上,也是鮮紅的血,深色系的襯衫也被血染成暗紅色。
秦舒扶著男人的手臂的手都顫抖的厲害,連嗓音也跟著打顫:“怎么好好的會又流鼻血?上次的祛火藥還有嗎?”
時巖瞥了一眼紫眸少年,他反應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還祛火藥?
時巖聽的稀里糊涂,不過想著他幫過他們,回了一句:“酒店里有藥。”
說話間,他從口袋里取出絲帕遞給傅廷煜,眼里滿是焦急之色:“四爺先擦擦血,我們回酒店。”
夜冷已經打開車門侯著。
傅廷煜接過絲帕,不是擦鼻血,而是捂住鼻子,因為血流的有點多。
他側頭看了一眼女孩,眼神有些復雜,然后徑直上車。
秦舒轉身將馬鞍上的霸總抱下來,上車前,視線望向時巖:“你找個人,把馬帶回酒店。”
說完就鉆進車里。
時巖愣了幾秒,視線望向面前的馬匹,身材高大威猛,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為什么要把馬帶回酒店啊?
還有那個少年是怎么回事?
他的視線望向車里,那個少年就坐在四爺身邊,一副很著急很擔心的樣子,讓時巖又愣了幾秒。
回神后,他將視線望向夜青:“你想辦法把馬弄回去。”
被點名的夜青一臉懵逼:“我啊?”
時巖走到夜青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你,你耐心好,交給你我放心。”
“…我。”夜青的視線望向那匹高大的馬匹,這么野的馬,他內心是拒絕的。
夜落這時也從馬場內出來,看見路邊停的車,也快步跑過來。
時巖看見突然出現在這里的夜落,一愣,只是現在先送四爺回酒店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事回酒店再說。
他坐上駕駛座。
夜落走到車前,拉開車門,緊跟著坐上副駕駛的位置上。
時巖瞥了一眼夜落,一踩油門,驅車離開。
秦舒剛坐穩,就看見夜落也上車,就將手里的霸總扔給夜落。
這是第一次,霸總是被秦舒扔給夜落的,而不是傅廷煜,讓它覺得很衰!
夜落垂眸看了一眼霸總,頭一次沒對它露出嫌棄的眼神。
霸總卻很嫌棄的狠,一扭頭,將屁股對著夜落,然后縮在他腿上,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夜落:“……”
秦舒把霸總扔給夜落就沒在管它,視線望向身邊的傅廷煜,車內頂棚開著燈,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男人的面頰蒼白,白色的絲帕已經全部染成紅色,還有血從縫隙中流出來,沿著嘴角淌到下顎,在從下顎滴落在衣服上。
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上火會流這么多鼻血拿嗎?你有沒有讓顧衍看過?他怎么說的?”
她因為害怕擔心,有點手忙角落,急手伸向一旁拿紙巾時,差點把紙巾打翻在地。
她拿起一旁的紙巾,從里面抽出幾張,伸到男人嘴邊,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跡,像是為了安撫自己,把血擦干凈了就會好點一樣。
“沒事,回去喝藥就會好的。”
傅廷煜淡淡的開口,將手中已經被血浸透的絲帕扔進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