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的視線突然望向沙發上的霸總,漆黑的锃亮的毛發,墨綠色的眸子,和傳言中的那只貓有幾分相似。
這時,霸總從沙發上跳下來,仰著腦袋,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秦舒面前。
關鍵時刻,還是少不了它。
霸總激動的“喵”了一聲。
秦舒看見霸總走過來,彎腰將它抱起來,抬手揉了揉它的腦袋:“是不是知道要出去了,這么激動?”
霸總精神抖擻的“喵”了一聲,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閃過一抹光。
夜落的視線望向面前的秦舒和霸總,一時間愣住。
傳言中的那個人,他也沒見過,只是聽說過。
那個人擁有紫色的眸子,喜歡穿白色的西裝,懷里經常抱著一只。
秦舒抱著霸總走到夜落面前,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像是很驚訝,她眼里閃過一絲疑惑:“夜落,我們該走了。”
夜落聞言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秦舒,才想起來,他應該攔著她去馬場的。
只是他還沒開口,秦舒在說完那句話后,就徑直走到門口,然后打開門走出去。
讓夜落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他明明是想攔著的。
夜落快步走出走出去,臨走前拿著門卡鎖門。
然后快步追上秦舒。
“你去馬場做什么?”夜落的嗓音有點冷硬。
秦舒抱著霸總,邁著輕快的步子,回道:“去看看。”
這里不止一家馬場,但最大的馬場就屬西野澤名下的,馬也是最野的。
所以夜落說在馬場,那就百分百在西野澤的馬場里。
她去的確只是去看看,能順利解決當然是好事。
如果西野澤故意為難傅廷煜,她當然也不能讓他如意。
夜落也沒在說話,他心里想的是,等到了馬場,看緊點,別讓她拖后腿就行。
出門,因為沒有事先準備車子,只能臨時坐出租車。
夜落攔了一輛出租車。
秦舒抱著霸總坐進車里,穿上男裝的她,氣質也會跟著轉變。
此時的她,矜貴,溫文儒雅,紫色的眸子帶著神秘感。
夜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對司機道:“去菲爾馬場。”
司機一愣,側頭看向這位外國人:“你難道沒聽說,菲爾馬場今天封場嗎?”
封場?
夜落和秦舒都是一驚。
夜落道:“我們剛到這里,不清楚。”
“今天早上聽說馬場門口掛了封場的牌子。”
封場和包場意思不一樣,包場是顧客花錢包全場。
封場是馬場老板不對外開放,原因會有很多。
秦舒皺了皺眉峰,西野澤封場是因為傅廷煜,這點毋庸置疑,是為了招待他,還是別有目的?
只是現在都快十二點了,肯定不會是留著他賽馬。
她抬眸望向駕駛座,道:“那你送我們去附近。”
“行吧,不過去了也是白跑一趟,就算沒封場,這半夜的,也不營業。你們真的想去馬場,應該選白天,我們這里除了菲爾馬場,還有兩家,就是規模沒有菲爾馬場大。”
司機嘴里說著,車子已經開離酒店,往菲爾馬場駛去。
秦舒道:“我們是慕名而來的,聽說菲爾馬場里的馬高大,性子也很烈,所以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去菲爾馬場去看看。”
秦舒的語氣就像一位旅客,對期待已久的地方,充滿濃厚的好奇和向往。
“菲爾馬場里的馬性子烈,很多人都是因為這個才來的。”提起菲爾馬場里的馬,司機也有點興奮。
夜落不善于交談,還屬于那種話題終結者,所以聽見秦舒和司機交談,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秦舒,和陌生人對話如流,不露怯,也將自己的身份掩飾的很好。
在他眼里,秦舒就是屬于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而且性子也是屬于那種懦弱膽小的。
從保護她那天開始到現在,他發現,秦舒好像變得很多。
菲爾馬場距離酒店并不遠,半個小時不到,就到了菲爾馬場。
夜落付了車錢就推開車門下車。
秦舒抱著霸總已經先行一步下車,視線望向不遠處的菲爾馬場大門,裝潢也是是非常奢侈的,四周都是由兩米多的圍墻圈住。
如果只是看見菲爾馬場大門,以為這里會是一座城堡,而這門就是城堡的入口。
現在時間已經是凌晨,整座菲爾馬場被夜色所籠罩,沉寂在暗夜里。
秦舒將霸總放在地上,拍了拍它的腦袋:“先去去墻上。”
霸總回頭看了一眼秦舒,然后邁動四肢,往圍墻的方向跑去,跳躍時,雙腿在踩在墻上借力,沒兩下就爬上了墻頭。
秦舒也邁步走到圍墻下,準備往上爬。
夜落知道她意圖,大步走過去:“你要進去?”
“不進去,怎么看?”秦舒回頭看了一眼夜落,然后收回視線繼續爬。
夜落站在旁邊沒動,像是在等著她被面前兩米多高的院墻給難住。
秦舒雙手攀上墻頭,右腳受傷,她不敢用右腳借力,只能用左腳踩著墻壁借力上去。
有了第一次在學校爬墻的經歷,這次可以說是輕車熟路,很輕易的就爬上去了,而且還是在右腳受傷的情況下。
夜落一直在等著秦舒爬不上去選擇退卻,結果…爬上去了。
就在夜落驚訝的時候,秦舒再次利落的進入圍墻里面,如果不是因為腳受傷,她就直接跳下去了。
霸總也默契的跟著跳下去。
夜落看見墻頭上一人一貓不見了,急忙快速翻墻而入。
菲爾馬場是規模最大的馬場,秦舒所站的位置是離馬廄最近的地方,也是距離馬道最近的。
借著燈光,從可以望向馬道盡頭,一眼望不到邊。
秦舒的視線望向馬場休息臺上,那里燈火通明,如果猜的沒錯的話,傅廷煜和西野澤就在那邊。
這次秦舒沒有急著跑過去看,因為那里沒有什么遮擋物,去了都沒有地方躲。
她垂眸看了一眼腳邊的霸總,霸總通體漆黑,除了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夜色就成了它的保護色。
秦舒從口袋里摸出上次用過的微型監控器,蹲下身,把微型監控器綁在霸總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