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知道，這是實話。
“行，美人兒，我們會越來越好。”
“嗯，晚安。”
“晚安。”
蕭靳寒見她將手機放在了一邊，抿唇說：“睡吧，明天，我帶你去看三哥的畫展。”
“嗯。”
這些夜晚，唐夭夭都睡得很踏實。
因為圍繞在身邊的都是好事，總能讓人心情變得很愉快。
一夜無夢，好眠。
只是，蕭靳寒做夢了。
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夢，將他的思緒沉入其中，就好像，是曾經發生過的事。
他又夢見了一只愛喝酒的小狐貍。
它十分調皮，每天躲在嫦娥的宮殿外，企圖等嫦娥離宮之時，偷吃嫦娥家的兔子。
有一次，被他發現了，將它抓了起來。
小狐貍不服輸，對他咬牙切齒，一副奶兇奶兇的模樣。
他見那小狐貍很有靈性，擔心嫦娥回宮發現它，會將它扔下凡，便將它收養，帶回了家中。
他以為小狐貍被收養，一定會感激他，誰會料到，它將他的宮殿鬧得雞飛狗跳。
小狐貍很愛喝酒，而且很會喝酒，不是上上品，一滴也不肯沾。
若是絕世美酒，那么，他就休想再喝，它會在他之前，喝得一滴也不剩下。
醉酒后，又偷偷跑到嫦娥的宮殿，盯著那些仙兔兩眼發光，正準備下嘴，他將它抓了起來。
小狐貍不滿，發起了酒瘋，爬到他的后背，在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疼痛的感覺，這一刻十分的清晰，就好像，這并不是一個夢，而是真的被狠狠咬了一口。
他猛地睜開眼，伸出左手，摸了摸左肩被夢里那只小狐貍要咬過的位置。
并沒有夢境里的疼痛感，就好像，那真的只是一個夢。
他側過頭，旁邊是空的。
從床榻上坐了起來，聽見了浴室的水聲。
起身，朝浴室走去，在門口站定，就見她正在洗臉。
“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唐夭夭臉上有泡沫，不敢睜開眼看他，只是說：“今天要去見三哥，心情有點激動，就醒得很早。”
“嗯。”
唐夭夭洗完臉后，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此刻只覺得神清氣爽，對著鏡子，吹了一口氣。
朦朦朧朧的霧氣里，依稀能看見她這張美麗嬌媚的容顏。
“四哥哥。”
“嗯？”
她忽然轉過頭來看他，眸低的狡黠不減半分，勾唇，兩顆小虎牙又撩人，又可愛：“你看，我今天是不是更美了？”
蕭靳寒看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浴室的霧氣渲染得有些迷離，但那一股俏皮的笑卻十分清晰。
通過這雙眼睛，他仿佛看到了夢境里那一只歪著頭的調皮狐貍，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唐夭夭見他失神了，不疑有他，勾唇一笑：“看來，今天又美了，你都被我的美貌震懾了。”
說罷，越過他，走了出去。
蕭靳寒靠在浴室門邊，目送著她來到沙發邊，見她正在專注的擦護膚品。
莫名的，又想起了昨夜的夢。
鬼使神差的出聲問：“十六，如果將自己比作動物，你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