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一副分享大瓜的樣子,十分激動地說:“老大夜不歸宿!”
“什么?”江暖正撈著小餛飩的勺子,啪的掉進了碗里。
容與險些沒拿住手里的面包片:“秦狗夜不歸宿?”
江暖被驚得呆了三秒鐘,就緊隨其后也開了口:“小久,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老大昨晚真的一夜沒回他房間?”
“真的!”唐久將腦袋四個人中間湊了湊,壓低了嗓音說:“我十分確定老大昨晚一夜沒回房間,我特意還留了證據呢…”
唐久掏出手機,翻出照片,亮給三個人:“你們看,酒店服務用毛巾折疊成的小象,擺放在床的正中間,都沒被人碰過,這說明什么?說明老大壓根沒沾過床…老大要是昨晚回過房間,怎么可能會是這樣…”
唐久邊說,邊收起手機:“老大這擺明了是有情況啊,你們說老大昨晚去了哪里?”
容與和江暖少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然后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向了陳恩賜。
唐久納悶:“不是,你們都看女神干什么?”
很快,唐久猛吸了一口氣,恍然過來,他急忙吞下嘴里的雞蛋,也看向了陳恩賜:“女神,昨晚老大在你哪里?”
陳恩賜靜了三秒,像是聽到多么好笑的笑話般,哈了一聲:“怎么可能,秦孑怎么可能會在我房間?”
唐久一臉不信:“真不在?”
“真不在。”陳恩賜特冷靜的搖了下頭,為了讓自己顯得底氣十足,陳恩賜決定先下手為強主動出擊:“暖姐,你別忘了,剛你還去我房間找我了,要是秦孑在我房間,你會碰不到他?”
江暖:“對哦,我早上是去過大明星的房間。”
唐久:“那也就是說老大的夜不歸宿和女神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了?那老大還會去哪里?”
江暖想了想,說:“會不會是老大有什么親戚在南海,昨晚去探親戚了?”
容與:“什么親戚大半夜去探,親戚不睡覺嗎?”
唐久:“而且還下著大暴雨,老大去探親戚,想想都不可能。”
江暖:“那你們說老大會去哪里?”
容與想了會兒,又看向了陳恩賜。
生怕再往自己身上牽扯的陳恩賜,被容與看的心底一虛,下一秒就表現出也很八卦的樣子:“秦孑會不會偷偷帶了妹子來海南,昨晚去約會了?”
容與:“不可能。”
唐久:“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老大偷偷帶個小哥哥過來都比帶個小姐姐過來的可能性大。”
江暖也跟著附和:“是的,大明星,老大很修身養性的,不會有這個可能的。”
陳恩賜:“……”
修身養性個屁。
秦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怎么沒見他有多修身養性?
她和秦孑又不是男女朋友,不管怎樣,她都不能讓人知道秦孑昨晚夜宿在她房間…此時的她和秦孑,只能保一個。
昨晚秦孑幫了她,她很是感激,所以她決定…保自己。
“那要是沒這個可能的話,就只剩下最后一種可能了。”
面對容與、唐久和江暖好奇又期待的眼神,陳恩賜十分肯定的吐了兩字:“艷遇。”
江暖:“這也不像是老大的作風呀…”
陳恩賜振振有詞:“都說了是艷遇,誰天天艷遇呢,能讓他把持不住的才叫艷遇,把持得住了還能叫艷遇嗎?”
為了保住自己,陳恩賜不惜一切代價的黑秦孑:“再說,也有可能他昨晚心情不好,去喝了點酒,人嘛,喝上頭了,難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江暖:“大明星說的好像也不是沒道理。”
唐久:“可真要是這樣的話,老大犯得著不接我電話嗎?”
為了保住自己,陳恩賜不惜一切代價的黑秦孑:“忙著唄。”
餐桌上安靜了一小會兒,唐久清了清嗓子,將那些少兒不宜的氣氛驅散開:“就算是忙,那也是昨晚忙,今早呢?總不能還忙著…”
唐久突然沒了聲音。
江暖下意識的往旁邊看了一眼,然后學著唐久的樣子清了清嗓子。
“怎么不可能還忙著!”沒察覺到什么異樣的陳恩賜,一邊專心致志的挑著西瓜子,一邊心說,你們老大當初早上可沒少忙著。
容與:“……”
唐久:“……”
江暖:“……”
陳恩賜見三個人都沉默著不出聲,以為他們是不相信自己,想了想,又補了句:“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你們老大累壞了…”
江暖又清了清嗓子。
“暖姐,你嗓子不舒服嗎?正好我這杯溫水還沒喝,你喝了吧…”陳恩賜剛想伸出手去端水杯,有人快了他一步。
那人站在她身后,微微附身,搶在她前頭握住了杯身。
那只手很漂亮,十指修長,骨節分明,手腕處突起的小圓骨上有著一顆很小的痣。
陳恩賜盯著那顆痣看了三秒鐘,大腦轟的炸開。
秦孑將水杯輕輕地放在了江暖的手邊,手撐著陳恩賜的椅背,沒著急站直身子,他這樣的姿勢,看起來像是將陳恩賜罩在了懷里,他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一般,沖著大家略一點頭,道了一聲:“早。”
等容與、唐久和江暖回了早,秦孑才站直了身子,去了餐飲區。
等秦孑一走開,陳恩賜立刻出聲問:“他什么時候過來的?”
唐久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發現老大的時候,是我說老大就算是忙,那也是昨晚忙的時候了。”
江暖:“我比小久還晚了一會兒,我是見小久話說到一半的頓住了,才發現氣氛不對。”
陳恩賜揣著一點點的希望說:“所以他可能是唐久說那句話時,剛到的,這樣的話,那他不知道我們聊了些什么。”
容與欲言又止了幾次,說:“秦狗在女神說他艷遇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只不過秦狗對我噓了一下,讓我不要提醒你們,但實際上我暗搓搓的在桌子下面踹了小久好幾腳,小久不知道我啥意思,還反踹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