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賜知道自己這是被眼前這個人渣坑了。
她緩緩地挺直了后背,渾身透出的氣息又冷又傲。
宋濤站定在陳恩賜面前,笑的自我很帥,實際上很欠打:“陳恩賜老師,看到我驚不驚喜?這個surprise是我送你的禮物,可還喜歡?”
surprise你個頭!
陳恩賜沒說話,冷冷的盯著宋濤,心說我更喜歡你腦門上包扎的那個繃帶。
宋濤見陳恩賜不說話,以為她是害怕了,往前又踏了一步,自我感覺很良好的抽了一口雪茄,緩緩地往外吐完后,才挑著眉看向了陳恩賜:“這沒什么外人,陳恩賜老師怎么還戴著口罩?”
陳恩賜沒理宋濤,還在盯著他腦門上前幾天被秦孑磕破的地方研究。
宋濤心想,果然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瞧瞧,他隨便使了個手段騙她過來,她都嚇得不會說話了。
宋濤又洋洋得意的吸了一口雪茄,然后沖著陳恩賜伸出了手:“多難受啊,我來替你摘了!”
陳恩賜往后退了小半步,滿眼嫌棄的拿著包,拍開了宋濤的爪子:“別打斷我想事情。”
宋濤吹了吹被拍疼的手,臉上泛起了戾氣。
這女人都落他手上了,還這么狂?
不過今天的宋濤,目前為止,覺得自己處于上風,心情還算是不錯,沒當場跟陳恩賜翻臉,而是抱著慢慢折磨陳恩賜的想法,順著她的話往下問:“想什么呢?想的這么專注?”
陳恩賜又不理宋濤了,她從包里抽了一張紙巾,在包剛剛砸過宋濤爪子的地方擦了擦。
宋濤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他媽的,他就沒見過這么囂張的女人!
行吧,既然這樣,那就讓她直接顫抖吧!
宋濤收了慢慢折磨陳恩賜的想法,直奔主題:“知道我今天把你騙過來是想干嘛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擦完包的陳恩賜,心底舒坦多了,她將紙巾往旁邊的垃圾桶里一丟,抬頭又看了一眼宋濤,然后又說:“別給我扯廢話,我就問你一句,是不是今晚過后,我們兩之間恩怨兩清。”
宋濤笑的猥瑣又下流:“那得看你配合不配合。”
陳恩賜“哦”了一聲,問:“就在這嗎?”
宋濤看了一圈周圍的人:“你要是不介意,我肯定不介意。”
陳恩賜也跟著宋濤看了一圈周圍的人,然后就點了點頭:“好吧。”
宋濤將手中的雪茄,隨手遞給旁邊的人:“那…來吧?”
宋濤尾音剛落定,陳恩賜揪住宋濤的衣領,將他整個人往前一帶,抬腿就沖著他褲襠踹去。
興許是上次陳恩賜踹的太狠了,疼的宋濤有了心理陰影,他條件反射的往后撅了一下屁股。
陳恩賜的腿,懟上了他的小腹。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氣,連帶著他褲襠處也跟著生理反應的泛起了一陣酸爽的疼。
宋濤本能的夾了一下腿,捂著腹部彎下了身。
包廂里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全僵了。
過了一會兒,從疼痛中緩過來的宋濤反應過來自己又被這個女人偷襲后,秒怒的看向了陳恩賜:“你他媽搞毛啊!這就是你給老子的配合?”
“當然不是。”剛剛在看周圍一圈人時,留意了一下手邊情況的陳恩賜,麻溜兒的伸手,抓了一個煙灰缸,沖著宋濤的腦門狠狠地砸了上去。
血順著宋濤的臉淌了下來。
疼痛使得他一時半會兒沒能發出聲音。
陳恩賜望著恨不得生剝了自己的宋濤,甩了甩因為用力而有些泛酸的手腕:“糾正一下,是當然不止剛剛那點配合。”
說完,陳恩賜歪著頭,盯著宋濤的腦門看了會兒,然后就滿意的又出了聲:“剛剛不是問我在想什么嗎?”
“我想的就是,你額頭那個包扎實在看著太不順眼了,等會兒去醫院,你記得把這邊出血的地方也包扎一下,然后就跟另外一邊對稱下,那樣就順眼多了。”
宋濤臉都氣的扭曲了:“陳恩賜,我他媽的告訴你,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宋!”
陳恩賜一臉的無所謂,她又不是他爸媽,他姓宋不姓宋,關她屁事:“請問我配合的夠嗎?如果夠了,我就走了。”
“走?”宋濤像是聽到了多么可笑的笑話一般,氣的笑了下:“我他媽今天要是能讓你走出這個門,我就不是人!”
包廂里的其他人,總算從剛剛的畫面中回過神來,一個接著一個的站起了身。
陳恩賜不動聲色的動了下唇角,心想著認輸是不可能認輸的,求饒也是不可能求饒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走不掉的話就只能硬剛…畢竟她陳爺認命也不可能認慫。
就是唯一尷尬的是,這么好些個人,指不定今晚過后,她要去醫院住上一段時間了。
就在陳恩賜盤算著,自己先眼疾手快下手為強的能放到兩個是兩個時,不遠處的包廂門,被敲響了。
包廂里箭弩拔張的氣氛,稍稍凝滯了一下。
沒等敲門聲落定,包廂的門被推開了,有著服務員緊張焦急地聲音傳來:“不好意思,先生,您不能硬闖。”
沒等服務員的話說完,秦孑就已經走了進來。
他似是沒看到一屋子的人般,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陳恩賜的身上,然后在看到她手中抓著的帶血的煙灰缸時,微微無語了一秒,緊繃著的心瞬間松緩了下來。
看到秦孑的陳恩賜,先是愣了愣,隨后就冰著一張小臉,暗自翻了個白眼,無聲的在心底哼了一下。
跟在秦孑身后的服務員一臉抱歉的看向了宋濤:“宋先生,實在是很抱歉,我沒能攔住這位先生…”
愛面子的宋濤,不想讓人看到自己腦袋上的血,在人進來時,已經轉了身。他沒等服務員把話說完,就背對著服務員揮了揮手,“你先出去。”
服務員“是”了聲,將門帶上。
宋濤拿著手帕,壓了壓額頭的血,扭頭到秦孑,想到上學時被他揍得場景,慫了一秒,才壯著膽子質問出聲:“秦孑,你來做什么?”
秦孑:“有重要的東西落在了這兒,我必須要馬上帶走。”
“什么東西?我讓兄弟們幫你找找。”宋濤恨不得立刻把秦孑送走,并且送的遠遠的。
“不用,我已經找到了。”秦孑往前踏了兩步,站在陳恩賜身邊:“走吧,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