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心情徹底大好的陳恩賜,將手機往床上一丟,一邊解衣服,一邊哼著不成調的小曲,進浴室去洗澡了。
在浴室里耗了兩個多小時,穿著一條緞面墨綠色吊帶睡裙的陳恩賜,踩著毛茸茸的拖鞋,才慢騰騰的走了出來。
她住的公寓,隔音效果甚好,剛剛一心護膚的她,壓根沒注意到外面的手機和座機響成了一片。
陳恩賜隨意撩了一下長發,光著腳晃去了床邊,隨著她的步伐,她垂落的發梢和衣擺蕩出漂亮的弧度。
拿起手機,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后就漫不經心的滑動著屏幕,接聽了:“什么事?”
“什、么、事?”電話那頭的陸星,一副恨不得順著電話線過來撕了陳恩賜的架勢:“你還有臉問我什么事?你說呢?你微博是怎么回事?你能耐了啊,不跟我拍打聲招呼,就去懟媒體了,懟就懟了,還三連懟…三連懟!6666啊,陳爺!”
自知理虧的陳爺揉了揉鼻尖,往床上一趟,沒吱聲。
陸星越說越激動,嘴皮子溜得一批:“爺,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最近太閑了,閑得蛋疼,現在可著勁兒的給我作?你知不知道,現在熱搜前十,三個和你有關,全是罵陳爺你的…你好死不死的去招惹秦孑干什么?他跟我們不是一個圈子的,他現在可是大眾人眼中的紅人,不可玷污的神,他為醫學做出多大的貢獻,這真是拯救了天下蒼生的一尊神,你惹誰不好,你惹他,你這是惹眾怒啊!你忍忍能死呀!你…”
“我后悔了。”任由著陸星劈頭蓋臉罵了大半天的陳恩賜,出了聲。
陸星:“現在知道后悔了,剛剛發微博的時候,怎么沒想想自己會不會后悔…”
陳恩賜:“我后悔的是,我剛剛沒有拔掉我家電話線,關掉我的手機。”
陸星瞠目結舌:“…”
陳恩賜:“順便反鎖了我家的門和窗。”
電話那頭的陸星氣的呼哧呼哧的:“陳恩賜,我特么懷疑你是對家派來的臥底!我帶你這么多年,大錢沒賺到吧,還特么天天給你收拾爛攤子!你能不能改改你這一言不合就亂懟人的狗脾氣,老娘真的要被你氣死了,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懟人記者,說你是人記者爸爸,被全網撕的畫面…”
“行了,老娘,事已至此,您就算是罵死我,也改變不了現狀了,我勸您還是好好去想想能不能收拾爛攤子,實在收拾不了,那就別收拾了,反正我被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習慣了…”陳恩賜緩了一下語氣,又開了口,比起剛剛漫不經心的語調,認真了許多:“過兩天,等有了新的人供他們罵了,我敢打賭,他們連陳恩賜這三個字都記不起來了…”
前一秒還氣得跳腳的陸星,聽到這里,瞬間消了一大半氣,再開口的語氣柔和了許多:“你說的是這個理兒,但你也不能破罐子破摔,湊趕著上去找罵呀!”
陳恩賜“哈”的一聲,笑了:“我因為狗男人,被罵了十幾天了,他丫的還當眾打我臉,什么不是她,沒復合…瞧不起誰呢?他那態度,擺明了是以為那緋聞是我炒的!狗男人還是那狗樣,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他不痛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