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準備好告別這個世界了嗎?”
突然一道聲音在嘩啦啦的雨夜響起,在黑暗的高樓大廈的樓頂響起,直接把這個準備跳樓的男人嚇蒙了。
他明明記得已經把樓梯口的那一扇鐵門上鎖了,就是防止別人花費時間、精力來救治他,他覺得沒有必要,他已經準備好面對死亡。
他灰色沉沉的目光跳過嘩啦啦的大雨,看向那緊緊關閉的鐵門,一百個問號在他的眼中,他到底是怎么穿過鐵門來到樓頂的?
這個大的一個人,到底是怎么穿過鐵門的?
“你是怎么從樓梯口出來的?”片刻后,他回過神,詢問著葉凡。
“你怎么結束灰暗的一生了嗎?”葉凡沒有回答男人的詢問,而是反過來詢問他。
“灰暗嗎?我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一直都是錯的,到了現在,我依舊是一個巨大的錯誤!”男人舉起自己的手掌,看著手掌上那一寸長的傷疤,這個傷疤就是錯誤的開始。
葉凡也看向他的傷疤,這個傷疤是反反復復醫院吊瓶留下的。
他一出生便犯病,父母為了給他醫治壞掉了家里面唯一不多的積蓄,導致家里的生活變得越來越糟糕,這的爺爺和奶奶就是因為擔憂他們兩個上了年紀的人給家里面添加負擔,所以在一個同樣的雨夜里面,兩人邁著蒼老的步伐離開了居住一輩子的家,從那以后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自己的爺爺奶奶。
小時候他不懂,以為爺爺和奶奶拋棄了他,長大后他明白了,那是爺爺奶奶不能因為三餐多他們兩個人吃飯,這樣一家庭都會吃不飽,所以他們選擇了死亡,也許那時候60年代他們找不到這么高的大廈,但是他們依舊選擇了這類似的一條路。
男人6歲的時候,母親被外婆外公(娘家)強行帶離了父親,離開時候男人的外公留下了一筆費用,送給父子兩人生活一段時候的金錢,小時候他不懂,以為外公就是想女兒了,叫女兒回家看看他們兩個老人。
長大后,他明白,母親被帶回去不久后,就改嫁了!他從小到大沒有感受到母愛,現在的母親,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而他喪失了親生母親,不久前也喪失了親生父親。
這些他都熬過來了,他很堅強!
但是他現在扛不住了,他的愛情沒了,他的女朋友在一個月前與他分手了,曾經的海誓山盟,曾經的甜蜜回憶,都被無情的踐踏,一次次的提醒著男人,讓他選擇殘酷的事實。
原本他試圖挽回一段愛情,但是他失敗了,女朋友的分手,不是因為自己對她不夠好,不寵愛,不夠含在嘴里面怕融化。
而是她身邊已經出現了一個開著寶馬車的男子。
金錢和愛情,他心儀的女子,選擇了金錢!
他對人生已經絕望了,他覺得到處都是灰色,所以他選擇了跳樓,結束一個29歲,名字叫洪嘉寶的生命。
“嗯,你確實是不幸運的人群。”葉凡腦海里面已經出現關于他的所有事跡,整個人生的曾經和未來的畫面。
人出生有幸運的人,自然就有不幸運的人,但是兩者的未來也決然不同,精彩芬蘭的世界同樣也屬于不幸運的人。
每個人都是上帝咬過的蘋果;
咬得少,是因為上帝不喜歡它;
咬得多,是因為上帝更喜歡它的芳香,它的味道。
這是葉凡曾經在書上看到的一句話,以葉凡作為天道的身份看待這一句話,它是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你不想在看看你未來的生活嗎?你前面的不幸,有可能是為后面的幸運做鋪墊呢。”葉凡輕輕的踩著天臺上已經積水的樓板,樓板上嘩啦啦的雨水從一根管子從百米高的大廈,通向地面。
“這個世界就沒有公平的對待過我!何來的幸福可說!”洪嘉寶(男子)低著頭,目光看向只剩下一點點光芒的馬路,以及馬路上就渺小如螞蟻的人群,他們再一次在等待紅燈。
“唉!”葉凡輕輕的嘆息,按道理來說,這個男人選擇死亡,作為天道的自己,沒有必要插手這設定的生死,只是剛才聽聞那悲哀、嚎啕大哭有些體味,便才踏著墻壁走到這個男人面前,跟他嘮叨。
“你有看到天空下的雨水嗎?”站在天臺上的葉凡,他伸出右手,輕輕的接住了天上降落的雨水,雨水像充滿靈性一般,在葉凡的手上綻放晶瑩的水花,一滴滴像水銀一般停靠在葉凡的手掌上面。
男子把望著車水馬龍的目光,聚焦在葉凡的手掌上,但是黑暗的天色,他看不清楚葉凡手掌上那討好歡心的水花。
“雨水離開大地安穩的懷抱,被太陽蒸騰到天上,讓它可以看看遼闊的世界,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運,誰也說清楚呢!”
葉凡張開手掌,手掌上那些像水銀一般的雨水從葉凡的指縫滑落,掉落在天臺,隨著百米高的通水管嘩啦啦的流向地面。
“人不可能一直是不幸運的,美好可能在下一個轉角處!你的未來不錯的,你真的不想試試看?”葉凡踏著腳步,一步步的朝著天臺欄桿上站著的男人走去,一步濺起腳底的水花,直到與男人并肩站立。
“即使變成天下最富裕的人,我想,我也不會幸福了,我只要我的女朋友回到我的身邊,我一生別無他求!”
男人說完這一句話,整個天臺都沉默了,葉凡被他的這一句話感動了,讓葉凡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妖狐世界》和《誅仙》位面的她們,涂山紅紅、涂山雅雅、涂山蓉蓉、碧瑤、陸雪琪…
突然,沉靜中的男人仰頭,朝著烏壓壓下著大雨的天空吶喊,吶喊道:“老天爺啊,我一生都是悲劇的錯誤,求求你可憐可憐我!”
“你確定嗎?”從思緒中被拉回來的葉凡,轉過頭,目光深邃的看著天空,然后在看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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