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如今氣息奄奄的躺在床上,此時他的身旁站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而劉備則默默的待在門外等待著。
“玄德…玄德…”
陶謙那極為沙啞的聲音不斷的呼喚著,而劉備如今聽到了對方的呼喚,緩緩的走進門內。
劉備默默看著即將就要入土的陶謙,此時臉上露出了一絲感慨和哀傷的表情。
陶謙曾經多次呼喚劉備,想讓他接任自己的位置,統領徐州文武,只不過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劉備拒絕了。
“玄德,如今我的命不久矣,我兒不成才,難以擔此徐州大任,如今我懇求玄德繼任徐州牧,望玄德不要推辭!”
陶謙面色蒼白的看著來到自己床邊上的劉備,此時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苦澀,語氣沙啞的對著劉備卻說道。
而站在陶謙身旁的兩個兒子,此時聽到了自己父親所說的話,頓時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悄悄的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劉備。
陶謙也發現了自己身旁兩個兒子表情上面的異常,不過如今的他也只能無奈的將位子傳給劉備。
天底下的父母都是疼愛自己的兒子,怎么可能輕而易舉的將自己的家業白白的送給外人呢?
陶謙這樣做也是有苦衷的,歷盡如今的徐州,可是被許多的諸侯視為囊中之物。
而徐州里面的世家大族也同樣不安分,而劉備這個從外面而來的外援一直駐扎在徐州,雖然表面上是充滿仁義,但是私底下卻是野心勃勃的,想要將徐州化為己有。
陶謙對于自己的兩個兒子可謂是非常的了解,自己兩個兒子的本事并沒有太大,就連如今的徐州的世家大族都壓不住,何況是還有一位在旁邊虎視眈眈的劉備呢?
為了能夠在自己死后自己的兩個兒子能夠好好的活著,如今他只能出此下策,將自己的徐州讓給劉備讓劉備去制衡這群世家大族同時也讓劉備能看在自己讓徐州的情面上,保護自己的兒子。
就算是不保護自己兒子,也要看在自己的情面上,不會傷害自己的兒子。
畢竟劉備自身仁德之人,若是自己的兩個兒子真的的遭遇他的毒手的話,恐怕他的名聲也毀了,到時候必然會遭到世人的唾棄,所以他確定自己把位置讓給劉備以后,劉備絕對不會輕易的向自己的兩個兒子下手。
劉備看著陶謙,在默默的看著他床旁有些憤慨的兩個兒子,此時的他稍微的遲疑了一下,默默的站在一旁并沒有回答。
劉備和陶謙可以說都是兩只狐貍,如今的他們倆人正在博弈著。
“玄德?難道我最后的這點請求你還不答應嗎?難道會讓我死不瞑目嗎?”
陶謙看著劉備久久的站在原地不說話,此時的他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擔憂之色,連忙語氣極為沙啞的對著劉備說道。
劉備看著陶謙這父母讓此時的他稍微的猶豫了一下,最終默默的點了點頭,語氣有些誠懇的對著陶謙回答道:“陶公放心,在下定然會好好的保護徐州,請陶公放心!”
陶謙看著面前的劉備已經答應,心里的擔子默默的放下了,如今的他已經沒有再擔心什么,默默的將自己的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兩個面色有些不滿的兒子,最終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兒子!剩下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這亂世之中可要額外小心!
陶謙閉上了眼睛,如今他終于是離開了人世,而他身旁的兩個兒子看著自己父親去世,頓時倒在了父親的床榻旁哭泣著。
而站在一旁的劉備看著眼前這樣的情形無奈的搖了搖頭,默默的將目光望向此時,在床榻旁邊哭泣的兩人悄悄的離開了房間。
陶謙去世,劉備成功的繼任了徐州牧的位置,同時劉備也封陶謙的長子陶商為東海縣令,成功將其調離了徐州的政治中心。
而徐州這塊豐饒富庶的土地也正式的落入了劉備的手中,而劉備終于有一展拳腳的實力了。
而兗州依舊是戰亂不休,曹操正帶著軍隊抵抗著呂布,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可以說如今的曹操的軍隊完全的落入了下風。
“主公,荀軍師回來了!”
而如今曹操正坐在軍營之中,此時正為著如今敵人不斷的進攻而感覺到頭疼,而就在這時荀彧終于從長安趕了回來。
曹操得到了這樣的消息,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飛快的離開了自己的帳篷,趕忙出帳迎接荀彧的回來。
“文若!如今的事情講的怎么樣了?”
曹操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如今他已經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荀彧身上。
荀彧看著曹操著急的表情,一臉淡然的將如今和陳儀軍和談的事情告訴了曹操。
曹操和陳儀雙方在三年之內不能互相攻伐,不能互相侵略。
當然這是陳儀提出的,陳儀有著三年的計劃,想要發展自己的實力,并且到時候還要去進攻巴蜀,所以說這三年之內他不想和其他的諸侯勢力發生沖突,至于以后的事情再說吧。
第二條,冊封曹操為兗州牧,平東將軍,曹操每年必須派人前往長安向天子進貢。
當然這一條是兩方共同商議的結果,曹操如今需要一個名分,而同樣的是現在陳儀所擁立的天子,同樣需要其他的諸侯的認可,如今雙方便一拍即合,用這樣的方法,讓兩方同時獲利。
而最后一條則是,陳儀派遣軍隊和曹操的軍隊共同對付呂布的軍隊,曹操必須將洛陽附近的八座城池割讓給陳儀軍。
當然這一條也是兩方經過爭論最后達成的共識,如今的曹操急需軍隊來支援對付呂布,而同樣的是,陳儀需要發展司隸地區,所以需要將司隸附近的城池收為己用。
曹操聽到了如今的這幾個條件,此時的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太多的變化,對于割讓城池這件事,他倒是沒有太大的意見,畢竟如今只要能夠將呂布的軍隊完全的消滅,哥讓幾座城池又算什么?
曹操很顯然是有大氣度的人,對于如今的幾處城池的損失,基本上沒有完全的在意,只要完全的將呂布的軍隊打出兗州,他又何必在乎那幾座城池的割讓。
“陳文禮,他到時候什么時候出兵幫我對付呂布,現在的呂布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對付了!”
曹操此時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疑惑,目光有些沉重的看著自己的謀士,語氣充滿著好奇的詢問道。
畢竟現在呂布軍隊的士氣可謂是非常的高漲,并且呂布手中還有自己的手下心腹大將夏侯惇,可以說曹操現在和對方交戰總是束手束腳,以至于現在的戰場上的情況對于曹操的軍隊非常的不利。
“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吧,我當初離開長安的時候,對方就已經在召集軍隊準備出兵了,應該很快我們就能夠得到對方的消息!”
荀彧看著曹操這心急的模樣,最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語氣恭恭敬敬的對著曹操說道,如今的他也理解曹操現在的心情,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曹操現在的軍隊根本支撐不下去了。
而兗州的西邊,陳儀帶著手下的大將正在兗州這塊土地上面執行著,如今呂布已經召集了自己手下的所有士兵正在圍攻曹操,對于西邊的敵人根本沒有太多的防御。
以至于陳儀現在帶著自己手下的軍隊,能夠直接勢如破竹的沖入現在的兗州腹地,只取現在呂布后方的大都市陳留。
陳留可以說是三國時期比較著名的地方,想當初曹操就是在這塊地方起兵的,而這塊地方可以說是天下交通的中心,地理位置非常的重要。
而且這塊地方也極為的富有政治意義,想當初漢帝劉協還沒有被董卓擁立到皇帝的位子上面之前他的王位就是陳留王。
而同樣有著諷刺意義的是,司馬懿的后代司馬炎篡權奪位以后直接將被奪取位子的曹魏皇帝最后同樣是封為陳留王。
可以說歷史上的陳留可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地方,而如今的陳儀正帶著自己手下的軍隊,浩浩蕩蕩的沖入了兗州,而他剛剛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
呂布的妻兒老小全部都在陳留。
陳儀得到這個消息,可是非常的興奮,如今正帶著自己手下的軍隊,快速的向著陳留進軍。
陳留外,陳儀正帶著自己手下的軍隊,把整座城池包圍的嚴嚴實實,就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如今看著城池之上的守將,陳儀臉上露出一絲冰冷。
“如今你們已經被我手下的軍隊團團的包圍住了,如今你們若是想要活命,乖乖的打開城門投降,否則我就要讓攻城了!”
陳儀此時手里拿著長劍,看著守衛在城池之上的守將語氣,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
只不過還沒有等到他說完話,只見這城門緩緩打開,而一名武將悄悄的從城門之中走了出來。
“將軍,我選擇投降!”
陳儀還以為對方要和自己決一死戰,沒想到自己還沒有命令自己手下的軍隊發起進攻,對方就直接選擇了投降。
就投降了?
陳儀看著眼前的這種情況,此時的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表情,原本的他以為還要和對方交戰幾下,對方才最終畏懼自己軍隊的實力選擇投降。
沒想到對方就直接打開城門就選擇投降,根本連打都沒有打。
“你是何人?”
陳儀看著面前這名直接選擇投降的將領,此時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好奇之色語氣,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名將領此時看著如今敵軍來勢洶洶的模樣,最終有語氣極為顫抖的回答道:“回將軍,在下郝萌!”
郝萌!這貨!
陳儀聽到對方自報姓名,此時的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絲古怪之色,畢竟三國時期名字中最有特色的就是這位“好萌”將軍。
不過他的名字雖然聽起來萌萌噠,但是做起事來絕對是狠得要命。
在歷史上面,他可是呂布手下之中第一個反抗呂布的武將,同時也害得呂布最終只能選擇撤離。
“不錯!郝萌將軍,現在你做出了一個你人生之中最正確的選擇,先下去休息吧,到時候我必然向天子稟報,加官進爵不在話下!”
陳儀看著面前戰戰兢兢的郝萌,語氣極為柔和的對著對方說道,到時候自己絕對要把這家伙做成自己如今軍隊之中的吉祥物。
畢竟這名字聽起來就讓人舒暢。
郝萌聽到了對方所說的話,此時臉上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笑容,連忙對著陳儀感謝道。
陳儀稍微的猶豫了一下,讓自己手下的士兵先進入城池探查一下,見沒有埋伏,便帶著自己手下的軍隊進入城池。
“這就是呂布的府邸!”
郝萌如今作為向導直接帶著陳儀來到了呂布家小所在的府邸之外。
陳儀看著眼前的這座府邸,此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府邸的大門傳來了陣陣的響聲。
而大門之內,只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正拉著手中的長槍,走出了府邸的大門,面色極為警惕地看著如今包圍了呂布府邸的軍隊。
“將軍!這位是…”
“我認識,呂布之女,呂玲綺嗎!”
郝萌正準備介紹卻被一旁的陳儀攔住,陳儀看著眼前熟悉的小姑娘,此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然的笑容,面色極為平緩的說道。
呂玲綺也聽到了有些熟悉的聲音,此時手里拿著長槍,面色極為警惕地看著騎在戰馬之上的陳儀,眼神中帶著稍許驚訝。
“是你!”
呂玲綺手中的長槍握得更緊了,此時一臉警惕的看著面前陳儀,眼神中帶著絲絲冷意。
陳儀倒是一臉淡然的看著對方,這一年不見倒是長了許多,這英武的氣勢,不愧是呂布的女兒,果然虎父無犬女啊!
“玲綺!按道理來說,我可是你的叔父,你還不來拜見叔父!”
陳儀看著呂玲綺這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連聲招呼都不打,頓時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