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的荒漠之上,一支軍隊正駐扎在這塊地方。
北風呼嘯,雖然已經是五六月份,可這風依舊是吹的不停。
馬騰坐在自己的軍帳中,此時臉色帶著一絲嚴肅的看著自己手下疲憊的將領。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西涼霸主的地位竟然被人挑戰了。
自己只不過帶著軍隊前去攻打長安,而在自己前去攻打長安的這段時間,韓遂竟然勾結其他數名小諸侯帶著聯軍攻打自己的大本營武威城。
還好自己留下了手下的愛將龐德進行防守,才沒讓自己的大本營最終落入敵人之手。
不過韓遂這有些不道德的手段完全激怒了馬騰,雖然他沒有損失態度,但是如今有人敢當眾挑戰自己,并且帶著軍隊攻打自己的大門,這簡直是舉起巴掌往自己臉上扇。
這可是狠狠打了馬騰的臉,最終馬騰也著急了,幾個小的諸侯準備對韓遂進行反攻,你讓對方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西涼霸主。
“將軍,我們這樣僵持下去的話,恐怕會便宜了其他人!”
此時一名年輕的將領從自己的位子上面站起來,看著那憤憤不平的馬騰,語氣凝重的對著馬騰勸說道。
這位年輕的將領不是別人,正是如今馬騰的心腹愛將龐德。
龐德是馬騰最近幾年在軍中提拔的一名將領,本身武藝方面就非常厲害,最主要的是膽識和謀略方面都非常不錯,稍微培養一下便是大將之才。
“你是說長安…”
馬騰聽到龐德所說的話,此時他也開始沉默起來。
說起來長安是馬騰最為疼痛的地方,現在已經完全被陳儀占據。
上一次前去攻打長安馬騰,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占到,而且還將自己的兒子折在了里面。
而陳儀不但成為了如今朝廷的功臣,而且成功的占據了長安,并且完全的收編了李榷和郭汜西涼的軍隊。
這讓馬騰看著是極為的不舒服,本來這些東西都應該是自己所奪得的,結果被這小兒橫插一腳,不但啥都沒得,反而讓自己的兒子馬超被對方俘虜,并且在天子那里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
“他們若是敢趁機對我們下手的話,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西涼鐵騎的真正的厲害!”
馬騰看著自己身旁的心腹愛將龐德這面色沉重的望著自己,這是他從思考之中回過神來,面色極為沉重的說道。
龐德看著自家主公面色陰沉的樣子,如今的他也不好說些什么,他也知道自家主公對于少將軍被俘虜的事情耿耿于懷,現在他也知道不好提這樣的事情。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消息,天子使臣派遣使者而來。
馬騰雖然心中耿耿于懷甚至心里面產生了懷疑,但是還是召見了使者。
“混賬!”
馬騰看著使者已經離開,此時重重地將手中的圣旨摔在了地上,眼中帶著一絲怒火,看樣子被這圣旨上面的內容氣得不輕。
龐德看著這家主公的模樣此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自己的主公,畢竟剛剛他聽到這甚至上面的內容,他也被驚訝的不行。
圣旨上竟然封賞自家主公為光祿勛,并且讓自家的主公前往長安續職,而冊封自家主公的對手韓遂為涼州刺史,武威太守,接管馬騰的軍隊鎮守西疆!
“混賬,王八蛋,這陳儀小兒簡直是欺人太甚!”
馬騰此時整個人都已經完全的憤怒了,他當然知道這個圣旨應該不是天子的意思,而是一直以來壞自己好事陳儀的謀略。
現在的馬騰已經完全被這圣旨搞得頭昏腦脹,畢竟這圣旨接或者不接都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事。
若是乖乖的聽從圣旨上面的內容,那簡直就是放棄了如今西涼霸主的地位,而將這西涼霸主的位置乖乖的讓給了韓遂。
至于自己前往長安,最終是被殺害還是被囚禁,那都是未知數。
若是不接受這樣的旨意,無非是和當今的朝廷鬧翻了,并且自己以往得到的忠誠的名聲,將會全部的推翻,自己這樣做法就相當等于叛逆了。
陳儀這可是把他往火架子上面烤啊,如今對方的舉動讓他進退兩難。
“將軍!不妨我們帶兵殺進長安,讓那小子知道我們的厲害!”
“我們手下軍隊如此強悍,難道還會怕了他這小子不成!”
而周圍的其他將領此時看著自家主公這么憤怒的模樣,紛紛開口附和道,如今紛紛勸說自家主公帶著軍隊殺進長安殺掉那陳儀。
馬騰看著自己手下勸說自己的模樣,此時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的陰沉。
心里暗罵自己手下這群家伙簡直是沒有腦子,若是自己真的這么做的話,那和當初的董卓,李榷和郭汜這樣的一群人有什么區別?
他可不想成為像董卓這樣的人,畢竟最終他們不但名聲被毀了,而且結果和下場都是非常凄慘的。
“閉嘴!”
馬騰一聲憤怒的吼叫之聲,令整個在場的人都完全的閉上了嘴巴,此時面色極為驚恐地看著那憤怒的馬騰。
整個軍帳之中完全的安靜起來,此時整個氣氛都變得極為尷尬,馬騰手下的將領死時開始面面相覷,不知道要如何解決面前這種情況。
“將軍!韓遂那邊傳來消息,陳儀帶著手下的軍隊去和韓遂回合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見一名探子,這面色沉重的來到了馬騰的面前將從韓遂那你打探消息,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面前的馬騰。
馬騰聽到這樣的消息,頓時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心慌。
畢竟這樣的消息可不是好消息,若是對方的軍隊開始聯合起來對付自己,就算如今自己的騎兵部隊非常的厲害,恐怕也不是兩方軍隊聯合起來的對手。
“將軍!”
龐德同樣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對于自己本方的軍隊非常的不利,此時臉色帶著緊張的看著那沉默寡言的馬騰,心中希望自家將軍早做決斷。
“看樣子現在恐怕只能主動低頭了!”
馬騰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無奈之色,此時他感慨一生,現在的他完全被敵人逼得緊緊的,根本沒有反手之力。
在陽謀方面,對方直接用這種方法讓自己離開西涼,若是不從的話就是違抗旨意。
而在陰謀方面又和韓遂開始攪和在一起,想要聯合對方將自己消滅,可謂是兩手抓得緊緊的,讓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將軍,真的要這樣嗎?”
龐德默默的抬起自己的腦袋,面色有些苦澀的,看著自家的將軍語氣有些疑惑的問道。
畢竟自家的將軍可是在西涼真占了如此之久,就這樣的讓他臣服,恐怕自家將軍也會心有不甘。
“難道我現在還有別的方法了嗎?如今的情況已經擺在這里,根本不足讓我解決!”
馬騰此時臉上帶著一絲不甘心的神色,現在他根本是無能為力面對這樣的情況,如今的他只能靠著這樣的方法來面對現在的事情。
龐德聽到自己將軍所說的話,看著自家將軍面色之上帶著一絲不甘的模樣,如今的他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現在的情況的確是對自家的將軍有些苛刻了。
而韓遂的軍營中,韓遂帶著一絲獻媚的笑容,此時親自帶著自己手下的這一群小諸侯親自的迎接遠道而來的陳儀。
陳儀此時也臉上帶著一絲好奇的看著面前的這韓遂,眼神之中帶著一股笑意。
韓遂可是在東漢末年西涼諸侯之中最為出名的一個,基本上可以說是和馬騰平起平坐的存在。
而且此人并不擅長和別人作戰可以說是一個靠著自己的腦子在西涼之中立足的人。
可以說對方能夠有如此成就,可以說是非常的困難,畢竟要在西涼之中立足,面對這么一群驍勇善戰,勢力繁多而富有狼子野心的其他諸侯,他能從中脫穎而出,也算是實力強悍。
并且最終他還算是得以善終,投靠了曹操,最終安享了晚年,可以說他的最后也算是非常的好。
進入軍帳,陳儀倒是發現了如今的敵人附近還是有著許許多多的軍隊,正在守衛著軍帳。
這也能夠成功的體現了對方小心謹慎。
“不知道陳將軍如今從長安遠道而來,到底找在下所謂何事?”
韓遂此時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疑惑,面色極為沉重的看著,此時被護衛守衛在中間的陳儀,語氣極為小心謹慎的詢問道。
“在下如今過來想和將軍做一場生意,不知道將軍可否有興趣和在下做這一場生意?”
陳儀眼神之中帶著一股笑意,此時的他臉色平靜的看著面前,不斷打量著自己的自己的韓遂,語氣極為柔和的問道。
韓遂聽到對方所說的話,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畢竟對方這所說的話實在讓人感覺到有些詫異,如今的對方竟然來找自己一個小諸侯商量著生意,這商量生意的事不應該去尋找商人嗎?
韓遂雖然心中感覺到有些疑惑,但是還是保持著平靜,面色極為淡然的盯著陳儀。
“不知道陳將軍所說的生意是什么,如今的我倒是好奇的很啊!”
韓遂嘴角帶著一股笑意,如今的他就如同老狐貍一般的聽著面前的陳儀問道。
“在下聽聞涼州地區產馬,如今我的軍隊缺少馬匹,正好和將軍做一場生意!”
陳儀眼角微微瞇著,看著面前的這只老狐貍,此時語氣極為柔和的向著對方說道,此時他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韓遂聽到對方所說的話,心中感覺到有些疑惑,但他卻找不到到底是哪里不對,只是他默默的沉吟了一下,最終抬起腦袋,眼神之中帶著疑惑的詢問道:“不知道將軍用什么東西和我換馬匹?”
“這個,糧草和布匹,不知道韓將軍意下如何?”
陳儀此時臉上還是表現得泰然自若,目光極為柔和的盯著對面,疑惑的望著自己的韓遂,語氣極為平靜的說道。
韓遂聽到對方所說的話,此時的眼神之中帶著不解默默的用手摸著自己的胡子,如今的他總感覺對方有哪里不對,只不過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此時他總感覺對方和自己商議事情恐怕是有所陰謀。
“這個,說實話,如今我們這邊產出的馬數量其實并不是特別的多?恐怕是沒有多余的戰馬和將軍做生意了!”
韓遂實在想不到對方真正的來意是什么樣的,稍微的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直接拒絕了對方,畢竟在他看來對方找自己恐怕是有所陰謀。
就算如今和對方真的做生意,他也是非常不愿意的,畢竟他可是非常清楚,現在對方沒有對自己動手,但是遲早有一天兩方會直接交手,恐怕到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現在若是直接的和對方做生意,相當等于把自己非常重要的戰略物資交給了對方,到時候若是兩方真正的交手的話,恐怕自己會得不到什么上風,所以如今這樣的交易他可不愿意做。
“那既然如此的話,再下就先行告退了!”
陳儀看著對方沒有思考,便直接拒絕了自己,此時的他稍微的遲疑了一下,嘴角便帶著一絲淡然的笑容,面色極為平靜的帶著自己手下的護衛離開了這里,畢竟現在他可不愿和敵人真正的交手。
現在他主要的對手還是馬騰,當他將馬騰解決了以后,自己就可以有足夠的時間來對付其他人了。
陳儀如今飛快的帶著自己手下的護衛,連同自己手下的軍隊,快速的離開了對方所在的軍營,如今的他可是非常的高興,自己來到對方軍營的目的還是完成了。
恐怕現在的馬騰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吧。
韓遂看著遠去的軍隊,此時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他剛剛才完全的想明白,對方不但占據了長安,而且還占據了并州,按道理來說并州也是產馬地區,對方怎么可能會突然和自己做這樣的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