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中,張昀乘中型戰艦離開皇都秣陵,前往下邳。
到了廣陵地界后,廣陵官員在岸上叩迎張昀,張昀沒有上岸,在船上接見官員后,便繼續向北而去。
到達下邳后,下邳彭城等地方官員全都在岸上跪迎。
張昀接見官員們后,直接前往下邳王府。
張昀已賜封爺爺為下邳王,所以爺爺住在下邳王府。
爺爺躺在床上已油盡燈枯,張昀坐床沿,握著爺爺枯瘦右手,淚如雨下。
第二天,張昀騎馬前往彭城看望父親彭城王,彭城王也臥病在床。
張昀非常傷心難過,掉了很多眼淚。
四大軍區司令員本應在皇都秣陵召開會議的,他們在張弘率領下,全都來到下邳,在下邳王府,張昀主持召開軍區司令會議。
總司令部參謀長張弘,副總參謀長為荀彧,衛戍司令甘寧,警衛隊副隊長呂芳,秘書陳琳、辛蕾、小玥出席會議。
四大軍區各自工作重點,張昀已經在另一個軍事會議上講過,所以這次會議由張弘主講,荀彧補充。
最后由張昀總結。
由于爺爺和父親即將仙逝,四大軍區軍事會議只開一天就結束。
幾天后,張昀的爺爺和父親相繼去世,張昀親眼都看著他們咽下最后一口氣。
張昀當即宣布大赦天下。
張昀先后為爺爺和父親舉辦了隆重葬禮。
張昀從彭城回到皇都秣陵時,已是大大。
每一個人都會老去,活著的必須盡孝,這一點張昀為全國上下樹立了榜樣。作為九五之尊的他,為了爺爺和父親能這么做,世所未見。
元征三年,公元209年,張昀虛齡39歲,這一年的春節,張昀在新都秣陵皇宮和妻兒們一起度過。
這天張昀在皇宮書房和陳琳說話。
張昀在天竺華氏城,曾要求陳琳創作敘事長詩,試圖利用敘事長詩的創作,改進當世浮夸文風。張昀對創辦的報紙也非常關注,希望陳琳能把遠征軍的功績在報紙上登載出來,讓大漢帝國所有人都知曉。
陳琳把創作情況進行了說明,告訴張昀長詩不可能一揮而就,有可能得寫兩年。遠征軍事跡已用連載形式在報紙上登載,因為是月報,限于篇幅,也得登載多次,才能登載結束。
就在張昀和陳琳說話之際,呂芳前來通報,說荀彧求見。
張昀大聲說有請。
荀彧是大漢帝國總司令部副總參謀長,他前來,張昀是一定會見的。
陳琳想告辭,被張昀阻止。
荀彧到后,張昀請荀彧和陳琳并排坐椅上,張昀坐辦公椅后。
荀彧開門見山說:“陛下,臣不理解,您為什么非要為曹操封王讓其建國?曹操虧欠您太多太多了,這一點這世上也許只有臣和您兩人最清楚。曹操兩次進犯徐州,把徐州殺得十室九空,徐州到現在都還沒恢復元氣。按了別人一定會剮了他,臣以為您不殺他,就對得起他了,怎么還會封他王,讓其到異域建國的呢?”
張昀說:“荀彧,你能直言,我很高興。曹操不僅屠殺過徐州百姓,還坑殺過冀州軍人,他殺的人幾百萬總有的吧?”
荀彧看陳琳,兩人同時點頭。
張昀說:“曹操確實該殺,甚至該千刀萬剮,但是殺了曹操又能如何?以泄徐州百姓心頭之恨嗎?大漢帝國已經一統,曹操歸投降于我,就是大漢子民,在漢水之中,我就答應免去其罪了,現在我總不能反悔吧?該殺的人多了去了,但殺人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曹操其實已經遭受了懲罰,他的妻兒在鄴城都被我的軍隊斬殺,曹操身心受到的打擊可不小。每每想到這一點,我就感到很難過。”
荀彧嘆氣說:“換了曹操可不會這么想,他睚眥必報,手狠手辣,殺起人來,可不只殺當殺之人,動不動就會滅族。”
張昀點頭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假如落入他的手中,我張昀全家老小必定會被他全都殺了。可我不是曹操,我不喜歡隨便殺人。當然了,為了防備他在大漢境內作惡,我以為還是把他送往異域方為上策。我很欣賞他寫的詩作,雄渾蒼勁,能啟迪心智,留著他也許會為大漢創作出更多好作品的。”
荀彧苦笑說:“陛下,臣其實也很清楚,曹操反不了天了。”
張昀笑說:“不僅曹操反不了天,就是其他人也反不了天。在大漢一統情況下,假如還有誰反天,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曹操犯罪時處于獻帝治下,我不能追究他的罪孽,現在他處在我的手中,他假如再犯罪,我不想殺他,律法都不能饒他命。”
荀彧點頭說:“明白了,您剛才的話說到了點子上,過去大漢不是您的,所以曹操屠殺了很多人,您無權追究他的罪過,現在大漢是您的,他假如再犯罪,您必然會殺了他。”
張昀點頭說:“就是這個意思。你和陳琳都在曹操手下共事多年,還是以寬容之心對待他吧!我能讓孫權和劉備封王建國,假如不能讓曹操封王建國,從理上也說不過去。荀彧,我很欣賞你的坦率與才學,大漢正在實施遠征行動,目標是征服全地球,實現前朝所說的,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目標。希望你能發揮你的聰明才智,為大漢實現統一全球偉大目標作出你的貢獻。近來,總司令部重點要做的工作是,為四大軍區和遠在天竺的郝泉主力提供后勤保障。表面看大漢已一統,但仗還在打,大漢疆域還在不斷擴大。作為你來說,要有更加博大胸懷,連曹操都容不下,怎談容天下?你的才學我是欣賞的,現在你的平臺非常好,副總參謀長,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在外征戰,你在國內必須和張弘一起抓好軍隊建設,維護好國內穩定。你們的工作做不好,我就只能待在本土,郝泉主力也只能撤回,征戰全球只能成為空想。荀彧啊!你具王佐之才,現在正是你施展才華的時候。”
荀彧連連點頭說:“陛下,為了實現您制定的宏偉目標,臣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張昀所想,并沒有全都告訴荀彧。地球非常廣大,很多區域還沒有開化,大漢只要派人過去,就可以封王建國。北美、南美、大洋洲、非洲、歐亞北部、東南亞等地區全都封王建國的話,可以安排一千人。今年年底,陳登就可以也送往南美封王建國,張昀想讓陳登擔任大漢南美邦大將軍,印加王國國王,代替張昀管理南美事務。曹操過去封王建國后,必須隸屬陳登管轄。印加王國設定在智利,那里礦產非常豐富,張昀很想趕緊把那里的礦產開采出來,并運回國。
說實在的,假如荀彧愿意,張昀都想把荀彧送往異域封王建國呢!
荀彧是大才,對大漢忠貞不二,由他和張弘兩人坐鎮總司令部,張昀是放心的。張昀和張弘心靈相通,兩人共事日久,兩人間不必多說什么。荀彧和張弘不同,荀彧是從曹操處轉過來的,和荀彧多溝通很有必要。一旦能把荀彧的積極性鼓動起來,總司令部工作張昀就真的可以放心了。
正月一過,張昀就為曹操舉辦了封王儀式,確定曹操到現代阿根廷所在區域建國,國名為大漢羊駝國,給曹操的任務增加一條探索南美最南端航道,繪制航圖,為大漢水師走該航道前往加勒比海打基礎。
張昀讓曹操花兩個月時間做準備。
同時讓有關部門為張昀遠航南美準備貿易物資和生活物資。
兩個月內,張昀干了很多事情,試乘了蒸汽動力汽車,觀看了蒸汽動力紡織機械和脫粒機,視察了醫院、新建大學、科研機構、發電廠、報社,視察了馬鞍山,在那里試騎腳踏車,在兵工廠觀看了有機玻璃生產過程,試用了電瓶,觀看了燈泡制造流程。回到秣陵后,還視察了天文臺,接見了各部門負責人和大量商界代表。召開了科技工作者表彰大會,親自為杰出科技工作者頒發獎章和獎金。
在忙碌中,時間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遠航美洲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