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無奈之下,白龍被令狐沖勾著脖子,極不情愿的被拖到了華山派的位置,跟岳掌門打了一個招呼,然后在被寧中則奇異的眼光看著有些不自然的情況下,尷尬的對她笑了一下:“岳夫人好。”
可是白龍卻發現自己打了招呼之后,寧中則居然皺了一下眉頭,微微轉動了一下心思之后,白龍立馬就反應過來了,原來寧中則在江湖上一直被人稱呼為寧女俠,而不是什么岳夫人,這也表明了大家對寧中則武功和江湖地位的認可,而一直以來,寧中則對這種稱呼都非常的滿意,反倒是對岳夫人這個稱呼,向來不以為意。
白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原本有心想要道歉,可哪知道寧中則居然撇過了頭,拉著岳靈珊去一邊說話去了,小聲地吩咐了岳靈珊一句:“晚上來我房間,我有話要和你說。”然后就目不旁觀,直直地看著門口所在的位置。
白龍有些尷尬,但看這個樣子就知道是不好道歉了,好在令狐沖趕緊把白龍拉到了一邊,和白龍聊了起來,緩解了白龍的尷尬。
但是還沒過幾個呼吸的時間,白龍又重新尷尬了起來,因為令狐沖問的都是那些關于什么汽車飛機的事情,當然了,令狐沖最惦記的還是那些所謂的茅臺呀,五糧液啊什么的,一邊不停的詢問著白龍,一邊還叮囑白龍說有機會一定要給他整上那么幾瓶。
白龍有什么辦法?只好準備回去讓東方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位能夠會蒸餾的釀酒師傅,不然的話,難不成真要白龍去找茅臺酒和五糧液嗎?也不是沒有可能啊。白龍突然想起來了。
在白龍的記憶里面,茅臺酒是明朝開始才有的,據說到后世已經有800年的歷史,而茅臺酒在這個時候還不是一種品牌,而是具體指的整個茅臺縣的酒,凡是在這個縣生產的酒都叫茅臺酒,而茅臺酒這時候的生產工藝并不怎么高明。
至于五糧液倒還好找一些,五糧液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名字叫雜糧液,還有其中的一種特殊的五糧液名字叫做姚子雪曲,雖然不是供酒,但也只是因為信息的落后,才沒有廣泛傳播開來,只流傳于部分文人和下層普通百姓當中。
也就是說這兩種酒在明朝就是已經存在了的,找起來應該并不麻煩。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在酒文化這一塊,笑傲江湖世界和歷史上是重合的,否則的話,那一切都沒得說了。
場上其實已經到了很多人,有華山派,恒山派,泰山派,青城派,以及占了絕大多數的其他小門小派。這些小門小派,雖然每一個門派來的人可能只有幾個,甚只可能只有一個,但是架不住他們門派總數多,所以算下來他們的總人數比起另外四大門派還要多出一大半。
所以場上的布局就非常有意思,首先是四大門派當中的泰山派坐在右手第一位,門人弟子跟在后面,右手第2位的,是青城派,左手第1位的是華山派,左手第2位的是恒山派,同樣的也是門人弟子站在各位掌門和長老的身后。
而在四大門派的身后,剩下的就是各門各派的人了,這些門派的人,別說長老了,就是掌門也未必有一個座位,所有人都是站著的,而且還排在四大門派弟子的身后。
這是江湖上的規矩,向來講究強者為尊,所以即使那些小門小派的掌門人和長老在身份上和四大門派的掌門人和長老是一個級別的,但是他們實力不如人,勢力更不如人,所以待遇比不上人家的弟子,那也是理所應當的,沒有什么好值得抱怨的。
可是即便所有人都到齊了,金盆洗手大會也沒有這么早開。現在大概是早上九點鐘不到,金盆洗手大會正式開始的時間是11點,通過各種繁瑣復雜的程序之后,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才會結束,結束之后所有人會直接吃午飯。
十二點半吃午飯,對于在場的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基本上可以說除了少數幾個小門小派的人以外,也只有五大門派的人才有資本享受一日三餐,余下的人,基本上都因為財力不足,只能和普通老百姓一樣一日兩餐。
又過去了一個小時之后,令狐沖仿佛沒完沒了,依舊和白龍聊的沒完,時不時的兩人傳出一些笑聲,如果不是因為場上實在嘈雜,怕是會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也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很快四大門派的掌門人和長老也立馬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起身之后,定逸師太一邊朝著門口來的人打招呼,一邊下意識的放慢腳步。
“劉師兄。”沒錯,來的人就是劉正風。劉正風正要還禮的時候,一旁的余滄海緊跟著打了聲招呼,還不等劉正風轉過頭來,天門道人和岳不群夫婦又跟了上來。
“哈哈哈,岳師兄,天門師兄,定逸師太,余掌門,寧女俠,諸位安好,非常感謝諸位如此賞臉,不遠千里來到我衡陽城,參加我劉某的金盆洗手大會,諸位一路上多多辛苦了,還請入座,等大會過后,劉某一定好好招待大家。”劉正風來回轉了半圈,給在場所有的長老和掌門級別的人物都打過一個招呼,不管是小門小派的還是名門大派的,一個都沒有漏過,一輪下來,竟然花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
白龍站在華山派和恒山派的中間,甚至還聽到了定逸師太的抱怨:“劉師兄的交游也太廣了一些,未免有些墮了我五岳劍派的名頭。”
不止是白龍聽到了,令狐沖也聽到了,甚至他還皺了皺眉頭。白龍一看令狐沖的反應,就知道令狐沖并不同意定逸師太的話,很顯然令狐沖在交朋友這方面和劉正風一樣的任性。
白龍倒是能夠理解定逸師太的想法,定逸師太和岳不群有一個極為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嫉惡如仇,眼睛里容不得半點沙子。
而在場的這些小門小派里面的人,因為底蘊不如各大門派來的深厚,并沒有穩定的產業鏈和資金來源,門派內的經濟條件并不是很好,但是修煉武功又是一件極其耗費錢財的事情,所以很多人都沒有辦法把持自己的心態,做起了一些灰色的生意,甚至很有可能是黑色的無本買賣。像這些人呢,在名門正派眼里都被叫做不三不四的人,是被瞧不起的。
而在場的所有的門派里面,只有兩個門派,不用接觸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和他們產生利益糾葛。一個是華山派,一個是恒山派。
華山派因為近幾年門派式微,核心的門人弟子基本上沒有多少,甚至長老也只有寧中則一個,所以在經濟上的壓力并不是很大,再加上之前的華山前輩們留下來的資產,更是如魚得水,根本就不需要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產生利益糾葛。
而恒山派則是有一個穩定的經濟來源,那就是香客的捐贈,而且收入還不算少,足以供給門人弟子的修煉之用。
也正是因為如此,定逸師太和岳不群才有資格嫉惡如仇,瞧不起那些身上不干凈的人。同樣是嫉惡如仇,但兩人的表現又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