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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章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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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這一切鎮與忘情相視一眼,轉過頭沖言崢說道:“你身上的法器雖然變了樣子,但功能沒有絲毫改變,遇到可以照樣可以拿出來御敵,至于牙牙、跟西西你不用多操心,它倆的智慧不亞于你,該出手時,它倆會自行出手護住,實在危急,你便鉆入牙牙鍋中猥瑣一陣子,等我跟忘情前來救援即可,管豹他們快到了,我跟忘情先躲一躲“

  說著話,鎮同忘情突然消失,一如既往的雷厲風行。

  鎮走后言崢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此時的手機已經恢復正常顯示,只是手機上沒有半格信號,時間顯示倒還正常。

  六月二十七號,下午兩點二十分鐘。

  言崢清晰的記著,他出海那天是六月二十五號端午節夜晚十點多,誰又能想到這一眨眼一天多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他竟然沒有絲毫感覺,仿佛只是過了幾個小時一般。

  恐怕到了蓬萊之中又是一場,山中無甲子的歲月,也不知道再次出來又會是什么時間,萱倪跟沈佩會不會擔心自己。

  思緒飄飛之間,魔機暗中小聲喊道:“老板有條船過來了!”

  言崢上前一步貼窗望去,之間遠處飄來一葉扁舟,之所以用飄是因為言崢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景象。

  那艘小舟好像一片黃葉飄到在天海之間,行駛在水面仿佛沒有半點重量,輕飄飄的就沖著言崢過來了。

  似搖曳樹葉般慢慢悠悠的船,用一種無法揣測的詭異速度,兩三個彈指之間便到了言崢的貨船跟前。

  貨船的船舷比較高,言崢瞬間失去小船的身影,趕忙駕駛艙跑出去。

噔噔噔  焦急的樓梯聲,就好像言崢此刻心急如焚的心,他不由自主的想到,那艘船不會被貨船撞碎了吧,一葉小舟跟龐然大物的貨船比起來,畢竟相差懸殊,不由言崢不擔心。

  可真當他跑到了甲板上,場景卻令言崢大吃一驚。

  那艘小船不知何時來到了甲板之上,那是一只最尋常不過單櫓烏篷船,這種小船因篾篷漆成黑色而得名。它的動力是靠腳躅槳,船的航向是用手劃槳(或夾在腋下當舵使用)來控制的。船行進時,船工腳手并用,船體輕盈地飄逸在水面上,背景是水鄉澤國的自然景色,“占斷萍洲煙雨”勾勒了這唯獨紹興才具有的畫面。古人又云:“駕一葉之扁舟,舉匏樽以相屬。”這烏篷船真是名副其實的“一葉扁舟”了。由于船身窄、船篷低,乘船的人坐在艙席上穩妥而舒適,甚至還可將手擱在船舷上,用手掌拍打水面,作“鴨子戲水”狀,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可現在這搜原本獨屬于江南水鄉的浪漫小船竟然出現在風浪滂湃的大海之上,不僅如此,此船跟我們尋常見的烏篷船還有不同,船上并沒有漆黑的船篷,空蕩蕩的小船站著六個身影。

  一黑一白兩道熟悉的身影站在船末尾的翹板之上,船腹位置席地而坐著一位怪人,言頭戴紅色方巾,無袖身穿魚鱗甲,下身有腿裙,甲片銹跡斑斑,古樸厚重,早已被歲月沁了色,一看年歲就不短。

  很快言崢便被對面身上的盔甲所吸引,言崢之所以說對方怪異,怪就怪在對方這身盔甲上,看盔甲應該是漢代校尉漢代樣式無疑,可偏偏對方胸甲的中央有獸頭,盔甲綴獸一般都是將軍級別的鎧甲,且多為依仗用。實戰用的甲都是拼了命地減重或分散負重,用腳想想也不可能加上一個實際作用有限,基本上是白占巨大重量的金屬件。

  常見的多數為睚眥,因為睚眥在古代主戰爭殺伐!

  對方胸口的獸頭卻是鎮墓獸!

  鎮墓獸是我國古代墓葬中常見的一種怪獸,有獸面、人面、鹿角,是為鎮攝鬼怪、保護死者靈魂不受侵擾而設置的一種冥器。

  鎮墓獸又分兩種,人面鎮墓獸稱為人面獸,據說是某種惡鬼,喜歡吃人,專門用來對付盜墓賊。

  另一種獸面鎮墓獸叫做方相氏。

  《周禮》記載說,有一種怪物叫魍象,好吃死人肝腦;又有一種神獸叫方相氏,有驅逐魍象的本領,所以家人常令方相氏立于墓側,以防怪物的侵擾。還說這種方相氏有黃金色的四只服,蒙著熊皮,穿紅衣黑褲,乘馬揚戈,到墓壙內以戈擊四角,驅方良、魍象。

  而對方胸口不僅是鎮墓獸,還是非常罕見的雙頭鎮墓獸。

  背向的雙頭曲頸相連,兩只獸頭雕成變形龍面,巨眼圓睜,長舌至頸部。兩頭各插一對巨型鹿角,四只鹿角權椏橫生,意象極為奇異生動,宛如一塊巨大的護心鏡,占據了對方魚鱗甲整個前胸的面積。

  這身盔甲套在對方身上,顯得有些松松垮垮十分的不合體,就好像本來穿一米七五衣服,卻買了一米八的衣服一樣,大套小顯得十分怪異。

  往上看,對方臉上只剩下皮包骨,將頭部骨骼勾勒的異常清晰,皮膚也呈一種怪異的青黑色,宛如古墓里面千年的古尸復活。

  這讓言崢立刻醒悟過來,不是對方衣服不合身,而是對方瘦了!

  往下看,言崢嚇了一跳,對方有一雙比正常人手小一號手掌,但前面的利爪卻比人手掌大幾倍有余,兩者相加對方的手竟然有三四十厘米長!

  校尉甲,鎮墓獸,穿山爪,腰帶刀…

  這應該就是鎮口中的管豹無疑!

  暗自沉吟一聲,言崢將視線從管豹身上挪開,以管豹為界限,船前后涇渭分明,在船的前首站著三位打扮一致的岣嶁老人,身穿黑色粗布麻袍,十分的夸大,就好像三只站立的野狼披上被單站在那里,讓言崢不禁聯想到了伏地魔。

  三人的臉全部藏在寬大的連衣帽底下,看不清容顏,猶如三團復活的黑暗陰影,邪惡似將呼之欲出。

  打頭那位雙手抓在搖櫓上,與其說是手,倒不如說是一雙被燒焦的雞爪更為貼切,早已干枯的死皮像是碳化了一般露出皸裂紋路,緊緊扣在搖櫓上。

  在其身后,左后方一步遠的位置上,是另一名黑袍怪人,大白天的手里提著一盞八角宮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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