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想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普通人,從五年前的流星雨降下來之后,自己明確的感覺到身邊有些東西開始發生了變化。之所以不去考研,是因為自己有比研究生更加值得研究的東西,老爺子說過的異象,到底還是發生了。
“咳咳,那個,姜小魚啊,我想再去一次那家皮衣店…”沈淮舟趕緊地扯開話題,然后看向姜小魚的眼睛說道。
姜小魚似笑非笑地望著沈淮舟,沒有立刻答應下來:“怎么,你現在以及找到抓住兇手的線索了?”
然而沈淮舟卻搖了搖頭,他并沒有找到抓住那道殘念的關鍵線索,但是他有一個疑問需要到那家店里面看看才能清楚。
“行吧,僅此一次,別忘記了你現在身上的嫌疑還沒有擺脫,不能解釋視頻里面的人的身份,你依舊還是嫌疑人。”姜小魚拍了拍手,將手電筒收回裝備袋里面,揮揮手走了出去。
沈淮舟最后看了一眼這張古舊的繪畫,心里面也不知道想著什么,轉頭便和姜小魚離開了這棟工廠的大樓。
時間仿佛在這個世界里面沒有任何的作用一般,灰色的天空依舊將這些大樓完全給籠罩在下面,雖然大家感覺不到殘念的存在,但是卻依舊還是或多或少地有一些怨氣在這里。
恐怕,不解決這道殘念的怨恨,這個地方估計還是這樣,寸草不生。
車上,沈淮舟看著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著什么,一個人在發呆,而姜小魚似乎是剛剛拿到駕照一般,用勻速二十碼的速度在路上行駛著。好在這條路上沒有多少車,不然的話就姜小魚這個樣子恐怕會被人用唾沫給淹死。
大概到了中午十二點半左右,兩人來到了定王路附近的商業街。
“到都到了,不如吃點東西再走如何?”姜小魚明顯地嗅到了最愛吃的螺螄粉,而且味道絕對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沈淮舟點了點頭,雖然現在不餓,但是已經到了飯點,而且這里距離那家皮衣店也不是很遠,就在對面的街上,從這里看過去也正好可以觀測到店里面的情況。
“走走走,那邊有一家好吃的螺螄粉,快去!”
螺螄粉?沈淮舟臉色突然一遍,整個臉變得無比的鐵青,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生化武器一般,臉色非常地難看。
“走啊,杵在這里干嘛,大熱天的冰鎮綠豆稀加螺螄粉絕配!”姜小魚使勁地拉著沈淮舟的衣角,然而卻發現這個大男人就好像一塊雕像一樣,不管自己怎扯,都扯不動他。
沈淮舟面色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某處大隊長,慫的一逼弱弱地問道:“姜大隊長,要不你一個人去,我在這挺好的…”
聲音反倒是越來越小,越來越沒有底氣…
“呵!”姜小魚咧嘴一笑,瞥了一眼接過話來道:“小子,你現在是嫌疑犯,不想我用手銬將你拷上的話,就乖乖地和我一起走,不然現在就送你下去!”
額…這算是威脅么,作為堂堂第九處在編成員,公然威脅一個普通老百姓,這要是被某些天狗狗仔隊的人給抓到了,那就是一次大新聞了。
“行行行,走走走。”
不一會,兩人便來到了那家距離皮衣店只有一街之隔的螺螄粉店里面,這家店里面的味道非常古怪,但是沈淮舟卻看到有好多年輕的小妹妹在這里嗦粉和綠豆稀。
不過,這里的空調效果很不錯,要是帶個防毒面具過來就更好了…
“老板,兩份螺螄粉,兩份綠豆稀,在這吃!”
很顯然,姜小魚是這里的常客…
“等等,大姐,我可沒有說要吃螺螄粉…”沈淮舟剛剛說完,卻突然聲弱了下去,他現在坐的這個位置,面對的正前方正好就是那家古怪的皮衣店,那一瞬間,沈淮舟的太陽穴突然微微地抽動了一下,這是他與生俱來的預感。
好像,會有什么發現。
果然,就在這一瞬,沈淮舟看到一個女人從那家店里面走了出來,大熱的天居然穿的嚴嚴實實,還呆了一定黑色的太陽帽。
要知道,夏天黑色最是吸熱,一般的女性都不會在外面穿黑色的衣服,當然,眼前這個人除外,她是不是人現在都不一定。
但是姜小魚似乎還沒有注意到,五分鐘之后點的單就已經來了,兩份充斥著古怪味道的螺螄粉,以及兩碗冰鎮綠豆稀,一人一份,分量還足。
來了,來了。
那個帶著黑色帽子的女人轉過一個街角,不知道拿了一些什么東西便朝著這家店走了過來。
“老板,老樣子…”
女人的聲音非常嘶啞,根本就不像是個正常的成年女性的聲線,反而有點像七八十歲的老婆子一般。
似乎是感覺到背后有人盯著自己看一樣,這個女人回頭看了一眼,然而卻只看到一些吃吃喝喝的學生以及一對年輕的男女坐在透明窗戶前面,互相打趣著對方…
“沈淮舟,不要亂看…”
聽到這里,沈淮舟趕緊將腦袋扭過來,發現姜小魚的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然后猛地一下老臉一紅,趕緊假裝吸溜了一下面前這如同毒氣彈一般的螺螄粉…
“吸溜…”咿,這東西的味道,不對,這螺螄粉的口味好像,沒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重嘛…
帶著黑色太陽帽的女人提著一份螺螄粉就離開了,沈淮舟本來想著回頭去看一番的,可是姜小魚卻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自己…
“額…你早就發現了…”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來這家店啊,不過看你吃螺螄粉如同面對千軍萬馬的樣子,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姜小魚笑了笑,然后扒拉了幾口,三兩下將粉給吃完了。
“其實在第一次發現尸體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全市的范圍之中搜索和皮毛有關的生意人,之后我鎖定了這家皮衣店。”姜小魚喝了一口綠豆稀簌簌口,接著說道:“踩點十次,九次可以看到這個女人。但是昨天店里面我們并沒有看到這個女人不是么?”
“你懷疑?”沈淮舟想起昨天自己和她說的話,空調溫度的那個問題,開口問道:“你難道也認為,其實那個教授并非是第一個死者,而在這之前,這家店的原主人才是第一個死者?”
“沒有人報案,也沒有發現尸體,所以我也不能確定。”姜小魚頓了頓接著說道:“但是你提到殘念之后,我這個懷疑又涌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