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總是容易吸引人的目光,尤其是男人的目光,所以這位錦雅閣的冰艷姑娘一進來,張進、梁謙等人都不由多看了幾眼,尤其是梁謙了,目光更是直直的盯著這冰艷姑娘看,一動不動。
而面對他們的目光,那冰艷姑娘則是緩步走了過來,略微施禮,輕啟朱唇道:“見過幾位公子!”
聲音如人一般清冷,低著頭,禮數周全,完全沒有一點身為青樓女子的輕浮之態,倒是像哪家哪戶的端莊小姐了,可見這錦雅閣對她的培養確實是用心了。
衛書笑著點頭道:“冰艷姑娘,不用多禮,請起!”
“多謝幾位公子了!”冰艷姑娘起身,又是緩步來到了那古琴前,坐了下來,雙手放在那琴弦上,問道,“幾位公子,要聽什么曲子?”
聽問,衛書看向張進他們,笑道:“張兄,你們可要點什么曲子?”
張進失笑一聲,搖頭道:“隨意吧,冰艷姑娘擅長什么曲子,就唱什么曲子吧,我們洗耳恭聽就是了!”
聞言,冰艷姑娘不由訝異地抬頭看了一眼張進,可能是有點沒想到張進會如此說了,但也只是訝異了一瞬而已,她就又是恢復了面無表情。
衛書笑道:“既然張兄如此說,那冰艷姑娘就隨意吧!冰艷姑娘擅長彈什么,唱什么,我們都洗耳恭聽就是了!”
“那多謝幾位公子了,冰艷這就真的隨意了!”冰艷姑娘點了點頭應道,并不曾如何客氣推脫。
然后,她低頭看著琴弦,卻又是沉吟了一瞬,這才開始撥動了琴弦。
琴聲緩慢清冷,如雨滴落在玉盤中,不響不脆,只是滴滴答答,但卻又尤為悅耳,頗有意境,聽在耳里也舒服至極,如此可見這冰艷姑娘彈琴確實是有些技巧了,很是不錯。
張進他們傾耳聽了一會兒,就是身心越發放松了下來,也不再多看那冰艷姑娘了,只把這琴聲當做背景音樂,他們自顧說起話來。
衛書笑問道:“張兄,方兄,朱兄和梁兄,這金陵書院的考試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們準備要如何溫習為這考試做準備啊?”
聽問,張進、方志遠和朱元旦各自對視一眼,那張進就笑道:“衛兄,說實在的,我們都是第一次參加書院的考試,就是有衛兄與我們分享的那些消息,但還是如無頭蒼蠅一般亂轉,還沒個頭緒了,不知衛兄可有何教我們的?”
衛書擺手失笑道:“可不敢說教了!張兄可別取笑我了,論起學問文章來,我可比不得你和方兄了,哪里敢說教了?”
說著,他語氣頓了頓,沉吟一瞬,卻又是接著笑道:“不過嘛,對于這書院的考試,我只是有幾個想法了,張兄你們聽聽看,也不知道對不對了!”
張進笑道:“衛兄請說!”
衛書斟酌著道:“第一,不管是什么考試,我們讀書人這四書五經總是不能放下的,總是要溫習如故了,童子試、鄉試、會試、殿試都如此,想來這書院的考試肯定也脫不開考這個了,張兄,你們說呢?”
張進點頭應道:“嗯!衛兄這說的極是,四書五經肯定是要考的,也確實是不能放下,要溫習如故了!”
方志遠和朱元旦也是點頭表示贊同,畢竟這讀書人考試不考四書五經,那又考什么呢?總不能考別的什么了!
那衛書見他們都是點頭表示贊同,又是笑道:“這第二,這書院考試可能只招幾十個學生,那么肯定是要把大多數報名的考生刷下去,如此這考題肯定是比較難的,甚至說可能是比較冷僻的了,如此才能夠難住大多數考生,挑選出其中才華學問都是出眾的讀書人了!以前金陵書院考試的考題看著都是比較偏僻偏難的考題了,想來這次也不會例外!”
張進他們聞言,卻都是一個個若有所思,點頭沉吟不語。
衛書則又笑著繼續道:“其實,張兄,我們等會兒吃過午飯,在這里歇息一會兒,等下午之時,卻是可以去書店看看了,那書店里有的是賣歷年來書院的考題的呢,我們可以去買來參考參考了!”
“哦?這書店里還有賣歷年考題的?”方志遠好奇地問道。
衛書笑著點頭道:“自然是有的!這金陵城讀書人眾多,都想著能夠科舉出頭,或者考進書院求學讀書呢,如此一來,這賣書的除了賣四書五經和一些大儒批注以外,也會花費心力收集一些歷年考題來賣了,別說這金陵書院的考題了,就是歷年來童子試、鄉試、會試甚至是殿試的考題都有的賣呢!而且,做這買賣的,我聽說也不是別人,就是金陵書院自己的產業了,那些考題可都是金陵書院匯集在一起印出來賣的,里面可能還有歷年來考生們的文章呢,甚至可能有書院里的院長和先生們的批注了,嘖嘖!報名參加書院考試的讀書人買幾本回去參考參考,學習學習,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聽他如此說,朱元旦不由嘖嘖贊嘆道:“嘿!這樣的東西可是好東西啊!我們石門縣那小地方就沒有賣這樣考題的,想要獲得歷年考題可沒這么便利了!為了參加去年的童子試,前年我們可是準備了整整一年了,而且收集到的考題還是托了我們縣里一個老先生才有各種考題做為參考練習了,沒想到這金陵城倒是都有賣考題的了,不用人苦心收集,這倒真是不錯!”
“而且,這金陵書院也真會鉆營了,他們歷年來招學生出考題,最后又把考題印出來賣,嘖嘖!那還不每個想考進書院讀書的考生都要人手一本啊?那該要賣出去多少啊?這生意倒是做的了,就是不知道貴不貴了?”
他這話一出,張進、衛書他們都不由哈哈大笑,衛書笑道:“不貴!不貴!也就一二兩銀子一本考題了,不過朱兄確實說的對了,這生意是做的,幾乎金陵城每個想要考書院的讀書人都會買一本了,我就已經買過了,待會兒我帶張兄你們也去書店里看看!”
“嗯!好!是該去看看!”朱元旦點頭應道。
方志遠也笑道:“能有歷年來的考題參考,確實該去書店里買來練習練習了!”
張進則是笑道:“那下午就有勞衛兄帶路了,要不是衛兄說了這事情,我們還不知道呢,多謝衛兄了!”
衛書搖頭失笑道:“就是我不說,梁兄也會說的,他也是金陵城本地人,還參加過一次金陵書院的考試了,自然也知道哪里有考題賣了,至于現在梁兄還沒告訴你們,可能是還沒想起來吧,是不是,梁兄?”
說著,衛書不由看向梁謙,可就見梁謙呆愣在那兒,兩只眼睛直直地盯著那低頭彈琴的冰艷姑娘,好似沒聽見衛書的話了,神情頗有些癡意,好似已是被那冰艷姑娘所迷住了一般。
這時候,張進、方志遠他們也才發覺,他們說起這一個月后的金陵書院的考試,討論的熱鬧,可這梁謙已經許久沒說話了,難道他剛才就一直都這樣盯著人家冰艷姑娘看嗎?眼睛眨也不眨,頗有些癡迷之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