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安靜消失吧!可伶的你不會再感受到一切了,我是不會讓愚蠢的你把我也害死的。”
夏一勾喃喃低語,對著以前那個夏一勾說了最后一句話。
接下來就是我的主場了,他心里非常清楚要做什么。畢竟他在身體里面潛伏了這么久,現在總于拿到了主導權,自由的感覺真好。
這是他第一個想法。
以前在身體里面只可以感受到外面的一切,能看到,能觸摸到,能感覺到。不過這都是被動的,現在自己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完全控制了身體,這對于一個人格來說,簡直就是新生一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樣誕生的,不過自從有了意識之后,對身體控制的渴望就強烈起來,直到今天完全把身體控制權奪過來了。
“恭喜玩家拿到任務物品之一,遺照。請繼續努力!”
系統的提示夏一勾連看都沒有看,就把它關掉了。
“真多廢話。”
他已經完全換了一個性格,再也不是以前的夏一勾了。
走出房子,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雨水已經停了,不過泥路已經爛到不行了,這村子的路沒有水泥,連石頭都沒有鋪,就是原始的泥路。
烏鴉的叫聲在夜里有點恐怖,啞~啞~啞~的叫聲在荒村里回蕩著。
順著小路夏一勾一直走著,任憑這些泥水濺在褲腿上,鞋子也是一層厚厚的泥,不過他毫不在乎。
雖然拿到了身體的控制權,不過他同樣面臨著之前的夏一勾面臨的問題,那就是時間還有三十多小時。
加上之前消耗了這么多,現在很快就不夠三十小時了。
看了一眼自己剩下的時間,他設置了一下系統,讓這些時間顯示在自己手臂上面,這樣一來隨時都可以看得到。
“這是個廢物,居然浪費一半時間兌換了一個修復道具。”
他罵了一句,當然是罵那個蠢貨夏一勾。
“系統檢測到玩家人格已經變換,現以跟換了玩家編號,你的編號為004716,請知悉。”
看著系統的提示,他嗤之以鼻罵了一句,“無聊!我叫夏清明,以前是,以后也是。”
他好像不喜歡夏一勾的名字,給自己取了一個新名字,也不知道代表什么含義。
雖然是一個人格,不過潛伏在身體的那段時間里面,他一直在學習思考,加上記憶是共享的,使得他好像比夏一勾更加聰明。
對于夏一勾所做的事,所經歷的事,和來到這個世界的表現,夏清明給出來的評價只有兩個字,廢物。
行走了很長一段路,夏清明既不進房子去搜索,也沒有多看一眼。
好像他知道任務需要的物品在那里一樣。
一直向村子外面的山上走去,山上的路更難走,幾乎每一步都要小心,不然一下子就滑倒了。
他隨手折斷了一根樹枝,杵著地面行走著。
直到來到一個墳墓前面。
珠子那鮮紅的光芒照射在墓碑上面,看起來詭異極了。
墓是空的,只有一個挖好的坑在那里,好像忘記把棺材放進去一樣。
墓碑上面什么字都沒有,不過當夏清明出現在這里時,上面突然出現了一行日期,刻畫在墓碑的左下角那里。
換做是夏一勾可能又被嚇得要半死了,可是夏清明好像根本不害怕一樣,一腳就踹在了墓碑上面。
墓碑很結實,震得夏清明的腳都生疼起來。
“腳掌還沒有長好嗎?”
夏清明低頭看了一眼脫了鞋的腳,上面的皮膚跟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光滑無比。
手放在墓碑上面,讓系統把它收進任務背包里面。
白光一閃,墓碑就不見了。
“恭喜玩家找到了靈牌。”
他連看都不看系統提示,又轉身向山下走去。
現在就只剩下最后一樣物品了,壽衣。
換做是夏一勾估計找半天也不會找得到,不過夏清明的腦回路還真是新奇,居然這樣都能猜到,真是奇怪。
“沒想到你這個人格還真是不一樣呢!”
系統居然主動和夏清明談起了話來,以前夏一勾可沒有試過這種情況。
“是夏一勾那個蠢貨笨而已。”
“你的意思就是你很聰明了?”
“聰明不敢當,就是比普通人好一點而已。”
“我還真是期待你的表現,這么多玩家里面,你是最獨特的一個。”
“無聊。”
夏清明沒有再理會系統,直直走回了村子里面。
忽然夏清明停了下來,一動也不動的。
因為整個村子瞬間一點聲音都沒有了,雖然這是黑夜,不過之前還有蟲子叫,烏鴉叫。
而現在頓時什么聲音都沒有了,夏清明瞬間警惕起來,把弓拿了出來,也沒有拉弦,就這樣隨手拿著。
他閉上了眼睛,靜靜聽著,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好像聽不到其它聲音了。
“喂!”
一聲問候打破了這長時間的寂靜。
夏清明只感覺有一個手搭在了肩膀上面,沒有猶豫反手就抓著對方的手轉身一扭,一聲哎喲的慘叫聲傳來。
定睛一看是一個村民,他痛苦抓著自己的手,大聲喊著,“松開,松開。”
夏清明先是掃視一下四周,發現沒有危險之后就松開了他的手。
“你這個人怎么這樣?我就想給你提個醒,你卻打人。”
“無意冒犯多有得罪。”
看見夏清明的道歉態度還算誠懇,那個人也不計較,只是扔下一句“晚上不要在村子里亂跑了不然出事了可沒人救你”就跑了。
夏清明已經知道是什么回事了,因為他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哀樂,那座房子正好是擺放棺材的那個房子。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場景一下子就轉換了,不過村子還是這個村子,只是轉換到了以前還有人煙的時候。
看來最后一件物品也快到手了。夏清明的嘴角掛著一絲看破系統的笑容,臉上滿是自信。
他向奏哀樂的房子走去,房子門前掛著白燈籠,里面傳來陣陣哭聲。
外面一個人也沒有,只有這個夏清明還在路上溜達著。
他找了一個可以看到房子里面的地方,然后躺下來,等待著時間的到來。
他一點也不著急,就像是一個一個等待獵物的野獸一樣,盯著房子里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