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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夜斗

熊貓書庫    華山之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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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發笑了,輕輕道:“洪兄,我二師兄已向你道歉了。”

  洪人雄道:“格老子的,那你和老子比武一場,不敢就給老子下跪磕頭。”

  梁發聽了,一笑:“賈兄,請轉告余觀主,若余觀主同意我與洪兄比試一場,那我們就比一場。若余觀主不同意,那就不比。”

  候人英、洪人雄相互對視一眼,亦是不敢造次。口中說道:“格老子,膽小鬼!”

  當日夜間,梁發二人睡下,半夜時分,梁發就見得勞德諾悄然起身,準備向外行去,梁發手一彈,已是擊中了勞德諾的昏睡穴。將勞德諾放置好,梁發蒙著面到了外面,稍一傾聽,已聽到后面有兵刃相撞之聲。潛近一看,有一大殿,發現殿中有人在比武,正是候人英、洪人杰二人。

  只見二人劍法生疏,顯然是初學乍練,可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出是林家避邪劍法。

  就在眾人正中,坐著一個瘦小的道人,身穿青色道袍,年約五十來歲,估計也就七八十斤重。可雖然瘦小,往那一坐,卻是淵停岳峙。梁發心中一動,已是退了出來。

  過了約一個時辰,見得瘦小道人出得殿來,向著松風觀主殿行去。這個道人站立之時,估計身高大概一米五五左右,即使在女子中也是偏矮的。梁發見得道人快到殿中時,身形一動,已是立在其后。

  瘦小道人立時發覺,身形一轉間已是抽出劍來,只見一片劍光,劈面而來。梁發身形一起,向著無人處而去,瘦小老道起身追來。二人身法都是極快,迅捷無聲,不過數十息的時間,已是越過數里,行到后山,梁發陡然停步轉身,揮劍攻來。

  瘦小老道見得對方輕功速度不下于自己,心中一驚:當世輕功能和自己比肩的人可是屈指可數,莫不是那幾位之一的來了?心中正在驚疑間,突然就見對方轉身,手中劍化為一片劍幕罩來。瘦小老道看得清楚,這是一劍化作數十劍刺向上中二路。老道心中雖驚,可驚而不亂,劍出‘松濤陣陣’,已是一片劍光迎了上去。

  只聽得當的一聲長響,一兩個呼吸之間,兩劍已是相碰了三四十次。

  二人劍一碰,梁發只覺得手中一沉,倒也能夠抵擋。感覺對方內力似乎弱于自己。心中歡喜,知道這六年多來自己果然已是有了立足的資本。隨后猛催內力,強攻而上。

  余滄海心中大驚,對方內力強過自己數分,可這速度更是強于自己,心中越打越是膽寒。只見對方劍出一片,迅如閃電;身形飄乎,快疾無比。自已跑也跑不了,打又落于下風,心中不由想道:“難道今天在喪命在松風觀中嗎?”

  二人不過數個呼吸之間,已是斗了百余招,行了一二百丈。梁發此時心中已是有數,不欲再斗。手中突然加快速度,一劍挑破了瘦小老道的衣帶,接著奮力一劍。余滄海避讓不及,只得硬接,順勢被擊出十多米,強忍住胸中翻滾的血氣,轉身向著林中逃去。

  梁發也不追趕,一轉身形,已是向著觀中而去。回到住處,自思道:“林平之自宮后練劍不過數月,即能輕取余滄海,自己六年苦功,優勢雖然不小,可也未曾如想象般厲害。這是何故?”轉念又想到:“林平之是速度奇快,非是內力勝過;自已六年前內力也只是和令狐沖相當;自練了改善后的辟邪劍法所載內功,這六年來內力已遠超令狐沖,也是大大超過余滄海四五十年的內力修為,已是奇速了。”

  梁發心中一時甚為得意,忽又想到:“只是現在內力增長速度也是慢了下來,還得設法才是;否則難有大的作為,改變現狀。”

  瘦小老道逃了片刻,見對方未曾追來,立在林中,想了半晌,不得要領。心中驚懼之下,等了一個多時辰,見得沒有聲息,又繞著林中轉了一個圈子,方才返回了松風觀中。

  思慮良久,敵情未明,可料來是不過那幾個人而已。暫時卻不宜再樹強敵。

  第二日一早,賈人達來到梁發、勞德諾的住處:“勞大俠,梁少俠,格老子的,家師有請。”

  二人相視一眼,跟隨賈人達到了松風觀中大殿。

  到得廳中,就見得廳中主位上坐著一人,瘦小枯干,身穿青色道袍。兩邊立著數十名弟子。

  賈人達上前道:“師傅,華山派勞德諾、梁發來了。”

  二人即知這人應該就是余滄海了,梁發心道昨晚相斗的果然是余滄海。一時心中有點興奮的感覺。隨即按下情緒,二人上前見禮:“華山岳師坐下弟子勞德諾、梁發拜見余觀主。”

  余滄海目光如電,已是發現梁發臉上一閃即逝的興奮表情,心中自思:“這是小輩弟子初見自己這等當世頂尖高手的常態,看來此人沒有問題。”心念電轉,面上卻無表情,沉聲道:“格老子的,岳掌門命你二人來此何事?”

  勞德諾掏出書信遞上道:“家師有書信一封,請余觀主過目。”

  旁邊候人英接過書信,遞給了余滄海。余滄海打開書信,看后笑了,對著眾人笑道:“你們也看一看。”

  不一會,書信傳到了梁發手中,就見上面寫著:“余觀主滄海臺鑒:劣徒胡鬧,十分痛恨,本該逐出師門,只是這么一來,江湖上都道貴我兩派由此生了嫌隙,反為不美;現下已將兩名頑徒重重責打,原當命其親上青城,負荊請罪,只是兩名頑徒挨打之后,受傷甚重,難以行走,特命二弟子勞德諾前來領責。此番事端,全由頑徒引起,務望余觀主看在兩家素來交好面上,勿予介懷,日后自當面謝。華山岳不群頓首。”

  眾人傳閱已罷。余滄海笑道:“岳掌門重責令狐沖,未免是太過見外了。華山青城素來交好,弟子們一時鬧著玩,就如小孩子打架一般,大人何必當真?”

  又吩咐道:“人英人雄人豪人杰,既然岳掌門如此客氣,你們今天中午在殿中設宴,款待華山高足才是。”

  青城四秀面面相覷,一時不明白師傅是何打算,可余滄每規矩森嚴,也不敢問,當即應了下來。午宴過后,勞德諾道:“感謝四位盛情款待,只是山中事忙,既然此間事了,我們二人想立即就回華山了。”

  候人英道:“格老子的,勞兄稍等,待我請示師傅。”

  過不多久,候人英回來對二人道:“格老子的,勞兄梁兄,明天老子師傅親自給二位踐行。”

  第二天,余滄海一直送勞德諾、梁發二人到了松風觀大門口。待得二人身形轉過山道不見,余滄海對著四大弟子道:“從今天開始,要日夜練習林家“避邪劍法”。”

  二人行在路上,勞德諾道:“梁師弟,這余觀主怎么突然就得這樣好說話?如果真的好說話,也不會給師父寫信了呀?”

  梁發笑道:“或許是被咱們師傅感動了吧!”

  不過二十日,二人已回到了山上,將情況向岳不群報告之后,梁發又回到了每日勤學苦練的狀態。

  這六年來,梁發每日早晚修煉內功,上午武藝練習,下午除練武之外,每日書寫數十字,卻是養氣所需。又經常讀讀趙先生所贈之書及華山道藏典籍。每日時間安排的很滿。如此用功除了有所警惕之外,也是因為每次鍛煉改良后的辟邪劍譜內功,就會欲念增強,雖然自己還能承受,還是設法每日安排滿滿,耗盡精力。

  這日梁發修煉已畢,心中若有所思:“十年來,華山所傳功夫,都是練成;六年時間,辟邪劍法也已盡皆練成,看來是要設法尋找新的突破途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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