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球的腳步一停,雙手散發著瑩瑩的綠光,不斷纏繞,編織。
只聽那三條怪物嗖嗖而來,從上中下三個方位包抄而來。
“嗖嗖嗖!”
千鈞一發之際,他右腿后移,左腿前弓,彎腰低頭,兩只手骨從旁環繞觸手。
呲呲,白骨被腐蝕了一些。
接觸怪物的骨頭那面,逐漸染黑。
他從容地在三條怪物相會的時候給他們打了個死結,沒去管自己的骨頭。
對付這種長條形的,觸手系的小可愛,他顯然有些得心應手,經驗老道。
然后,雙腿一蹬,腰胯一扭,快速從旁溜走,順著怪物襲來的方向狂奔而去。
邊奔奔在黑色的骨頭上撒上綠色的東西。
身后。
怪物相互碰撞,被綠色的熒光結節著。
然后向外拉扯。
沒扯斷。
怪物扭動著,再次拉扯。
綠色的熒光被拉扯大了一些。
可能沒有多久就會被拉扯斷。
前方狂奔的徐球耳骨動了動,觀察著身邊長條怪物小可愛的扭動頻率,再一次地加快了腳步。
一邊,熟練地從胸膛骨頭的空隙里掏出一組四驅兄弟。
四個輪子滴溜溜地轉動,迅速移動到他的腳下,“咻咻咻!”
速度咻咻咻地變快。
輪子兄弟們今天也有好好工作呀!
乘著輪子的旅途短暫而又寂寞,身在其上的骨頭忍不住掏出了骨頭間隙隱藏著的綠色熒光。
“秋婆婆丁啊,代表光明消滅它們吧!”中二雖會遲到,但是肯定會到。
手骨一揚,一拍,秋婆婆丁被拍到了旁邊的怪物身上。
風馳電掣一整路,綠光瑩瑩開一路。
“呸呸呸!”
徐球吐了一口垃圾灰塵。
速度太快,灰塵太大,張口垃圾就飛到嘴里去了。
然后又從空透的頭蓋骨間隙里飛了出去。
飛了出去。
徐球下意識砸吧了一下嘴巴,沒有留下什么特別的余味。
是個比較干凈的垃圾。
然后閉上嘴巴,手上不停,向前而去。
路上,再也沒有張開過那嘴巴。
隨著路程的變化,可以看見前方更加濃厚的灰霧。
塵土與垃圾。
更多了…
徐球停下了步伐。
時間。
只過去了兩分鐘。
與此同時。
禁錮三條小怪物的綠色熒光終于崩開了,綠色熒光四散開來。
從灰霧中可以看見影影綽綽的黑影。
怪物小可愛們拖拉在地上,從灰霧中延伸出來,現在正在往里縮進。
徐球點點頭,憐愛地看著地上的小可愛們。
施施然地伸手從骨頭中間抽出一塊之前撿起的鐵銹的窄鐵片,在骨頭上磨了幾下。又抓出一大把秋婆婆丁,把秋婆婆丁附滿鐵片的表面。
“窸窸窣窣…”
“窸窸窣窣…”
回縮的長條形怪物在地上拖拉著,發出令人煩躁的聲音。
怪物!
正在回來!
怪物!
正在靠近!
近了!
更近了!
近在眼前!
眼看著,那些怪物就要再次接近骨頭,彈跳起來,再次襲擊。
跳起。
襲擊!
手起刀落!
瑩瑩作祟。
“咔咔!”
兩刀。
“咔!”
一刀。
觸手。
啊不。
像是觸手的長條形小可愛,這這么,干脆利落地,被砍于鐵片下。
跳起的三條小怪物驟然跌落。
“砰砰砰”三聲,倒在徐球身旁,交疊著。
被砍下的三條小怪物也沒沒完全死去。
放棄了纏繞骨頭想法,一條怪物從另外一條怪物身上爬下來,兩條怪物,三條怪物,挪動著。
越挪越慢…
求生本能驅使他們艱難挪動著,想要回到灰霧中去,回到那片影影綽綽的黑影中去。
徐球觀察著被砍下的小可愛們,以手掩灰,嘆息著,“一定很痛苦吧。”
“想要回到光明中去吧。”
“哎呀呀誰叫我是個好人呢,心腸就是太軟了。”
“那我就幫幫你們吧。”
徐·好心·球,憐愛地收手附上秋婆婆丁,嚴謹地給他們打上了漂亮的金剛結,蝴蝶結、套扣,蝴蝶結,活扣,蝴蝶結,蝴蝶結,蝴蝶結…
25個蝴蝶結。
很好。
是個真正的小可愛了。
最后,把尾端打個小結,可愛的輕LO風小物就完成啦。(…)
怪物:!!!
灰霧中的黑影蠢蠢欲動,像是被激怒了。
影影綽綽的黑影延伸過來。
“下次再來找你玩喲”徐球朝黑影揮揮手。
放下的手又信手從骨頭間隙里掏出一組‘四驅兄弟’,拋擲到蝴蝶結怪物小可愛下面。
“走嘍”
——怪物氣急敗壞——無可奈何——追趕不上——雖然怪物不是狗——但是徐球真的不是人——的——分界——
蔓上些許熒光的灰霧邊緣,突然綠光大盛,一坨綠光帶著一坨奇怪的黑色帶綠的東西,沖破灰霧,快速襲來!
“臥槽!”
“什么東西!”
眾人(骨)緊張起來,張哥拔腿就跑,小骨頭拽著李司的一根骨頭,往后退去,進行戰術性撤退。
干凈的地面上,響起拖拉的聲音。
但是。
太快了。
一眨眼的功夫,綠光近在眼前!
忘記有輪子兄弟們了!
防御性地舉起手臂,舉到一半…
“嘿嘿,看看我帶回了什么”
小骨頭:“骨?”
“骨前輩?”
徐球:“哎咋了”
李司式激動:“骨前輩!”
“謝謝您!”
徐球抹掉臉上的秋婆婆丁,向后一扔,朝著灰霧的方向。
“不用謝,孩子。”瞬間變臉,慈祥前輩。
“現存的骨頭,都是珍貴的寶貝啊。”
李司…
李司式害羞(ω)。
小骨頭看看骨前輩,看看李司,看看自己的腿骨,“這…”特喵的就離譜了!
灰霧似乎稀薄了一些,緩慢地,靠近著。
又在干凈與垃圾的分界線停了下來。
無法再次前進了。
徐球安撫好受驚的新骨頭,轉身過去,觀察起了無法繼續前進的灰霧。
“啊呀呀真是個臟臟的小朋友。”
“一看就不注意衛生。”
“真是不乖呀”
然后,熟練地把身上的秋婆婆丁扔向了灰霧,就留下了一只手骨上的秋婆婆丁。
帶著蝴蝶結與骨與骨,施施然地走回了綠房子。
牛軻廉黑黝黝地矗立在門口,翹首以盼,眉頭緊皺。
一見面,就說:“黑暗越來越…”
話語戛然而止,瞳孔驟然變大,看到了令牛驚嚇的東西。
“哞!”
“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