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可怕的,令人遐想恐懼的聲音響起。
這種刺啦刺啦的指甲拉門的聲音,在抖動的火光中,特別像是某種恐怖片的開頭,或者中間發展。
接下去,就會有主角、炮灰、配角粉墨登場。
但是現實不是,也不是什么有所既定套路都會隨著惡俗的情節發展。
現實,更加惡俗和光怪陸離。
比如一只骨頭人·徐球四平八穩地躺在地上,隨著刺啦刺啦的拉門聲,還打起了有節奏的小呼嚕聲。
小骨頭先是隨著刺啦聲一抖一抖的,每一聲刺啦聲響起,就伴隨著小骨頭的顫抖。
但是奇妙的是,隨著骨頭前輩徐球這樣的呼嚕聲,小骨頭逐漸平靜下來。
身體也不再隨著刺啦聲抖動,骨頭與骨頭細小的摩擦聲逐漸消失。
小骨頭:第一夜,不會開局就殺的。
按照道理,第一夜只是個過度。
骨頭架子里看不到的心臟,終于慢慢跳得平穩起來。
牛軻廉只是偶爾瞄到這兩位新來的骨頭人,仍然十分謹慎地護著燈籠里的火光,偶爾會朝門外投去警惕的眼神。
小骨頭注意到了這種眼神。
這種眼熟,他十分熟悉。
每次過馬路,他女朋說,他就是這么牽著她的手,警惕地看著停駐的車輛和小毛驢。
門衛真的有危險?
危險會進來嗎?
應該不會吧?
但是萬一呢?
應該不會吧?
就在這樣的糾結中。
黑夜越發深了。
雖然看不見屋外,但是莫名的,屋里就黯淡起來。
燈光還是那個燈光。
牛軻廉看著睡得香甜的徐球,再看看糾結莫名,一會兒抖,一會兒不抖,眼眶上染上濃濃黑眼圈的小骨頭。
覺得自己有些不平穩的心,又平穩下來。
黑夜果然是需要熬著最黑的夜,度過最深的夜,等待光明的到來。
在黑夜里睡覺的只是少數。
他守護著黑夜里的燈光,就一年如一日,年年如此,歲歲如樣。
不知道什么時候,門外的呲溜聲終于停了下來。
骨前輩·徐球冰涼涼地躺在地上,就像是一具真正的骨頭架子,一動也不動。
看起來睡得十分香甜。
小骨頭哆嗦了一下,不是錯覺,溫度驟然降了下來。
漏風的骨頭縫里,都是冷嗖嗖的寒意。
小骨頭:前輩他,不冷嗎?
一動不動的骨頭在火光搖曳中看起來十分安詳。
“咚咚咚~”雜亂的敲門聲響起。
火光一跳。
小骨頭:!!!
誰在敲門!
小骨頭看看咚咚作響的大門,再看看骨前輩,牛…前輩。
朝前輩又靠攏了幾分。
這樣凄冷的寒夜,敲門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也許都不是什么東西呢┑( ̄Д ̄)┍
這么想著,小骨頭又抖了抖。
夜,又冷了。
想念暖呼呼的被子和曖呼呼的女朋友o(////▽////)q。
敲門的聲音越來越急,也越來越大。
小骨頭忍不住又靠近了前輩們一點。
好可怕!
“吵什么吵!”暴躁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