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現的NPC每個肢體語言都是訴說著他對這燈籠中的火光的在意,而骨前輩卻想用這樣重要的道具烤東西…不愧是…骨前輩。
出于第一印象的加成,小骨頭在謹慎地思考,烤的東西,是十分重要的東西嗎?
會是什么呢?
牛軻廉沒有太多的心情去思考這個奇怪的人的異常熟稔的話語,他有些氣憤,被抽象派大師寵幸過的臉上表現出了很大的憤怒。
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憤怒的臉怒視著徐球:“光明是不容褻瀆的!”
“黑暗只有光明才能驅散!”
小骨頭被這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怒氣嚇了一跳,絕對不是因為這牛臉丑得具有特色的原因。
朋友之間總是有很多相處方式。
果然,他聽見徐球一如既往的聲音,“哦,我的朋友,不要這么說,他們會傷心的。”
“光明和黑暗是最親密的朋友,甚至不分你我,就像四季輪回一樣,他們總是在輪回著。”上著白班和夜班。
牛軻廉:???
牛軻廉愣住原地,他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簡直是荒謬!
荒謬!
他的神情憤怒,“你住口,光明和黑暗是對立的!”
“我們再黑暗中茍延殘喘,只有光明給予我們稀少的棲息地!”
哦豁,信息量有點大啊。
徐球心里一動,臉上做出有些感傷的樣子,“你總是這樣,我的朋友。”
牛軻廉:???
誰是你的朋友!
反駁的話沒說出口,就被徐球的話給堵回去了。
徐球說出了著名的渣男語錄,“我總是拿你沒辦法,既然你這么想,我總是要尊重你的想法,你開心就好。”
聽上去好像沒什么問題,但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一旁的小骨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是一對因為理念不同,經常吵架的好朋友啊。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身體放松了下來。
看來,暫時是安全的。
沒等他完全放松自己的骨頭,徐球又畫風一轉說,“雖然我總是尊重你的想法的,但是骨頭也是要恰飯的。”
“你要知道,骨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現在天都黑了,再不吃飯就晚了。”
小骨頭有些意外,骨前輩居然還這么接地氣的。
看來NPC也是來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存在啊。
至于中間的牛軻廉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索性不說了,只要不影響他的光明就行。
但是徐球還是不肯放過他,徐球假裝從后面掏了掏,掏出一只小白馬的馬糧袋子。
經過試驗,面板獎勵結算的那個灰霧可以存儲主題中出產的東西,可以放在灰霧中,隨時拿出和再次放進。當然,如果拿出的紀念品放在外面,沒有再次放進灰霧,就不能從灰霧中拿出這個紀念品,只能從放紀念品的地方拿紀念品。
比如說觸手須放在冰箱里,就不能從面板灰霧中取出不存在的觸手須,只能到家里拿出觸手須才能食用。
徐球有點可惜,按照推斷,他可能會在這里停留21天,只吃馬糧袋子里的馬糧丸實在是有點枯燥且膩味。
也不知道這個主題有些什么特別的風味美食。
比如什么鼻涕蛙啊,怪味豆啊,也就想想。
遍地是垃圾,也許可以嘗嘗各種垃圾的味道。
還有…這牛也不知道是什么味的。
咔咔兩下骨頭下巴,徐球眼眶森然地看著中間坐著的牛。
牛軻廉緊靠著光明和溫暖的火光,卻突然剛到一陣可怕的寒意。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關上的門外,難道黑暗的力量又增長的嗎?
不能松懈!
他更加小心翼翼地保護著燈籠里的火光,從身上揪出一小坨不知名的東西,一只寬大的手小心翼翼地扶著燈籠,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揪出來的東西加到了中間。
緩緩吐出一口氣,雙手護住燈籠,警惕地看了徐球一眼。
徐球:“哎,我可憐的朋友,你一定是餓了吧。”
“來來來,別客氣,大家都吃點。”徐球豪爽地說著,從小白馬的馬糧袋子里拿出了一顆小小的馬糧丸,作勢遞給牛軻廉。
今日份飛馬糧丸還沒吃,勉勉強強當個晚飯。
理所當然地,牛軻廉沒有接過遞過去的馬糧丸。
奇怪的陌生人遞過來的東西,有腦子的都不會隨隨便便地拿來吃掉,更別說這個陌生人還是想要使用光明的可疑人士。
“你想做什么!”牛軻廉皺著扭曲的眉頭,嚴肅地問。
徐球仿佛是松了一口氣,有些自說自話地說著,“哎呀,你吃過晚飯了,是吃不下了嗎?”
“真的不吃嗎?”
奇奇怪怪的。
“不吃。”
“不是我不給你吃,是你自己不要吃的哦。”
詭異地,牛軻廉聽出了語氣中的開心,是錯覺嗎?
奇奇怪怪的。
不,不是錯覺。
只見徐球迅速收回遞出去的馬糧丸,十分開心地把他靠近燈籠。
牛軻廉:“!!!”
“你要做什么!”
徐球:“哎呀不要緊張啊我的朋友。”
“我只是想吃上熱騰騰的晚餐啊”
“借用光明的余溫照亮我心中的火花,溫暖我冷寂的身體,光明一定不會吝嗇這樣的溫暖。”
“你說對嗎?”
他對不出來,也不對不出來。
只能警惕地護著燈籠,看著奇怪的人在燈籠旁把丸子狀的東西溫溫熱,散發出迷人而昂貴的烤豬肉的味道。
香味在空寂的房間里彌漫。
牛軻廉和小骨頭忍不住嗅了嗅鼻子。
好香。
就在香味彌漫的時候,拿著馬糧丸子的手骨飛快地舉起,把丸子丟進了自己的嘴巴。
咔咔幾下,馬糧丸子被吃了進去。
徐球吃丸子,一口吞下去,嚼個三兩口,下肚不用愁。
“哇哦!居然沒掉出來”徐球驚奇地摸摸自己的胸膛。
明明都是骨頭的樣子,一眼能從身體處望得到另外一邊的屋子墻壁,但是吃進去的東西卻沒有從骨頭里漏出來,而是真的吃進去了。
一旁的小骨頭奇怪地看了一眼徐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