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馬動了動自己前面的馬蹄,躊躇一會,還是問了出來:“我可以說,但是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發現的。”
它百思不得其解:“我覺得自己沒有露出一點點的馬腳呀。”
我這么乖巧,為什么要針對我。
白白心里委屈。
o(╥﹏╥)o
徐球咧咧嘴,對委屈巴巴,白蓮花一樣的馬兒表示不屑。他看了一眼眾多揮舞的觸手,“你先說,說完我再告訴你。”
聽完故事才能更好地忽悠。
告不告訴要看故事好不好聽。
“好吧。”
小白馬躊躇著,還是相信了徐球,畢竟之前徐球也是個說話算話的人類。
它又磨蹭了前蹄,緩緩開口,“一開始,我只是像平常那樣,歡快地跑在麻雀城堡的草地上,公主遠遠地看著我,然后回去沐浴了…我看到地上的臭蟲爬過,像公主一樣,飛一般地跑向了很遠的地方…我也不是故意跑那么遠的,我只是怕這些臭蟲爬到我身上臟了公主的眼睛,公主那么高貴,這么能被臟臟的臭蟲污染呢…我跑啊跑,跑啊跑,很快地跑到了城堡的邊緣的小門旁。我跟你們說啊,我對這個小門可熟悉了…”它的話語里滿是驕傲。
好像對自己從小門溜出去的壯舉很得意。
徐球沒有打斷小馬馬的廢話,一切線索都蘊含在看似繁瑣無聊的八卦中。
絕對不是因為他喜歡吃瓜的緣故。
他還十分認真地點點頭,附和著:“嗯,然后呢?”就差來點冰闊樂和葵花牌向日葵瓜子了。
腳上的綠色人字拖一翹一翹的,看上去很容易就掉下來的樣子。實際上,具有豐富人字拖經驗的徐球是不可能掉下人字拖的。
但是可能是雜交的大眼珠子他不知道啊,身旁的一根觸手聽從著大腦的指揮,在徐球的腳下附近守候著,為了接住可能掉下來的人字拖。
“然后,然后我就在城門口看見了一個布靈布靈的東西,我趁著他們不注意,悄悄地叼起布靈布靈的東西,從小門跑了出來。”
“布靈布靈的東西又滑又難咬,我也是不是故意的,就是太滑了,沒錯,就是太滑了,我就松了口嘶…沒想到這東西這么不堅固,掉在第上一下子碎掉了,然后…然后…然后我就把它踢到了河里…誰想到,誰想到河邊的泥那么滑,我一個不下心,也不小心掉了下去,嘶!”小馬白想想就氣。
“然后…然后被喝水吹啊吹啊,…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變成這樣子了。”
最后,小白馬略帶無辜地說道:“事情就是這樣子。”
它還在埋怨著:“都怪河邊的泥,等我回去一定要叫公主把它們都給填了。”
徐球在小白馬講故事的時候,環顧了周圍一圈,若有所思。等小白馬講完,上下動動牙齒:“嘖嘖嘖,這么說,就是一只溜家小馬走在河邊濕了腳的故事嘮~”
小白馬:“我不是,我沒有,你…”否定三連否定不下去了。
肥壯的觸手高懸在白馬的頭上,隨著小白馬的話蠢蠢欲動著。
小白馬氣憤地磨蹭了前蹄,耷拉下高貴的語氣:“你…你…你說得對。”
它還是有些心中不平,“那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么發現的了嗎?!”它磨磨牙根,帶著一些咬牙切齒的情緒說。
轉移話題,轉移話題。
它才沒有什么馬前失蹄嘶。
徐球顯然是個從來不騙人的好人,當然,也從來不騙馬。
他拉出游客指南問:“你先說麻雀城堡在哪里。”
小白馬呶呶馬嘴不樂意了:“你剛剛也是這樣說的,你先說,你先說…”它憤憤地咽下后面的話。
粗壯,肥大的觸手們在周圍肆意扭動。
怕了,怕了。
說就行了吧。
但它還是堅持了自己高貴不屈的品質,“說完你一定要跟我說啊,”
“不能騙我。”
徐球眨著真摯的眼神說:“你看我是這種人嗎?”我從來不騙人。
騙人的徐球跟我這個好人徐球又有什么關系。
再說了,徐球的騙人怎么能說騙人呢。
小白馬警惕地看了一眼徐球:“真的?”
“不騙馬?”
徐球:“真的。”
“我真的不騙馬的。”
徐球的眼神太過真摯,就連腳指頭上的人字拖也帶著一些認真的氣息。
小白馬信了。
它信了。
“麻雀城堡就在****河那里嘶。”
馬音剛落:
恭喜親愛的游客,您獲得了一份主題的線索碎片*1
線索描述:這似乎是一份可以到達麻雀城堡部的交通路線圖碎片*1,由于提供者的智商問題,無法獲得太多清晰的路線,只能提供‘麻雀城堡’和‘****河’兩個關鍵詞。當您集齊碎片,就能得到去麻雀城堡的完整路線圖哦。(至于這個主題的交通路線又多少碎片,我們也不知道呢。)
這個突然出現了說明,像極了某些又肝又氪的無良游戲。
不要問徐球怎么知道的,這事不提也罷。
而遣詞用句上的廢話連篇,詞不達意,又像極了他水字數的時候,難怪感到了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現在,你應該可以告訴我你是怎么發現的了嗎?”小白馬仰頭看著徐球問。
徐球被看得一陣不好意思,嘖嘖兩聲,沒有再友好詢問自作自受的小白馬。
而是遵守起自己的諾言:“因為你調皮,白馬,馬糧,眼眼。”
小白馬:“????”
“你真的不是在馬我?”
徐球嘖嘖兩聲:“看看我正常的眼神,你覺得我是嗎?”
小白馬:“我覺得…”
沒等小馬白這么覺得,徐球已經吩咐完大眼珠子:“把他送出去。”
時刻準備著的觸手們把小白馬團團困住,快速地送往外面。
“別忘了他下巴的嫩觸手。”徐球補充道。
雖然很想試試坐著白馬能不能直接去麻雀城堡,但是想想可能性不大,而且這個主題的特色美食都還沒有吃了。
走了,也不能安息啊。
小白馬罵罵咧咧“嘶嘶唔唔”地被捂著嘴巴送了出去。
下白馬瞪了柵欄一眼,出門的瞬間,在觸手的挾持下,狠狠地踢了柵欄一腳。
“現在,該我們了。”徐球依靠在觸手上,對盤旋揮舞著的觸手們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