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孫毅心驚肉跳。
“握X,大哥悠著點啊!!!”他正要起身。
徐球喊道:“別動!伸手!”
說時遲,那時快,“啪嗒。”一聲,序號牌落入孫毅的手中。
孫毅的心跳起伏不定,差點就表演原地去世。
他緊緊捂住序號牌,就怕再被徐球糟蹋。
李建軍劇烈的心跳這才緩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說:“徐球,我自己來拿,別扔!別扔!”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徐球左手一抓一扔,序號牌在空中旋轉,翻滾,↑͡͡↓→→↓。
李建軍:“!!!!!”
在徐球抓住的聲音中,堪堪撈住了序號牌。
“…”
徐球疑惑地問:“你剛剛說什么?”
“什么都沒說。”李建軍無話可說,想扔榴蓮。
體育老師也是有脾氣的好吧!
就在這樣中二神秘的氣氛中分瓜了‘來之不易’的序號牌。
序號牌化成一縷灰霧鉆進了各自游客的手心,活靈活現的木馬與編號出現在他們手心,成為擦不掉的紋身。
這樣玄幻的事情,才讓大家有一種世界真的變了的感覺。
孫毅驚嘆道:“哇,真神奇。”
“我以后是不是還能做個暴力白袍法師?”
年輕人就是想得太多。
“看來這是綁定了編號,還挺高科技的。”徐球感嘆道,“剛剛我還在琢磨著,這號碼牌這么小個,也不好存放啊,萬一掉了可咋辦。”
“這破樂園還挺貼心的嘿嘿。”
李建軍:“??你管這叫高科技?還貼心?”
“難道不對嗎?”徐球理直氣壯地反問。
想想,好像還真挺對的。
徐球蹭著手心的高科技木馬編號,“但是我又擔心?這個紋身會不會出去后也弄不掉?”
“這樣會不會讓人誤會啊?”
其他人:???
您老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哎,要是真弄不掉,我以后就可以說,雖然我紋身,泡吧,抽棒棒糖,但是我是個好男孩。”
其他人:???
話是這么說的嗎?!
就在說話的當口,神秘的灰色面板在卡頓幾秒后,自動跳出。在不影響視野的情況下,讓徐球清清楚楚地看到新出現的字幕。
恭喜11號游客,找到木馬編號,接下來也要愉快玩耍喲。
徐球掃視其他人,從外界來看其他人的面前空空如也,但是看他們略微停頓的眼神,除了那個閉著眼睛的人,他猜測確其他人應該也是在看面板。
“你們看到游客指南新出現的字幕了嗎?”
“看到了。”
“看到了。”
看來游客指南只能看見自己的,不能看見其他人的游客指南。
成功找到對應號碼,會出現字幕提示,是意味著只要做一些正確的事情都會出現字幕提示嗎啊?
還是說只是重要信息會得到提示?
那么,掙錢這么重要的事情會有提示嗎?
孫毅問:“我們已經找到了對應號碼牌,接下來我們要怎么下去?”
徐球暫且放下對字幕出現規律的思考,在他們的衣服上掃視而過。
另外孫毅、李建軍探頭看了一眼下面:很高,連接著木馬與頂棚的桿子灰撲撲的,卻又奇妙地看得清楚。
這是根柱子。
看上去很滑,不太容抓住的樣子。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可以借力下去的工具。
“走吧。”徐球趿拉著綠色的人字拖說,“我們對應著號碼,順著桿子爬下去。”
孫毅絕望地問;“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我覺得這樣好像有點危險的樣子。”
徐球又一次上下打量著大家的衣服,“沒有,除非…嘿嘿…”他的笑容略帶一些不懷好意,令人害怕。
孫毅心里一抖:“大哥!你想干什么!”
徐球:“你們可以把衣服脫下來,接一起,拴起來的話,應該更有安全保障。”
洛晴閉著眼表示不介意,另外三個男人也不好忸怩。
都是為了安全!
沒錯。
都是為了安全。
衣物曾可貴,節操價更高,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
脫下衣服的幾位男子在頂上瑟瑟發抖,但又不能用雙手來保護自己,一時間,有些風吹心涼的悲切之意。
但是當他們的眼神注視到徐球身上,這股悲切之意又轉化為悲憤:“為什么你還穿著你的小背心!”
徐球嘿嘿一笑:“因為小背心是無法逃離的矜持。”白色背心邊緣處早已被沒有筆蓋的馬克賽筆污染,涂抹上了點點點點點的記號。
就像此時,徐球的心一樣。
臟了臟了。
“做個人吧!大哥!憑什么我們脫,你不脫!”孫毅情緒有些激動,再牛的大哥也無法阻止他的憤怒。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不平的就是,你有我沒有。
憤怒的力量在他心中燃燒,就像他考試考99.9分,同桌卻考了100分。
徐球嘿嘿一笑,眉間的紅點看上去一點也不慈悲:“因為我會編繩啊,憑本事保住背心,你有什么意見。”
語氣似乎還有些洋洋得意,讓人想打。
洛晴閉著眼睛,努力克服著在高處的恐懼,用恐懼之外的感知感嘆著:“啊,這副德行真為什么我一點都不意外呢?”
早已習慣了啊。
粉絲真的好卑微啊嚶嚶嚶。
孫毅:“我…”我特么想打這個人,但是,“沒意見,沒意見,您請,您請。”
他努著嘴示意徐球用前面三坨衣服制作堅固的繩索。
但是,這夏天的短袖,再怎么裁,也不能做多長吧?
陸佰對這種不公平的待遇早已習慣,甚至還有點安心。
作為時常被生病的體育老師,察言觀色,需其他老師所需已經成為了李建軍的本能。
心中早有預感的李老師,沉默著,了然著。
注視著前面的人們。
徐球用身體和雙腳固定住自己的位置,雙手刷刷刷地撕著男式短袖。
“嘶嘶嘶…”撕裂的聲音不斷響起。
編繩的等待時間,孫毅悄悄地問已經移到他旁邊的李建軍:“既然號碼牌在上面,我們剛剛為什么還要看下面?”
他對自己無法逃脫的命運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