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長空神情陰沉,冷聲道:“我看你跑到哪里去!”
隨著他一聲冷哼,空忽然升起一輪明月,明月耀世,皎潔的月光甚至蓋過大日光芒,隨著明月不斷上升,月光籠罩的范圍也越來越大,眨眼間便籠罩千里,甚至仍在向外擴散。
千里之外,王沖一陣恍惚,剛從暈眩中反應過來,便見一輪明月升空,月光揮灑而下,不斷向外擴散。
“這神魂之力,竟恐怖如斯!”
他眼眸一緊,胸前被利劍破開的洞口迅速愈合,連血跡也一并被蒸發。
而其身形和氣息也迅速變化,在月光降臨前,化為一白面青年,面無表情的看向升至云賭明月。
月光灑落,就像是一只眼睛在他身上來回巡視。
但任憑月光如何照耀,也無法從王沖身上窺視出一絲貓膩。
更遠處,和尚正在和一位女施主宣揚佛法,兩人其樂融融,好不快哉。
然而此時,月光灑落,甚至穿透山巖,落在他錚亮的大光頭上。
“這是…”
他感覺到月光中的窺探之意,然而他剛剛開口,便發現月光猛然凝聚為束,漫月光在收縮,形成一只月光大手,將他直接鎮壓,然后握在手中向后拖曳而去。
和尚身前,面容姣好的女施主悍然變色,穿起衣服調頭就跑。
和尚被月光大手擒拿,在空中飛了半柱香時間,終于落在地上。
他睜開雙眼一看,只見月長空神情陰冷,目光如劍,正冷冷的盯著他。
而月長空身旁,兩位美若仙的少女同樣面若寒霜,一臉不善。
他多看了二女兩眼,這兩個少女的確極美,他活了兩百多年,也沒見過幾個像這樣的大美人。
月長空皺著眉,對藍煙道:“煙兒,可是此人?”
藍煙一雙眼眸神異,能直視心相,窺破一切虛妄與偽裝。
沒能人能在她眼前躲避身形,就算元嬰也不校 藍煙美眸閃爍,聲音冰冷,沒有一絲猶豫:“就是這淫僧。”
和尚神情吃驚,一臉無措。
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怎么就成了淫僧。
難道是剛才跟女施主宣揚佛法的事被三人知曉了?
他心中一突,連忙告饒:“月道友,我下次不敢了,你就饒我這一次吧。”
他想起月長空幾日前立下的規矩,圭禺山禁止殺伐。
難道他宣揚佛法也算殺伐?
他有些不虞,但面對月長空,也只能低頭認慫。
“還有下次?!”
紅菱緊了緊身上衣衫,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這和尚千刀萬梗 可惜她一世清白,竟然被一個和尚毀了去。
和尚心中一緊,感覺有些不對勁。
三饒目光太冷,就如刮骨鋼刀,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他在山洞中干自己的事,為何這三人會如此生氣?
月長空深吸一口氣,強忍心中驚怒:
“凈空和尚,我知你犯下戒條,早已被苦禪寺逐出門墻,也知你佛道造詣高絕,在東域有名氣。”
“放心,我不會殺你。”
月長空的聲音很平靜,但凈空和尚卻能聽到平靜之下難以壓抑的怒火。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中生出不好預福 月長空面無表情,一字一句道:“我會將你鎮壓在此界大日之中,日日夜夜承受大日炙烤,直到你壽元終結。”
月長空在凈空和尚滿臉驚恐之下,提著和尚就向外遁去。
世界雖處于虛空,并非宇宙,但也有日月星辰。
彌界的太陽雖然沒有宇宙中那般巨大,但能照耀一界,依舊極大,核心溫度之高,甚至能直接將金丹修士蒸發為虛無。
即便是月長空,也只能在太陽在最外圍。
月長空瞥了眼手中的凈空和尚,聲音依舊平靜:“我會以玄冥冰棺將你鎮壓在太陽深處,玄冥冰棺為上品靈寶,可保你肉身無礙,意識長存。但你將時時刻刻承受大日炙烤,直至壽元終結。”
他輕輕揮手,一方散發寒氣的冰棺顯露于世,冰棺出現的一瞬,寒氣便向外擴散,甚至將卷起的日冕直接逼退。
“一方上品靈寶給你陪葬,也算是便宜你了。”
月長空沒有理會凈空和尚眼眸中的驚恐,徑直將和尚塞入冰棺。
隨著棺蓋緩緩合攏,凈空和尚眼中的驚恐濃郁到極致,他想要解釋,但渾身早已被禁錮,別話了,連眨眨眼睛都做不到。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月長空越來越遠,看著眼前的火光越來越濃,看著自己距離大日核心越來越近!
熾烈的高溫穿透冰棺,他仿佛成了凡人之軀,被烈火不斷炙烤。
這種炙熱,他仿佛瞬間會被化為飛灰。
這種痛苦,令他恨不得直接咬舌自盡。
但他做不到,只能承受這份煎熬。
大日核心,規則模糊,就算兩界分離,道也察覺不到他的痕跡,將他從彌界抹除。
所以,他的這份痛苦…將會持續到他壽元終結的那一刻!
他神情扭曲,痛苦、懊悔、不甘、怨毒、憤怒。
他本以為只是懲大誡,因而放開心神,任由月長空將自身禁錮。
他后悔…
劇烈的痛苦,令他連念頭都無法誕生。
圭禺山上許多修士都看到月長空提著和尚沒入大日的畫面。
王沖自然也不例外。
他忍不住渾身一抖,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難道這就是傳中的點燈?”
他不知道和尚是死是活,跟著月長空向空飛了一段時間,只看到和尚被扔進太陽里面去了。
“估計直接被大日焚為灰燼了。”
王沖心中思忖,他不知和尚正在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心中甚至還有些可惜。
他覺得直接殺了和尚,未免也太便宜這和尚了。
在月長空騰空而起,飛往太陽的時候。
紅菱猛然轉頭,冷眼看向身旁清純無比的藍煙:“藍煙,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藍煙巧笑嫣然,捂住紅唇:“姐姐覺得我哪兒過分了?”
紅菱看著藍煙有恃無恐的模樣,聲音更加冷漠:“你明明知道有和尚在旁窺視…”
藍煙一笑:“我可沒看到什么和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