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啊,你說兒子去了軍營這么長時間了,瘦了沒啊?日子過得習慣不習慣?”飯桌上陳母張冬月一臉憂郁。
陳建剛苦笑道:“冬月,你每天都這么問,可我也不知道啊。”
張冬月眉毛一豎,道:“怎么了?嫌我煩?”
陳建剛連忙解釋道:“哪里哪里?我只是說,你不用每天這么問,我也參過軍,也不是武者,我也不知道啊。所以你問我也沒什么用,”
張冬月眼睛一紅,道:“你就是一點也不關心兒子。”
陳建剛急了:“我怎么不關心了,上次新聞里看到銘銘差點出事情,我都嚇得半死,現在還心有余悸常常做夢。我怎么不關心了兒子了?”
“那你說說看,你哪里管過兒子?你說說看啊,兒子從小到大,你去參加過一次家長會沒?銘銘每天晚上鍛煉到一點多,哪次不是我陪著他?你哪里關心過銘銘?”張冬月說著淚水就流了下來,“你就是‘為父不管家中事’,上次那么大事,你連在記者采訪時幫兒子說幾句好話都不肯,你配當這個爹嗎?銘銘真是命苦。”
陳建剛訥訥不語,吃了幾口悶飯,心里有股火氣卻偏偏又發不出來。只得在心中暗暗嘀咕:“你那是幫兒子說話嗎?那是不用腦子說話。多陪兒子了不起?還不是要我一天到晚辛苦在工作養活一家人?沒我在外面累死累活,你有時間陪兒子,現在怪我頭上來了。哼,算了,我一個大男人不跟你一般見識。”
“唉…”張冬月勉強吃了兩口飯,又長吁短嘆道:“這都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兒子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上次新聞里看到兒子被那么可怕的異獸追殺…我真怕,真怕哪一天突然在電視里看到兒子…”張冬月說著又哽咽著流下淚。
陳建剛有心勸一勸,但最終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實在是多年經驗告訴他,這種時候自己說什么都是錯的。只得自顧自吃飯。
“陳建剛!你就知道吃飯,還說關心銘銘?看我以后還做飯給你吃!”張冬月突然又將矛頭指向了陳建剛。
“我…”陳建剛頭大無比,老子說話也錯,不說話也錯,現在連吃個飯都錯了,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做男人真累!
張冬月還在長吁短嘆,陳建剛心情煩躁,舉筷不定,這時敲門聲突然想起。陳建剛“刷”地起身,如蒙大赦,興匆匆跑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四十多的中年人,他提著公文包,穿著一身寬大西裝,稀疏的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腆著個大肚子,油光滿面,他見到陳建剛打開了房門,臉上頓時綻開愉悅的笑容,微微欠身,親切地問道:“請問,這是陳武師家嗎?”
“陳武師?您早錯人了。”陳建剛微微失望,還以為是客人,自己可以少遭會兒罪。
中年男子笑道:“我這里的地址顯示確實是這里,您可是陳武師的父親陳建剛?”
陳建剛楞了一下,問道:“是,我是陳建剛,但不是什么陳武師的父親。”
中年男子似乎沐浴了巨大的榮光,眉開眼笑,雙手握住陳建剛的手,略帶幾分敬仰地笑道:“您就是陳先生!那就沒錯了,啊呀,幸會,幸會。”
陳建剛被中年男子這一**莫名其妙,心中暗暗警惕。
中年男子似乎察覺到了陳建剛的警惕,連忙從口袋里拿出一份證件遞給陳建剛,笑道:“陳先生,我是諸城市長辦公室的秘書葉江才,這是我的證件,這次來是因為市政府接到了上級的指示,專程來找您和您愛人談一談關于您兒子陳銘陳武師的事。”
“我兒子怎么成了陳武師了?”陳建剛發懵,兒子這才剛成為武者,連武道大學都沒機會上,怎么可能是什么“陳武師”。整個諸城也沒幾個武師,哪個不是高高在上的人物?這胖子怕不是搞錯了吧?
“我兒子?我兒子什么事?”張冬月不等葉江才回答,快步走過來,一臉焦急地問道。
葉江才看到張冬月的反應,心頭一動,立刻找到了討好她的方法,急忙道:“今天下午我們接到通知,您兒子剛剛晉升為武師,在軍隊中表現非常好!我這次就是代表市政府來給二位報告這個好消息的…”
張冬月聞言喜不自勝,一掃剛才的頹廢,整個人突然變得精神煥發,道:“我兒子已經是武師了?還在軍隊中表現很好?老陳,你堵在門口干什么,葉秘書趕緊進來坐一會。家里小,我這幾天也沒好好打掃,您可別嫌棄。誒呀你看看,我這忙亂的,都忘了給您倒茶了。誒,葉秘書,您吃晚飯沒?我們正吃飯呢,要不坐下來一起吃點?”
葉江才連連推辭,道:“陳太太真是太客氣了,我在門口就聞到香味,但可惜我是來公干的,接受了二位的款待,別人要說閑話的。現在抓得嚴,我們這一行也是小心謹慎。”
張冬月本來也只是客氣一下,可沒想真的讓葉江才坐下來吃飯,她趕緊泡了一杯茶,放在茶幾上,坐在葉江才對面,問道:“銘…陳銘在軍隊里怎么樣?真是不怕您笑話,我真是天天都擔心,生怕他年紀小不懂事…”
葉江才一臉嘆服道:“啊呀!您這說的什么話!我也是當父親的,您的心思我可明白的很。現在我給是要給兩位一顆定心丸了。陳武師如今那可是十六歲的武師!小小年紀可已經是國家的頂梁柱了。全世界不敢說獨一無二,但也最最頂級的天才了!就算是這樣,一個月前他還親上戰場,一點都沒有身為天才的驕傲。跟陳武師比啊,我家那個草包我都恨不扔了得了,您這都還擔心,我真是羞愧得無地自容了。”
張冬月一臉滿足,虛偽地謙虛幾句:“哪里有您說的那么好?我家銘銘也就是只是在練武上有些天賦而已,其他學習成績都一般般。”
葉江才心里呵呵兩聲,臉上的笑容越發親切,道:“我說您兒子怎么這么優秀,原來是父母教育好,我真是恨不得早認識兩位幾年,好取取經。我這次來,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按照國家關于武者的優待條例里,有關于對武者家屬的優待政策,政府每個月會給武者家屬一筆津貼,本來因為陳武師誤殺了人,耽擱了這筆錢的發放,現在啊,我們市政府研究,陳武師是事出有因,也符合條例的精神,所以以后每個月會給您二位發放十萬塊錢的生活補助金…”
“等等!多少?”陳建剛打斷道,“我沒聽清楚,每個月多少?”
“每個月十萬…”葉江才小心翼翼道:“這筆錢也不少了…軍隊另外還會給陳武師本人各種資源和補貼…那才是大頭。”
陳建剛腦袋發懵,喃喃道:“我這起早貪黑一年忙到頭也賺不來十萬…現在一個月就能白白領?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接下來這段時間諸城上下總是有政界、商界尋著各種由頭來拜訪陳銘父母,陳父陳母由一開始的受寵若驚漸漸變得習慣…
他們終于明白為什么武者明明很長時間都在軍隊,卻偏偏有這么大權勢,原來這些權勢根本都不需要去經營,它們自己就會迫不及待地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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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推薦就應該要結束了吧雖然沒有新的推薦消息出來,十分遺憾,但依舊松了口氣 終于不會有那么多人罵我了…真是被罵道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