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娜塔拉緩緩的吐出一口香煙,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家伙。
那是十二,他一臉懵的看著娜塔拉。
“我要買你的魔力。”娜塔拉頓了頓說道:“你給我的幾個蓄能水晶充能,我給你些錢。或者其他的什么物質上的獎勵,你們需要巫藥嗎?我是個巫師,給你們做點隨行的藥物還是沒問題的。”
十二只是臉上抽了抽,笑容消失殆盡。
這個家伙莫名其妙的,見面以后就拉住他的手,說什么都不松開,還有剛才的那些胡話。
她盯上了自己胸口的水晶,她說她從來沒有想過居然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純凈的魔力。
太合適了,簡直就是專門為巫藥而產生的東西。
而自己的同伴完全不經過自己同意就把自己推到了這里,理由是巫藥這種東西實在是太貴且稀有了,只是把他賣掉這件事情和能夠得到巫藥相比完全就是不需要思考就能給出來答案的事情。
自己則是很不開心,這樣讓十二全身都不自在。
好像自己是真的被賣掉了一樣。
不過好在這家伙只是饞自己魔力,除了這東西以外,她好像并不在意自己其他的任何方面。
簡直了,真的簡直了,果然活久了什么人都見過。
“難道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嗎?你看看那個全身都是黑色的家伙,她的魔力含量......”
“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干凈的魔力,里面居然混了如此多的圣法力。”娜塔拉皺了皺眉頭:“其他的人也是,回答你前面的問題。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除了你以外,我想不到更好的選擇。”
“承蒙厚愛。”十二的表情很糾結。
但是自己也沒有別的辦法,它們現在在王宮當中,那個邀請自己來的家伙也不在。這里沒有自己的熟人,從隊友的反應來看,對于幫助他這件事情也沒有一分一毫的打算。
所以他要是還想要活著出去,或許只能向著她提出的豐厚條件低頭。
他給自己手里的水晶充能的期間,詢問了很多關于這個城市的問題。
之所以需要他的魔力是因為這個城市沒有圣職者,想要驅散腐化只能靠一種叫做黑花的巫藥。這種巫藥的其中一個材料是純正的魔力。
原本提供魔力的家伙就是叫它們來的人,是這里的庇主,目前算是這里的權力中心。以自己所說的話為這個城市的律令。
而這個城市里還有一個能夠無條件創造金屬的家伙,這種能力的實用性高到讓教會都愿意為了這個城市開出來各種友好的條件。
說久了,他忽然有種定居在這里也不錯的感覺。
這里應該算是除了那些魔物在混亂地域當中開始的安全區以外,對于魔物來說最好的地方。因為庇主是魔人,雖然這里仍然被教會監控著,但是在私底下對于魔物經常都是網開一面。
甚至這個城市還有一個里社會,就是專門給他這種魔物生活的地方。在那種地方大家都是魔物,只要不傷害人,不違法。在這個城市里就不會受到偏見。
根本上的原因,或許還是因為這里的統治者對它們一直都有著優待。
娜塔拉出現在這里的原因,是因為她今天還是找庇主有事。但是現在他出去不在。想要再回去的時候,外面的大怪物就狂暴了起來。
真的是不需要集中注意力就能聽到外面發生了什么,因為炮聲密集的讓人的耳朵發麻。還有那咆哮的聲音,簡直就像是惡魔從地獄當中蘇醒,向著現實當中的人們表示自己被囚禁的怒意。
雖然從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那里有一個不得了的東西,但是被襲擊還是第一次。
可是就算如此,它們也看到了這個城市的反擊。根本沒有人來跟他們說需要幫忙,有好心人去問的時候。只是回了一句好好的活著就是最大的幫忙。
或許丘利爾不在也是這個原因吧,他是這里庇主,很大的可能性現在就在城墻上面,在城墻上面看著外面巨大的怪物指揮著軍隊戰斗。
不過他也說過自己要對付那東西,只是沒有想到會行動的這么快。本來還以為這種事情會更加慎重一點,做出來更加完全的準備再出發。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就是一時興起,說要打,戰斗就已經開始。
雖然不知道戰況,但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影響到城市里面。或許的確和他承諾的一樣樂觀。聽久了以后,那些嚇人的聲音也不讓人恐懼,只是覺得有點吵鬧。讓人有點心煩意亂。
娜塔拉看著遞到自己手里的水晶,稍微把玩了一會。
的確,這是絕佳的材料。但是自己或許沒有辦法用這種理由讓自己完全不在意外面發生的事情。
畢竟就連天都被染紅了,雖然在王宮當中她看不見外面,但是還是覺著被壓得喘不過來。
真是令人不痛快,她有點希望事情能夠順利解決。
前提是沒有看到外面瘋狂的一幕,那是九頭噴涌著魔力在地面上交錯盤繞著,它們甚至都分不清楚什么是自己又什么是敵人,那魔力束貫穿了自己的身體后看起來也毫無痛苦。
原本就混亂不堪的外面變得更加的令人不安,就算是身穿著重甲的戰士也覺得膽寒。
或許只有那個在怪物身上跳躍奔跑的家伙吧,在黑暗當中閃爍著有點耀眼的光,在扭曲的怪物身上制造著傷口。
不過這些在王宮里的人這里都看不見。
“外面為什么這么吵?”樓梯傳來人的聲音,在一層的家伙看著那個撓著頭走下來的人,表情都有點小小的微妙。
尤其是十二,他本來還在頭暈著,但是當看到這家伙的時候,頓時感覺自己很徹底的醒了過來。
那是鬼爵,這家伙不知道怎么搞得全身又是衣衫襤褸,而且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紅色的血在他走著的時候弄臟了后面的地板。
“真是抱歉,在打掃上給大家添麻煩了。”他看起來很抱歉的撓著頭無奈的說。
鬼爵看起來很抱歉的樣子,撓著頭吐著舌頭。
的確是應該做出來抱歉的表情。因為地上被弄的全都是紅色的血液。
還有點發黑。
弄出來這東西的家伙跟在身后,看起來被嚇得實在是不清。
那個自稱為老鼠的女孩看著那個家伙身上的傷口,猶豫著要不要想辦法給他把傷口縫起來。
這家伙說過太多自己想要隱瞞起來的東西,滅口的想法很快就打算被付出實踐。
但是她做不到,這個家伙不論是從物理上還是其他的方面都無法造成傷害。就算是被燒起來看起來也沒有問題的樣子。最后他還很貼心的表示自己被別人看見被傷害了會讓她為難,自己還找了衣服來遮蓋傷口。
理由是他不希望一個可愛的女孩子被說是個傷害別人的怪物。
當她冷靜下來后,只能承認自己的確是想不到什么對付這個家伙的好辦法 當她打算收買這家伙來讓他閉嘴的時候,這個家伙就已經自顧自的打算往外走。
好像是自己說身上的血流個不停,所以想要找個堵住傷口的辦法。
至少應該想辦法把流到外面的身體部分給塞回去。
她只能祈禱這個家伙不亂說了。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這種想法真是沒有任何的懸念。這已經是致命傷了,骨頭和內臟都露出來了,換成別人來說早就已經死了。可是這家伙雖然很痛苦,但是還是在活著。雖然可悲,但還是活的好好的。
本來她以為這家伙感覺不到多少痛苦,如果不是這家伙很明確的表示自己很疼,疼的簡直要受不了了。或許她還以為這家伙感覺不到名為疼痛的感覺。
但是當知道這家伙仍然會感覺到疼痛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的心里某根東西被觸動了一下。或許自己不該可憐他,自己在那個小空間當中呆了那么久都沒有出來,為什么要可憐一個自由的幸運之人?
不過還是有點不同的吧,她想。只不過區別是自己竭盡全力想要活下來,而那個家伙似乎應該去死去。神總是會在這樣的時候有點自作多情的向著別人賦予不合適的東西。
“你這是?”十二猶豫著問,雖然自己知道這家伙不會死去,但是當真的看到一個幫過自己的家伙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是感覺有點心酸。
畢竟這家伙雖然有點嘮叨,但是的的確確的是個好人。好人不該受到這樣的待遇。
“這個嗎?不要在意,我在試著新武器鋒利程度的時候有點過火了而已。”鬼爵很認真的回答,好像這就是真的。但是當他明白過來是十二在和自己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忽然就明亮了起來。
“果然你還安好。”他很興奮的,帶著笑意看著十二:“果然你這家伙是主角,是不會輕易死掉的。”
果然還是莫名其妙的話,十二在心里想,這個家伙或許看騎士故事看多了,總覺得自己也生活在里面。居然會說自己是主角,真是胡鬧的說法。
“我覺得你的腦袋也被打壞了。”他有點不悅的說,每次這家伙都是以著這樣說話為開場白,可真的是令人不爽。
“或許吧,我腦袋上的確裂了個口子。那個,坐在那邊的美女?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么能幫我固定的嚴實一點東西。我覺得自己的頭好疼,外面也好吵。我需要點手段讓我能夠好受一點。”鬼爵撓著頭,猶豫了一下說:“我可以付錢。”
然后就自顧自的走上來,跟在身后的女孩看著在大廳當中的人,眼睛躲閃。
鬼爵剛才說的事情的確和她無關,但是她并不安心。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樣子她才不安心,畢竟自己做了壞事。
它們上來以后,才發現雖然這里很安靜,但是看起來挺熱鬧的。到處都是奇怪的家伙。
畢竟都是怪物,有紅鬼,全身黑色的人形,還有一個奇怪的繃帶怪人。
原本其實更加的詭異,但是那些人偶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使得這里就只剩下了這些奇怪的家伙。
原本應該待在這里的家伙,比如丘利爾和阿帕莉也不再。還有其他的一些人都不在。
導致這里就只有這些外客,一群外客在別人家里做客,如果不是神經大條多半都會有點拘謹。使得現在的場面十分的尷尬。
而且還因為外面那該死的事情,導致現在還不能離開這個王宮。
所以這些家伙不管到底看對方有多么的不爽,現在都是在同一個屋檐下避雨的家伙。同為落水狗,互幫互助談不上,但是這種時候也沒多少心情落井下石。
冷場一直在持續著,就連鬼爵這個時候都是安靜的。因為他也實在是痛的受不了了,他很努力的靠著說爛話和敘舊來讓這里稍微有點生氣。但是沒有任何作用,這些人聊不起來,也沒有幾個想要聊天的。
他現在在角落里服用著巫藥,看著娜塔拉一臉驚異的看著自己。
她是在詢問自己有沒有興趣去給她當試藥用的人偶,但是被鬼爵給果斷的拒絕了。原話是:雖然拒絕萌妹子的請求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但是很抱歉,我還是喜歡像是那邊坐著的女孩一樣纖細的類型。
如此正大光明的調戲讓小老鼠的臉上有點羞澀,原本還擔心這個家伙說出來她的所作所為,現在只是想辦法堵住這家伙的嘴。放著他在這里亂說話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救場的人在這個時候來到了這里,那是丘利爾,這家伙帶著迪德麗和德諾斯帶著渾身的臭味回來了。
滿城都找不到小蜘蛛,那個小東西現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還有那兩只貓。
不論是下水道還是原來的地方,抑或是詢問旁人。都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而這個時候,外面的魔物卻率先行動。
如此的不容樂觀,加上在下水道里弄得渾身臭味。這些家伙的心情也像是掉進了下水道里再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