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告諸位讀者,疫情嚴重,老婆在醫院忙死了,我也忙死了,實在無心寫作。有時間就寫寫,沒時間就空著。
第一百五十三章白歸決斷 就在岳不群因為擔心燕心婷,而被引到道經的海洋中去之后,一時忘記了與薛白歸的半月約定。薛白歸于武昌黃鶴樓眼見半月之期已過,二十天都將至了,而岳不群卻不見回返,心頭不由沉冷了下來。
岳不群一直不至,那定是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想起當日臨別之時的情景,不但去除了包裹,更把一向隨身的重劍都暫棄了,可見他此去不但危險的緊,還不能暴露了他的身份。一但有失,必是無聲無息的,就連尸體都不能被人發現。
薛白歸眉頭大皺,不談其專意去做某危險事情,就談江湖之中的意外兇事便頗多,說不得哪天他薛白歸也會無緣無故的身死,被人棄尸于荒野之中而無人知曉。
若岳不群真的身死了,那自已又當何去何從?
岳不群與自已雖然份屬主從,但感情并不深厚,被迫降伏的薛白歸原本也不必真的忠心侍奉。但武林中人一言九鼎,向以信義立足于江湖,因此薛白歸也不愿輕易違諾毀誓。至少在將岳不群的個人物品送歸華山派之后,再細細思量不遲。
就在薛白歸打定主意,無意中看到了那本無名的武學秘籍后,所有的思量立即全部的被打翻了。薛白歸的武功介于二流與一流之間,不算太高,但防御力卻是一流頂尖。混跡江湖多年之后,這該應有的眼光那還是有的。更何況他出身于少林,也算是科班弟子出身,武功秘籍的好壞一觀便知。
此秘籍雖然無名,但其神功必定有名。
憑薛白歸這不算太差的武功修為,竟然只能看懂這無名秘籍的一點毛皮功夫,這神功秘籍必定厲害的緊,說不定較之少林派的鎮寺神功易筋經也來得毫不遜色。
易筋經那是什么?那是少林派立足武林,技壓群雄上千年之久的無上武學寶典。若非少林派歷代高手眾多,哪里能將易筋經保存如許多年。
而此時,與易筋經同樣珍稀深奧的一本武學寶典,是足可以掀起江湖上無數年腥風血雨的神功秘籍,此時就輕飄飄地放置在自已手中,這是什么概念?
“岳不群你是傻瓜么?竟將如此重要的寶典叫賊來保管著…”薛白歸不由一怔,突然想起了岳不群臨別時的那些話語來:“我若不能安然返回,你可自已修練,包管你日后受用無窮。”
“呵呵,原來不只是叫我保管,亦有叫我自已修練之語。只是如許珍稀寶貴之秘籍,你卻如此輕易的給了我,我薛白歸哪里值得你看中了?”薛白歸怔忡良久,久久也想不明白岳不群此舉動到底有何深意。
“難道這便是‘君子劍’以誠待人,將心比心的為人處事之道?”兩行熱淚不知不覺的從薛白歸那冷冰如鐵,兇惡粗俗的面孔上緩緩滾落。“呵,好一個恩義相結,岳不群…主人,某家雖然不肖,但又怎會不以此身相許從之…你妻子愛女的性命安危,此后便由薛某一力承擔了…”
放下秘籍,薛白歸遙望西北的華山方向,心下思緒良多。心念之地,便是歸處。雖然自已此前與華山派都毫無關系,但是今后,華山派便是自已此生最終的歸處了。
深夜,薛白歸盤坐于客房床上,按照秘籍中的要訣開始修練神功來,不多久,頓時有一股純陽的熱流從丹田升騰而起。這是典型的道門內家神功,與少林的外家神功不同,內功以純陽著稱。
不多時,那股純陽內力便在雙腳諸穴道游走了一圈,而后經涌泉穴便直沖“huiyin穴”。在那股純陽之氣的沖擊下,原本已然十數年如同僵肉一般的二兩死物,居然突的一ZHU擎天起來。
薛白歸大吃了一驚,修練金鐘罩者,那二兩死物早已無用。欲要娶妻生子,除非先自廢武功,再以靈藥將養數年,才能重新有效。怎得這神功如此之厲害,只是修練了一次,就將自已十數年無用的死物,重新變得活躍起來?難道是自已的金鐘罩被破功了?
薛白歸咬牙用匕首一插胸膛,依舊與皮革生鐵一般,難以破防,那就是這門神功的特性了?于是再度向上半身運轉了一圈,只覺那股純陽內氣在經停腦部之時,頓時雙目赤紅,一股強烈的***洶涌而來,令他不能自禁。體內的內息一時不聽使喚,轉瞬向著五臟六腑沖去。薛白歸胸口一悶,張嘴一口鮮血立即噴射了出來。
修習內家功夫就是如此危險,一個不好,就有受傷之憂。而外家功夫雖然來得安穩些,但是太過艱難,易學難精,很難大成。薛白歸緊急調息靜氣,將那股純陽之氣給壓服了下去。
再度翻看了一下秘籍之后,運功之法無錯,那就是沒有入門要訣之故了。“此神功的入門要訣就在往日與你言談的話語之中…”薛白歸細細回想了一下岳不群與自已的言談話語,其中最為古怪的當屬“不如GE了吧…”
“難道這便是這神功的入門要訣?如果是旁人的話,或者會勃然大怒。而自已身為少林棄徒,卻是知曉那少林的鎮派神功易筋經的入門要訣,便是須得勘破‘我相、人相’,更需‘心無所住’,心中不存修習武功之念,方可入門。而這神功卻需勘破‘我she’與‘人yu’,身心冰qinyujie方可入門…”
薛白歸又思道:“十四年前,少林寺的方丈方證大師因練成少林派中的十二項絕技,名鎮天下。其武功天份固然無人能比,但是卻被那十二種無法相容的內力真氣折磨的生不如死,幾近殘廢。后來他想要練成易筋經,以化解整合十二道不同的真氣,特意請來江南前屠龍幫的護法長老黃梁君,最后以琴道輔助,才將將勘破了我相、人相,心無所住,最終練成了易筋經。而主人所言‘割了吧…’卻較之方證大師的法子更為輕易,無需勘破‘我she’‘人yu’之煩憂,便可練成神功。那我到底是…GE…還是不GE…”
“憑方證大師的胸懷及氣度,都無法自已練成易筋經,合寺上下一千年,練成易筋經的高僧亦少之又少,我薛白歸憑什么相信自已能夠勘破‘我she’‘人yu’的天性,使之身心冰qinyujie?”
薛白歸猶豫了許久,終于一聲長嘆,道:“我本學自佛門,向視此身為臭皮囊。當年為練金鐘罩而吃盡苦頭,更放棄人lun大事。如今為學此神功,以便將來更好的保護主人家小,便是割去此二兩死物又有何妨。誰言無了此nie根,我就不是大丈夫了?”
凝視良久,薛白歸終于狠狠的說道:“人生在世,當斷則斷。去此煩惱gen,我心亦安然,斬…”
暫停金鐘罩,揮匕練神功。
因為這決然斷然的一刀,薛白歸的命運至此大變。十數年之后,薛白歸之名威震域外,聲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