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夢城外。
某處陰暗角落,一只夢魘妖被從虛空之中傳出,猿形閃靈妖見狀,趕緊化作一團黑霧迎了上去。
“夢魘,我在這里,快點到我身邊來,不然你會被那些人族發現的。”
猿形閃靈妖停在夢魘妖身前三米位置,將身上的黑霧閃開,露出一只猿臉,開口對夢魘妖喊道。
“閃靈妖,這里有這么大一片夢境世界,躲什么躲,你怕就自己一邊呆著去吧。”
所謂的夢魘妖,就像是一個虛幻的影子,形狀變幻莫測,就一句話的功夫,猿形閃靈妖起碼看到了這夢魘妖變幻的四種形態。
“你別太囂張了。”
猿形閃靈妖見夢魘妖如此囂張,還開口嘲笑它,頓時雙眼瞪著夢魘妖冷聲說道。
“這是憤怒的味道,閃靈族也不過如此,有本事來抓我啊,哈哈哈!”
夢魘妖見猿形閃靈妖發怒,嘲笑了一句后,直接化作煙霧四散開來,潛入到了靈夢城的護城夢境中去。
“哼,要不是你還有用,我直接撕了你,什么東西。”
閃靈妖見夢魘妖融入護城夢境,只能冷哼一聲,化作一團黑霧繼續在城外潛伏起來。
清玄三人在找回那只小靈夢獸后,就直接向著靈夢城趕,不一會兒,三人就看到了被白霧籠罩的靈夢城。
“護城夢境,仙人哥哥,靈夢城出什么事了嗎?”
被玄武抱著的小靈夢獸抱著黃鸝鳥的尸體,突然看到被一大片白霧籠罩的靈夢城,緊張的向著玄武詢問道。
“你們這里潛入進來一只閃靈妖,暫時還沒有事情發生,如今就差你不在城中了,所以我們才出來找你回去。”
玄武見小靈夢獸詢問,就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把這小家伙送回去后,他們幾人才能安心尋找那只閃靈妖的蹤跡。
說話的功夫,三人就已經到了靈夢城近前,隨后取出大長老給的葉子,就向著白霧里面飛去。
“大長老,不好了,我們的夢境力量有一部分不受控制,向著三位上仙涌去了,怎么辦?”
在清玄三人進入白霧中的時候,靈夢族就感覺到了幾人,本來打算給三人開一條安全通道的,卻沒想到開啟通道的白霧沒散,反而更加瘋狂的聚集了過去。
“該死,是夢魘,只有它們才能借助我們夢境的力量,阿大,你繼續維持護城夢境,小五、小六,你們召集一部分獸與我進入夢境空間,找出那只夢魘。”
大長老聽到手下的稟報后,感知了一下護城夢境,果然發現有一片夢境被封鎖了,于是直接開始下達命令道,靈夢族和夢魘一族乃是天生的對頭,都是能再夢境中穿梭的獸。
不過與靈夢獸不同的是,夢魘不只是尋找噩夢吞噬,它們還會吞噬做夢人的靈魂,而它們最擅長的就是制造噩夢。
只要噩夢足夠多,就能摧殘做夢人的精神,這時候夢魘就會一點點蠶食其靈魂,最終讓做夢人成為一個活死人,而對于專門吃噩夢的靈夢獸,無意中就會破壞掉夢魘的計劃,所以這兩族基本上勢同水火。
護城夢境中,清玄剛剛進入白霧中,就感覺到好像忘了什么東西,在看自己,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普通人,而且一股陌生的記憶在腦海中出現。
“清玄,你在看什么,我們快點走,不然天就要黑了,山中聽說有臟東西,晚上不安全。”
隨著陌生記憶的涌現,清玄原本記憶瞬間消失,這時候一個挑著擔子,里面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的中年大叔,對著清玄喊了一聲。
“哦,知道了,劉大叔,為什么都說山里有臟東西,但是卻從來沒人看到過啦?”
清玄隨著原本記憶的消失,徹底融入了此刻的身份,他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普通人,家住在大山中,現在是去買日常用品后,回往家中的路上。
“因為見過的都死了啊,我們快走,天色越來越暗了。”
劉大叔聽到清玄的問話,也不回頭,說了一句后,就催促著清玄快點前進,而且本來還算是白天的天空,隨著劉大叔的話音落下,開始變得昏暗了起來。
“呱呱呱”
又有一段路后,天色越來越暗,隨著一陣烏鴉的叫聲響起,本來走在清玄前面的劉大叔突然消失不見了,這讓他不由一愣。
“劉大叔,劉大叔,你到哪里去了。”
清玄看著前面的劉大叔消失不見,本能的開口大聲喊道,四周卻是空無一人,隨著周圍越來越寂靜,清玄趕緊加快了腳步,向著記憶中家的方向趕去。
“咳咳,小伙子,等等,能扶我一下嗎?”
就在清玄獨自走了一段路程后,突然看到路邊一個老人癱坐在地上,對著他招手道。
“哦,好,老人家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回家,你家人啦?”
清玄見老人招手,也沒多想這荒山野嶺還有這么大年紀的老人,于是上前將他扶起來后,開口詢問道。
“呵呵,小伙子,我家人都好久沒來看我了,我家就在那里啊,你看。”
老人站起身后,拍了拍有些僵硬的雙腿,面容蒼白的臉上漏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對著清玄身后的方向指了一下。
清玄聞言本能的向著后方望去,他記得他剛剛從那邊過來,沒有什么房屋啊。
“老人家,那邊沒.......”
清玄看了一眼身后,確實沒有房屋,只有一座黃土墳墓后,重新轉過頭想對老人說什么,但是此刻哪里還有什么老人,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奇怪,怎么這老頭跟劉大叔一樣,說不見就不見了,咦,怎么擔子這么重,我買了什么東西啊?”
清玄見老人不見,自言自語了一句后,就準備挑著擔子繼續回家,卻在挑擔子的時候,突然發現擔子沉重無比,根本走不動路。
見此情況,他不由升起了看一下擔子中,自己買了什么東西的念頭,而且在這個想法升起后,就一發不可收拾,讓他一步步的解開了擔子上的繩索。
隨著繩索的解開,他只感覺手好像有點濕潤,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擔子中冒出了大量的鮮血,不止染紅了繩索,還沾的他滿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