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兒今晚待在研究室,并不是因為她要值班,因為今晚是肯迪教授自己在值班,他要研究并規劃“鑰匙”的使用方案,秦洛兒怕肯迪教授一個人太孤單,所以留下來,順便寫份課題報告。
肯迪教授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頭發依舊亂糟糟,這是他每次努力工作之后的經典形象。
“哈哈哈,不服老不行,才工作了這么一小會,腰就痛的不行。”肯迪教授揉了揉腰:“洛兒,還不走嘛!晚上沒有男孩子約你吃飯?”
秦洛兒臉一紅:“老師,請注意您作為一個前輩的形象!”
秦洛兒說著,順手給他泡了一杯咖啡,端到他面前。
“唔,洛兒泡的咖啡醇香濃郁,果然是貴族的品味好啊,一聞就知道咖啡的檔次高的很。”
“這是休息室里公用的速溶咖啡,而且下個月過期了。”秦洛兒一臉黑線。
肯迪教授尷尬一笑:“速溶的好,速溶的甜啊,那些手磨的咖啡苦的很,喝著簡直是受罪。”
“老師,您每次下班都很晚,希望你注意身體,工作再重要也沒有身體重要。”秦洛兒坐到他旁邊,語重心長,像是家長勸告小孩子。
肯迪教授嘿嘿一笑,沒有反駁,他怎么會不知道這種道理,不過家里只有他一個人,還不如實驗室熱鬧一點,待著心里也舒坦。
“你和夏亦那小子挺早就認識了吧?”肯迪教授忽然說道。
秦洛兒一怔:“嗯,您怎么知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覺得你倆挺般配的,而且夏亦可是公爵家族的孩子,跟你也不算是高攀了,那簡直是天造地設啊,雖然異能等級差點,好歹學術水平還不錯,以后過日子也省的提心吊膽,畢竟打打殺殺的總會有危險…”肯迪教授嘮嘮叨叨,像個操心晚輩的老頭子。
“您真的覺得他學術水平不錯?”秦洛兒狐疑地問。
“那當然!提取鑰匙,這小子功不可沒!”
秦洛兒倒是疑惑了,明明夏亦跟自己說他就是跟在肯迪教授屁股后面搖著旗吶喊助威的狗腿子,到了肯迪教授嘴里搖身一變,成了提取鑰匙的大功臣。
秦洛兒有些看不透夏亦紈绔子的身份了。
“你也別怪老師嘮叨,人老了,就想見你們年輕一輩過得好,我看人可是挺準,夏亦長得雖然…呃,挺帥的,但是表情給人呆頭呆腦的感覺,說話也不會說,情商低的令人發指…”
“老師,您這是夸他嗎?”
“呃,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說反了,總之我覺得這小子成熟穩重,遇事不慌,值得讓女孩子依靠!”肯迪教授拍了拍她的胳膊。
“老師,現在的年輕人都是看感覺的,您就不要操心了。”
“我這可不是操心…”肯迪教授話說到一半,忽然研究室的門鈴響了。
他走到可視化門控旁邊,屏幕里居然是夏然,還有一位不認識的學生。
“老師,抱歉深夜拜訪,我有一位新生朋友慕名而來,希望您能指導他一下,看能不能在您的實驗室實習幾天。”夏然神色誠懇。
肯迪教授沉默了一下,打開了樓下的大門:“你們進來吧。”
“洛兒,你先回宿舍。”
“老師,我陪著你吧。”秦洛兒看見了夏然身邊的人,赫然就是白森,這家伙一看就不是一副好人的面孔,這么晚來讓她有些起疑。
“沒關系,夏然是我以前的學生,況且他和夏亦是兄弟倆,怎么看都是一場師生久別重逢其樂融融的場面嘛,你擔心什么!”肯迪教授推著她下了電梯,正好跟上電梯的夏然白森兩人交錯開,沒有碰到。
秦洛兒站在研究室大樓下面,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了,這可是帝國星際大學,說不定白森真的想跟著肯迪教授學習也說不定。
“兩位喝點什么?”肯迪教授手里拿著兩個空杯子。
“老師,不用麻煩您,我們自己來就行,畢竟我也熟悉這里。”夏然客套道。
“好。”肯迪教授將兩個空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臉“你們自己去倒”的表情。
夏然尷尬的笑了笑,坐著沒有動,白森的臉色倒是冷了一分。
“老師,聽說夏亦也在您這里當助手?怎么沒有看見他?”夏然問。
“哦,說到夏亦,你們兩個真的是親兄弟?長得一點都不像啊?”肯迪教授吐槽道:“夏亦是你親弟弟,在不在我這里還要聽說?”
夏然大度的笑了笑,“老師,最近身體怎么樣,倒是學生疏忽了,沒有多來看看老師。”
“哼,當年偷偷拿實驗室的研究成果去發表的你,還能想著自己有老師?”肯迪教授冷哼:“我可沒教過你這種事。”
“那個研究成果本來就有我的一部分,我只是拿走我該拿的東西。”夏然無奈的解釋。
“呵,該拿的東西?真是臉皮厚的要命,夏無鋒的臉快讓你丟盡了。”肯迪教授忍不住嘲諷。
夏然的臉色變了,夏無鋒是他最不想聽到的名字之一了。
“老師,我只是尊敬你,叫你一聲老師,不要得寸進尺。”夏然面無表情。
“狐貍尾巴漏出來了?”肯迪教授毫不領情:“說說你的來意吧,是為了鑰匙吧?”
肯迪教授早就聽說他跟布朗家的伊格混在一起,伊格的父親伊頓首相可是妥妥的鷹派,鑰匙落在他們手中,會發生什么事不用想也知道了。
“肯迪教授是嗎?”旁邊沒有說過話的白森開口了:“看你一把老骨頭了,老老實實說出鑰匙的位置,我可以考慮幫你叫救護懸浮車。”
“哦?你想怎么樣?在這個帝國星際大學的學校中,你還能反了天不成?”肯迪教授激道。
“哼!”白森是受不了激的人,他瞬間到了肯迪教授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說,鑰匙在哪!”白森獰笑。
肯迪教授臉色通紅,雙手無力的拉著白森的手,兩條腿因為缺氧而瘋狂地踢著。
忽然,一把金屬鑰匙從他口袋里掉了出來。